
中国革命的复兴和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大革命失败后,在纠正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同时,由于对中国情况的复杂性和中国革命的长期性缺乏认识,中国共产党党内开始滋长一种“左”的急躁情绪。从1927年7月大革命失败到1935年1月遵义会议召开之前,“左”倾错误先后三次在党中央的领导机关取得了统治地位。
第一次是1927年11月至1928年4月的“左”倾盲动错误,认为革命形势在不断高涨,盲目要求“创造总暴动的局面”。
第二次是1930年6月至9月以李立三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错误地认为中国革命乃至世界革命进入高潮,盲目要求举行全国暴动和集中红军力量攻打武汉等中心城市。
第三次是1931年1月至1935年1月以陈绍禹(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其主要错误是:在革命性质和统一战线问题上,混淆民主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将反帝反封建与反资产阶级并列,将民族资产阶级视为中国革命最危险的敌人,一味排斥和打击中间势力。在革命道路问题上,继续坚持以城市为中心,将准备城市工人的总同盟罢工和武装起义作为中国共产党最主要的任务;指令根据地的红军采取“积极进攻的策略”,配合攻打中心城市。在土地革命问题上,提出坚决打击富农和“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的主张。在军事斗争问题上,实行进攻中的冒险主义、防御中的保守主义、退却中的逃跑主义。在党内斗争和组织问题上,推行宗派主义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方针。
这几次“左”倾错误,尤其是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使中国革命受到严重挫折。

1935年1月7日,红军占领黔北重镇遵义城。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这里召开了扩大会议,史称遵义会议。

遵义会议旧址
会议首先由博古作关于反对第五次“围剿”的总结报告。他过分强调客观困难,把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归之于帝国主义、国民党反动力量的强大,白区和各苏区的斗争配合不够等,而不承认主要是由于他和李德压制正确思见,在军事指挥上犯了严重错误而造成的。周恩来就军事问题作副报告,他指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军事领导的战略战术的错误,并主动承担责任,作了诚恳的字我批评,同时也批评了博古和李德。
毛泽东作了长篇发言,对博古、李德在军事指挥上的错误进行了切中要害的分析和批评,并阐述了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战术问题和此后在军事上应该采取的方针。
遵义会议明确地回答了红军的战略战术方面的是非问题,指出博古、李德军事指挥上的错误,同时改变中央的领导特别是军事领导,解决了党内所面临的最迫切的组织问题和军事问题,结束了“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中央的统治,确立了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和红军的领导地位。而这些成果,又是在中国共产党同共产国际中断联系的情况下独立字主地取得的。这次会议,在极端危急的历史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从此,中国共产党能够在以毛泽东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正确路线领导下,克服重重困难,一步步地引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遵义会议是党的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它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政治上开始走向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