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工笔花鸟画发展概述

一、萌芽阶段 

   在原始社会的彩陶、玉器、岩画上已绘有禽鸟形象，可视为花鸟画的萌芽时期。而初级阶段的工笔花鸟画，只作为人物画的配景来应用。

如现存最早的战国帛画《龙凤人物图》和《人物御龙图》中就有龙、凤、鱼等动物形象，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中的花卉、动物形象都已颇具神韵。  

二、独立阶段

唐朝经济的繁荣促进了花鸟画的发展，工笔花鸟画逐步出现专工。如初唐有工笔花鸟画家薛稷，他书法、人物皆工，特别长于画鹤，时称一绝。在唐代的画家中，韩幹以马闻名遐迩，戴嵩则以画牛美名远扬。

在我国绘画史上，两人被并称为“韩马戴牛”。唐代画马名家，还有曹霸、陈闳和韦偃等人，惟独韩幹有作品传世，其画马成就和影响也在其他人之上。如他的《照夜白图》卷中所画 “照夜白”，是唐玄宗所喜爱的御马，用笔简练，线条纤细而道劲，渲染不多而体积感、质感颇强。

三、繁荣阶段  

在唐人卓越成就的基础上，五代时期花鸟画科逐渐发展壮大，技法也日益成熟。成就最丰的当属黄荃与徐熙。当时西蜀的画坛，由刀光胤、滕昌祐带去了唐代的传统技法，花鸟画进入了一个重要的发展时期，并形成了以南唐徐熙和孟蜀黄筌为代表的两大流派。   

    黄荃在皇家画院贡职近50年，所画内容以宫中珍禽、瑞鸟和奇石异花为主，画风富贵艳丽、工致精细，人称“黄家富贵”。黄筌的花鸟画，以勾线填色为主，是工笔双钩画派的宗师。现存《写生珍禽图》是其代表作之一。

   韩滉，历经玄宗至德宗四代。韩滉的《五牛图》状貌、姿态各不相同，笔法粗放凝重，线条流畅优美，形神俱佳，作品以淳朴的画风和精湛的艺术技巧，表现了唐代画牛所达到的高度水平。《唐朝名画录》说他“能画田家风俗、人物、水牛，曲尽其妙”。后赵孟頫称此画“神气磊落，稀世名笔。”

   中唐以后，花鸟画正式独立成科，可作为标志的是边鸾。他画法工笔重彩，笔迹轻利，赋彩鲜明，形象生动逼真，把唐代花鸟画提高到一个新水平。传边鸾笔的《双凤鸣梧图》画一立一卧两只凤鸟，设色生动，为青绿重彩风格。

另有于锡、郭乾晖、梁广、陈庶等花鸟画家，也善于赋色，他们都在艺术上受到边鸾的影响。刁光胤擅画龙水、竹石、花鸟等，并为黄荃亲授其艺。滕昌祐，唐末五代画家，擅画鹅。唐末画家梅行思后为南唐李氏翰林待诏，能画人物、牛马，最工于鸡，并以此知名，被称作“梅家鸡”。

    唐代为工笔花鸟画形成时期，形式技法以工笔青绿重彩为主，此期并存的工与粗、文与野的两种风格，为五代、两宋花鸟画的全面发展打下基础。

繁荣阶段徐熙出生江南名族，但一生没作官，被人称为“江南布衣”，他志节高迈，为人襟怀高旷，于画院外独树一帜。他不喜画名花珍禽，多作江南野景，善画江湖汀花、野竹、水鸟、渊鱼、蔬果，意境清淡隽秀，写天然野逸之景，敷以淡彩，使花鸟画形成色墨相融，浑然一体的艺术效果。徐熙偏于写意性，重水墨，重意境，重笔迹，超脱淡逸。这种画风，后世称为“徐体”。徐熙的画在南唐甚受后主李煜所欣赏，在宋代也享有很高声誉，宋太宗评其“花果之妙，吾独知有熙矣，其余不足观也”。现传为徐熙所作《雪竹图》《 豆花蜻蜓图》等皆非真迹，只能从中领略其风格特征

徐熙与黄筌都代表了五代花鸟画的最高成就，具有重要历史地位。这两派因为生活境遇和性格的不同，在绘画上自然形成了取材、意趣的不同。徐黄二人的成就不仅标志着花鸟画的技法已趋成熟，促进了宋代花鸟画的空前繁荣，而且对一千多年来众多的花鸟画风格流派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其后的历代花鸟画家，虽在技法上各有创新，但莫不源自“徐”、“黄”二家。在以后的发展中，这两派交相辉映，形成了中国花鸟画的两大主要体系

四、鼎盛阶段

宋代是工笔花鸟画发展的鼎盛时期。宋初始建的“翰林图画院”，是绘画艺术继续繁荣的表现。宋代绘画艺术在技巧上有许多重要创造。工笔花鸟画追求意境情趣，注意真实而巧妙的艺术表现，并努力进行形象提炼，有着高度的写实能力。宋代《宣和画谱》所载北宋宫廷收藏中，有三十位花鸟画家近二千件作品。宋代花鸟画之所以达到极致，一是宋画院集五代时西蜀、南唐画院及南北各画种之精英，并集五代画院之经验，二是经过改革，北宋皇帝完善体制，促进了画院的发展。

北宋初期的工笔花鸟画，黄居寀克承家学，以勾勒填彩一派成为“院体”的标准。徐熙之孙徐崇矩、徐崇嗣、徐崇勋皆擅画花鸟。徐崇矩所作花木、禽鸟形骨轻秀，生动有趣；另外《图绘宝鉴》称徐崇嗣“画花鸟，绰有祖风，又出新意，不用描写，止以丹粉点染而成，号没骨图，以其无笔墨骨气而名之，始于崇嗣也。”

    黄家父子的画追求真实和生动，他们技法上的创新，使花鸟画作为绘画艺术的一种形式，有了新的起点。黄居寀在北宋初期参加北宋画院并成为领军人物。

 徐、黄画派之外，还有赵昌。赵昌善画花果，多作折枝，设色精妙。他提倡写生，重视对自然界物象直接观察，现场描写，自号“写生赵昌”。《写生峡蝶图》采用双钩法，线条轻重顿挫变化丰富，设色明润匀薄，活色生香, 风格清秀,有田园野趣之意境，有别于黄徐两派,显示出独特的风貌，成为后世花鸟画创作走现实主义道路的模阶。

易元吉，仁宗至英宗时期画家，初走赵昌写生之路专工花鸟、草虫、果品，擅画猿猴。他主张绘画“要须摆脱旧习，超轶古人之所未到”。他画花鸟走兽得到“古人所未至”，“徐熙后一人而已”的称赞。

  刘寀善画鱼，他画的鱼能表现出鱼在水中游泳的自然情态。《落花游鱼图卷》全用渲渍，鱼的形象准确生动，千姿百态，宛然如生，虽没画水，但却感觉鱼、藻都处于有水的空间里。

崔白，宫廷画家，工花竹翎毛，尤以善画败荷凫雁著名。画风特点是“体制清淡，作用疏通”，其《双喜图》画深秋寒风中树梢秃落，秋草枯断，好似有萧瑟风声和喜鹊的喳喳声，整个画面有一种不安的气氛。

文同，诗文书画皆精，尤擅画墨竹，主张画竹必先“胸有成竹”。他创画竹叶以浓墨为面、淡墨为背之法，学者多效之，形成湖州竹派。存世画迹有《墨竹图》等，水墨画倒垂竹枝，竹叶浓淡相间，笔法谨严有致，其构图先抑后扬，左顾右盼，十分别致。  吴元瑜学崔白而后自成一家，其画风超越院体范围，与其师崔白同为北宋时期具有开创性画家，曾给赵佶当老师。对南宋以至元、明两代的画家，并有深远的影响。

宋徽宗赵佶是花鸟画集大成者，他设立画院，奖励画艺，优遇画家，甚至开科取士，征集画工。由此，工笔花鸟画出现从未有过的繁荣，达到盛极一时的黄金时代。赵佶传世作品很多，如《芙蓉锦鸡图》为双钩重彩画风，画面上景物布局宾主分明，疏密有致，造型精致，设色浓丽，晕染细腻，生动传神。

赵佶长卷《池塘秋晚图》画充满动感姿态的一只立于枯残荷叶之旁，另有红蓼、鸳鸯等几种动、植物分段布置在画面上，全幅用质朴的笔墨表现了萧瑟秋意。

  赵佶《枇杷山鸟图》为没骨风格作品，绘一山鸟立于枇杷树上,笔法极为简括而具表现力,是宋徽宗工笔花鸟画中的精品。南宋继承北宋画院制度，画风有所发展，形成中国古代工笔绘画的最后一个高峰期。此时的工笔花鸟画在艺术思想及画风形态上，无不受赵佶的直接或间接影响，基本延续着北宋画院的画风，学黄派勾勒的李安忠，学徐派没骨的李迪，学赵昌的林椿，都是当时有代表性的画家。

  李安忠，继承黄派，精花卉、翎毛及走兽，能得动物生态之逼肖神情。传世作品《晴春蝶戏图》画各色蛱蝶，翩翩飞舞于空中，虽不见花，却似嗅得出晴春的百花香味。其《野菊秋鹑图》设色清丽雅致,笔法严谨而细中不乏粗率。

李迪，善画翎毛、走兽、花竹，亦能画山水小景，其艺术风格为工细与粗放结合。所绘禽鸟、鸡雏、猫犬等动物，精确生动，羽毛刻画尤为细腻入微，富有质感；补景树石等则用笔坚劲雄放，多用水墨渲染，画法在崔白与李唐之间。

《雪树寒禽图》表现一禽鸟立于枯树上，疏落的树杈和竹叶上落有积雪，以淡墨染过的天空与积雪形成对比，令人感到寒冷之意。

林椿，擅长花鸟、草虫、果品。设色清淡，精工逼真，善于体现自然的形态，所绘花鸟果品 “极写生之妙，莺飞欲起，宛然欲活”。《葡萄草虫图》用多层设色、层层晕染之法描绘一枝晶莹如玉绿色葡萄，似乎感出葡萄甜中带酸的味道。蜻蜓翅膀透明轻盈，蚂炸、螳螂形象毕肖，均富有生趣。《果熟来禽图》中天真稚气的小鸟落在枝头，枝上悬挂着沉甸甸的果实，由青转红，叶片正反、大小聚散有致，画面虽简单，却充满生机盎然的情趣。

李嵩，画院待诏。擅长人物、道释，尤精于界画。李嵩之花鸟画亦具不俗实力。《花篮图》用重彩描绘数种花卉，用笔精到，敷色娇艳，实乃花鸟画精品。赵孟坚宋朝宗室。喜作水墨梅、松、竹、水仙等。《岁寒三友图》以白描为主，略施墨染，浓淡合宜，淡雅之中颇具神韵。传世作品还有《水仙图卷》《墨兰图》。

   吴炳，南宋光宗绍熙年间画院待诏。工画花果、禽鸟，所作谨守院体画风格。元代夏文彦《图绘宝鉴》谓其画“写生折枝，可夺造化，彩绘精致富丽”。传世作品有《出水芙蓉图》、《嘉禾草虫图》等，《出水芙蓉图》用笔轻细,色彩娇艳，变化丰富，形神兼备。《嘉禾草虫图》画稻两丛，稻穗累累饱满，蝶、蜻蜓、蜜蜂在栖息飞舞，一片祥和之气，笔墨遒劲而流畅，用色饱艳，虫草细致，生动而写实。

五、转型阶段    

元代工笔花鸟画基本继承宋代传统，取消了五代、两宋的画院制度，文人墨客趋向于以笔墨寄托情怀。元初，工笔花鸟画继承宋代余绪，尚务工丽。

钱选为元初的重要画家，其花鸟画上承宋人传统，精于花草蔬果等平凡题材，以色彩渲染为主，工丽细致，晚年吸收水墨花卉技法，转向清淡。《花鸟三段图》敷色清雅，浓淡相宜，精工而不滞板，细腻而不纤巧。《桃枝松鼠图》绘毛茸茸松鼠长尾翘起，直视鲜桃欲偷食之景。其笔法精致细密，造型具体严谨，着色精致典雅，既有宋画富丽遗韵，又有清淡雅逸的士大夫气息。钱选工笔花鸟风格从工整富丽逐渐转变为清淡的画风。

赵孟頫，宋代宗室，他博学多才，以书画成绩最为突出，在理论上他主张复古，在绘画上山水、人物、鞍马与花木竹石全能，且工笔意笔技法皆精。其绘画继承前代传统，博采众家之长，自成面貌。他的《幽篁戴胜图》设色典雅清淡, 用笔劲利，多用勾勒,画风严谨细腻,是赵孟頫花鸟画的精妙之作。他倡导“书画同源”，并主张师法自然。他的理论和创作对元、明、清三代都有极大影响，为后代的文人画家开启了发展方向。

王渊宗黄筌，得赵孟頫亲授，精墨花鸟竹石，肖古而不泥古。其风格严谨写实，工整富丽，功力精湛。作品有淡雅清新的情调和意境，感到墨中无彩而似有彩的微妙效果。

  任仁发花鸟接近宋代院体花鸟画风，他艺术上推陈出新，在元代是一个较重要的画家。

  张中为文人画家，多以水墨没骨法写花鸟，兼工带写，有点有染，画风一变院体的刻划严谨，洋溢着生动潇洒的野逸之趣。元代艺林逐渐倾向潇洒简逸趋势，花鸟画法也由工笔设色，转趋水墨写意，甚而发展为舒发“胸中逸气”的“墨戏”。由此元代水墨意笔画及梅、兰、竹、菊四君子画盛行，名家之多，在历朝历代都是无与伦比的

    明代初期花鸟画有继承元代水墨画法和宋代院体花鸟两种画风。明代宫廷绘画承袭宋制，使宫廷绘画创作达到鼎盛时期。后吴门派的崛起逐渐取而代之。花鸟画呈现多种面貌，代表画家有擅长工笔重彩的边文进，承袭南宋院体传统，妍丽典雅而又富有生意。孙隆从北宋徐崇嗣脱胎而出，专攻没骨法。林良的“写意派”，周之冕的“勾花点叶派”，吕纪工写结合，花鸟精丽，水石粗健，自成一派。

边文进 ，永乐、宣德年间为武英殿待诏。他为人旷逸洒脱，博学多才，能诗善画。画史称其花果翎毛“妍丽生动，工致绝伦”，他继承宋画院工笔重彩的传统，勾线趋向粗壮有力，设色和用墨讲究合理，益显沉着稳重，可称明初院体花鸟的代表，故而史称观其画：“宋元之后，殆其人矣。”《竹鹤图》画两只丹顶鹤，其神态舒展自如，栩栩如生。背景为双钩绿竹，笔墨工致，设色明丽，是较为典型的明代院体派风格，其作品风靡上流社会。另有《雪梅双鹤图》等传世作品

孙克弘，擅画没骨花卉，近师沈周、陆治，远宗徐熙、易元吉。所画花卉有粗与细两种风貌， 细者，工整清丽，多用勾勒法；粗者，古淡秀雅，笔法率简。《玉堂芝兰图》用双钩填色法画玉兰，兰花以湖石相衬托，笔致清秀，颜色对比鲜明，属细笔风格。

    周之冕融勾勒、没骨之长，兼工带写，创造了“勾花点叶法”。陈洪绶是以“高古奇骇”著称的明末画家，人物、山水、花鸟画无所不精。《玉堂柱石图》以劲细的线条勾勒，敷色艳丽，层次细腻，变化微妙。

和恽格的常州派并立的有王武派和蒋廷锡派。王武于传统颇有领悟，继承明代画法，其风格疏朗飘逸、赋色明丽，作画有水墨、没骨，也有勾勒淡彩。传世作品《鸳鸯白鹭图》描绘宁静萧瑟的夜景，设色淡雅，鸳鸯白鹭以工笔细描，芙蓉、蒹葭以点叶写意，两种技法结合，相映成趣。

    蒋廷锡官至大学士。是康熙年间以庄重画风而有广泛影响的花鸟画家。擅花卉，敷色晕墨，自然生动，所画花鸟参照宋人各家方法，多作勾勒敷彩，也有类似恽格的逸笔写生，但作风大为规矩。

沈铨的工画花鸟走兽，以精丽见长。为清代宗双钩画法中颇有成就的画家。

     邹一桂官至礼部侍郎，擅画花卉，是独立于恽、王、蒋派之外的花鸟画家。他以设色明净、清古冶艳、笔墨秀雅，重粉淡彩著称。他曾著《小山画谱》一书，记录了一百多种花的特点，是有一定影响的论画著作。

扬州派出现以前的花鸟画派，无论是恽、王、蒋、邹，所表现的艺术风格基本上是一致的：蕴藉和雅，精工妍丽，笔迹宛转，敷彩柔美，他们开拓了所描绘的各种花卉之法表现的范围。

清初的西洋传教士郎世宁所绘花卉，画法精工,设色艳丽，其“中西合璧”画体系用西画的观念、方法，以中国画的工具材料来作画，形象刻划精准。

   华嵒吸收诸家之长，既有细节描写的精微性，又不失笔墨上的简逸生动，形成兼工带写的手法。其清新俊秀，率意疏容的画风，对后世产生了积极影响。晚清出现有上海以“四任”为代表的海派和广东以居廉为代表的岭南派。

  任熊与弟任薰，儿子任预和侄辈的任颐合称“四任”，以此形成“海上画派”的中坚，而任熊则是开派之祖。“四任”画法宗陈洪绶，都是绘画全才，能工笔亦能意笔。

居巢与从弟居廉合称“二居”。居巢的花鸟画远宗徐崇嗣没骨，近师恽格等诸名家赋彩，他们发扬光大了撞水、撞粉之法。再以造化为师，形成了形神兼备、清新秀逸的艺术风格。其撞水撞粉之法，华而润，若梨花带雨，颇得造化神韵,可代表晚年基本风格。居巢的画风通过居廉承传后影响了近、现代近百年。

六、振兴阶段

五四”以后直到20世纪中叶，工笔花鸟画家广取博收和融会贯通，形成了多种新风格。 于非闇继承宋代院画传统的“双钩重彩”风格，线条挺秀工致有力，设色强烈不失沉稳，典雅清丽不流于娇媚。有南陈（之佛）北于之称。

七、创新阶段  

    当代工笔花鸟画画坛的风格以多样化形式并存，工笔画的新异和突出成就，主要在于风格、样式、手法、表现形式的拓展与创新。概括有以下几类：

  一是双钩渲染风格，二是工写结合风格，三是装饰构成风格。

  郑乃珖画功深厚, 在取材构图、用线敷彩以及题款钤章诸方面均有独特之功，画面中常常白描与重彩、写实与装饰巧妙结合，其艺术特色显明，风格独秀一枝。

   俞致贞、刘力上、田世光等画家继承传统技法，并赋之予新的时代精神，其风格用笔劲而不霸、纤而不弱；设色艳而不俗，淡而不薄。对当代中国工笔花鸟画的继承与发展做出了贡献。

八、思考练习

1.简述黄荃、徐熙各自的艺术风格。

2.简述工笔花鸟画几个不同发展阶段分别是在那个时期，都有哪些优秀花鸟画家？他们的画风是怎样的？

3.“南陈北于”是指哪两位艺术家？他们的风格特征是怎样的？

4.当今工笔花鸟有哪些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