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光唐韵之闽南语《燕翼宫落成会咏》音韵考证
“燕翼宫”系开漳圣王陈元光居住故居也称“开漳祖庙”俗称王府。唐垂拱年间,陈元光将军继袭父职,率众平息“啸乱”朝廷恩赐所建“燕翼宫宅”。
“燕翼宫”作为陈元光在漳州唯一府邸建筑。它的建立迈开唐朝文化在漳州传播的第一步,也就只有思想、文化最经得起历史、实践和人民的检验!岁月穿梭惠泽千年之后,闽南人始终保留中原文化的根延续着文化血脉。这是元光应照大地,是大地春暖花开,是一代代闽南人对陈元光文脉的继承,是习近平新时代唤醒优秀传统文化的必然结果。
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从上古各诸候国到秦汉之后,各地语言由于政治不断演变和统一,汉字和官话形成了规范标准。时至西晋北方发生“永嘉之乱”大批中原人开始迁徙,经江浙入闽避乱,中原官话与闽越语第一次开始融合,形成了最早的闽语。唐朝诗人张籍曾有诗《永嘉行》记述:“北人避胡皆在南,南人至今能晋语。”晋语所指的是河洛语。第二次大规模的移民是唐朝陈政、陈元光率众兵将八千多人平息闽南至潮州“啸乱”。之后在漳州开基繁衍,中原河洛话传播迅速展开,影响更进一层,但也从这个时候开始便出现书面语官话与闽南语口语的区别。
陈元光,河南光州人,幼年时,博览经书、贯通子史。少壮博通经史,自著兵法、射法服习之,年十三领乡荐第一。他文韬武略继袭父职,始终坚守在闽地长达四十二年;他治闽有方,招抚流亡,开荒屯垦。他儿子陈珦开启了漳州教育先端,设科选才,任用贤士,兴办教育,劝民读书;他是漳州第一位重教育人践行者;他在漳州芗城建立“松洲书院”为应科举考试所设,主设科目《四书》《五经》等科考项目,以闽南语授课。这种文风一直沿继到新中国成产之后,闽南语咏诵经书唐诗才逐渐面临失传。
大唐儒将陈元光从儒的角度看,他传播来的闽南语适应了中央政权的科举。从江智敏馆长所写的“唐元和十一年,漳州龙溪天城山麓一位贫寒农家子弟叫周匡物,彻夜诵读《四书》、《五经》不负众望,在殿试时他当场写出《学殖赋》和《莺出谷诗》,因其才思敏捷、文辞优雅、寓意深远,遂考中进士第四名,驰名诗坛,成为漳州建州后历史上第一位进士”。这又说明以陈元光父子推动的闽南语文化圈,上可适应中原官话和科举考试,下更适应闽南语在陈元光过化的地方是牢牢扎根的有力根据。陈元光带来的官话,是古汉语的活化石,是唐朝的官话,更是对研究唐代历史现象与人文科学有密切联系语言。
陈元光诗被写入《全唐诗》,特别是在漳州留下的诗,用闽南语文读音将他们进行《唐韵》DNA匹配。提取陈元光的“燕翼宫落成会咏”唐诗一首,进行对陈元光唐诗的梳理和考证。
“落成会咏一首”陈元光著。唐诗五言律诗,从唐开始产生律绝格律诗,严格的压韵需遵循韵书。陈元光的诗,其一注重压韵,为表现诗的和谐美,韵脚用字都是平声字且一句压一句,韵尾都压ong韵;其二从唐诗平仄特点五绝平起规律看,首句第一第二字均为平声,五绝平起首句不押韵。平仄有序,富有音律节奏感;这说明陈元光的诗都具备唐诗的特征要求。
除了唐诗书面的特征,他的诗用闽南语《十五音》文读音来朗诵,唐诗压韵十足。这正如河南文史专家杨峰先生所述“陈元光南下是历史的偶然性也是历史的必然性”。从诗的角度我们进一步佐证陈元光不是当地的土著,他就是从中原河南率众兵将到闽地平息“啸乱”之后,开漳治漳且安居繁衍。
以下就陈元光南下时带来的官话,用他的诗做《唐韻》与《十五音》两种不同朝代版本的切音字进行匹配。
泉 潮 天 万 里, 一 镇 屹 天 中。
泉《唐韻》疾緣切 《十五音》曾权切 下平声zuan2
潮《唐韻》直遙切 《十五音》地乔切 下平声diao2
天《唐韻》他前切 《十五音》他坚切 上平声tian1
万《唐韻》無販切 《十五音》门干切 下去声bvan6
里《廣韻》良已切 《十五音》柳已切 上上声li3
一《唐韻》於悉切 《十五音》莺吉切 上入声it7
镇《唐韻》陟刃切 《十五音》地艮切 上去声din5
屹《正韻》魚乞切 《十五音》语吉切 上入声gvit7
天《唐韻》他前切 《十五音》他坚切 上平声tian1
中《唐韻》陟弓切 《十五音》地恭切 上平声diong1
筮宅龙钟地,承恩燕翼宫。
筮《正韻》時制切 《十五音》时具切 下去声si6
宅《唐韻》場伯切 《十五音》他下切 下去声tee6
龙《唐韻》力鍾切 《十五音》柳穷切 下平声liong2
钟《唐韻》職容切 《十五音》曾恭切 上平声ziong1
地《集韻》大計切 《十五音》地稽切 下去声de6
承《唐韻》署陵切 《十五音》时巾切 下平声sin2
恩《唐韻》烏痕切 《十五音》莺君切 上平声gun1
燕《唐韻》於甸切 《十五音》莺见切 上去声ian1
翼《廣韻》與職切 《十五音》莺极切 下入声ik8
宫《唐韻》居戎切 《十五音》求恭切 上平声giong1
环堂巍岳秀,带砺大江雄。
环《唐韻》戸關切 《十五音》喜权切 下平声huan2
堂《唐韻》徒郞切 《十五音》地狂切 下平声dong2
巍《廣韻》語韋切 《十五音》语葵切 下平声gvui2
岳《唐韻》五角切 《十五音》语磔切 下入声gvak8
秀《唐韻》息救切 《十五音》时救切 上去声siu5
带《唐韻》當蓋切 《十五音》地介切 上去声dai5
砺《唐韻》力制切 《十五音》柳易切 下去声le6
大《唐韻》徒蓋切 《十五音》地皆切 下去声dai6
江《唐韻》古雙切 《十五音》求江切 上平声gang1
雄《集韻》胡弓切 《十五音》喜穷切 下平声hiong2
轮奂云霄望,晶华日月通。
轮《廣韻》力迍切 《十五音》柳群切 下平声lun2
奂《廣韻》呼貫切 《十五音》喜贯切 上去声huan5
云《唐韻》王分切 《十五音》喜群切 下平声hun2
霄《廣韻》相邀切 《十五音》时娇切 上平声siao1
望《唐韻》巫放切 《十五音》门狂切 下去声bvong6
晶《唐韻》子盈切 《十五音》曾经切 上平声zing1
华《唐韻》戸花切 《十五音》喜檺切 下平声hua2
日《唐韻》人質切 《十五音》入汔切 下入声zvit8
月《唐韻》魚厥切 《十五音》语橜切 下入声gvuat8
通《唐韻》他紅切 《十五音》他公切 上平声tong1
凌烟乔木茂,献宝介圭崇。
凌《唐韻》力膺切 《十五音》柳煢切 下平声ling2
烟《唐韻》烏前切 《十五音》莺坚切 上平声an1
乔《唐韻》巨嬌切 《十五音》求桥切 下平声giao2
木《唐韻》莫卜切 《十五音》门咯切 下入声bvok8
茂《唐韻》莫候切 《十五音》门怙切 下去声bvoo6
献《唐韻》許建切 《十五音》喜见切 上去声hian5
宝《唐韻》博浩切 《十五音》喜见切 上去声hian5
介《廣韻》古拜切 《十五音》求介切 上去声gai5
圭《唐韻》古攜切 《十五音》求规切 上平声gui1
崇《廣韻》鉏弓切 《十五音》曾狂切 下平声zong2
昆俊歌常棣,民和教即戎。
昆《唐韻》古渾切 《十五音》去君切 上平声kun1
俊《唐韻》子峻切 《十五音》曾棍切 上去声zun5
歌《唐韻》古俄切 《十五音》求高切 上平声go1
常《唐韻》市羊切 《十五音》时强切 下平声siang2
棣《廣韻》特計切 《十五音》地易切 下去声de6
民《唐韻》弥鄰切 《十五音》门巾切 下平声bvin2
和《廣韻》戸戈切 《十五音》喜翗切 下平声ho2
教《廣韻》古孝切 《十五音》求教切 上去声gao5
即《元韵》元韵切 《十五音》曾格切 上入声zik7
戎《唐韻》如融切 《十五音》入穷切 下平声zviong2
盘庚迁美土,陶侃效兼庸。
盘《唐韻》薄官切 《十五音》边权切 下平声buan2
庚《唐韻》古行切 《十五音》求经切 上平声ging1
迁《唐韻》七然切 《十五音》出坚切 上平声cian1
美《廣韻》無鄙切 《十五音》门己切 上上声bvi3
土《唐韻》他魯切 《十五音》他古切 上上声too3
陶《唐韻》徒刀切 《十五音》地翗切 下平声do2
侃《唐韻》空旱切 《十五音》去柬切 上上声kan3
效《廣韻》胡敎切 《十五音》喜厚切 下去声hao6
兼《唐韻》古甜切 《十五音》求兼切 上平声giam1
庸《唐韻》余封切 《十五音》莺穷切 下平声iong2
设醴延张老,开轩礼吕蒙。
设《唐韻》識列切 《十五音》时结切 上入声siat7
醴《唐韻》盧啓切 《十五音》柳改切 上上声le3
延《唐韻》以然切 《十五音》莺坚切 下平声ian2
张《唐韻》陟良切 《十五音》地姜切 上平声diang1
老《廣韻》盧皓切 《十五音》柳果切 上上声lo3
开《廣韻》苦哀切 《十五音》去皆切 上平声kai1
轩《廣韻》虛言切 《十五音》喜坚切 上平声hian1
礼《廣韻》盧啓切 《十五音》柳改切 上上声le3
吕《唐韻》力舉切 《十五音》柳具切 下去声li6
蒙《唐韻》莫紅切 《十五音》门狂切 下平声bvong2
无孤南国仰,庶补圣皇功。
无《唐韻》武夫切 《十五音》门怐切 下平声bvu2
孤《唐韻》古乎切 《十五音》求沽切 上平声goo1
南《唐韻》那含切 《十五音》柳銜切 下平声lam2
国《唐韻》古或切 《十五音》求国切 上入声gok7
仰《唐韻》魚兩切 《十五音》语襁切 上上声gviang3
庶《唐韻》商署切 《十五音》时既切 上去声si5
补《唐韻》博古切 《十五音》边古切 上上声boo3
圣《唐韻》式正切 《十五音》时敬切 上去声sing5
皇《唐韻》胡光切 《十五音》喜狂切 上下声hong2
功《唐韻》古紅切 《十五音》求公切 上下声gong1
通过唐朝版《唐韵》与清朝版《十五音》切音对比,完全可以证明陈元光的诗是用唐朝汉语统一官话所写。再一次的证明唐朝诗人张籍《永嘉行》记述:“北人避胡皆在南,南人至今能晋语”,表述是真实的,这是对闽南语是唐朝官话的肯定,更是对陈元光祖籍地及故居的进一步肯定。我们传承的不仅是对古老切音文化传承,更是一种在内心深层次对文化的认同和对陈元光的敬拜之情。
闽南语的虽属中国八大方言,但且传播面临危机,我们对他的研究步伐不会停下,我们将继续研究陈元光的诗和他一起南下将士们所写的诗,让历史迷雾更清楚,该落叶归根的回归,刻水落石出的浮出水面。这就是研究陈元光文化的对唐代历史现象与人文科学的很好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