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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思林戏剧艺术思想研究
1.9.3.1 一、戏剧中的语言和形象
一、戏剧中的语言和形象

艾思林坚定地认为,戏剧并不只是语言(对白),戏剧作为一门独立自主的艺术必须与剧本、纯话语、文学及其他一切固定的文字手段有所区别,换句话说,“戏剧之所以成为戏剧,恰好是由于除言语以外那一组成部分”【25】。在艾思林看来,“舞台是一种多维度的媒介;它允许同时使用视觉形象、动作、灯光和语言。因此,它适合于传递由所有这些成分对应性相互作用构成的复杂形象”【26】。这种复杂形象具有深层的、时常是形而上的意义,它超越了企图对于情节或者解决办法进行简单和理性的理解。在此意义上,艾思林说:“在戏剧中,复杂的、多层次的形象胜过语言。”【27】关于形象和语言逻辑在戏剧中的地位问题,尼采显然也是更重视前者,他在《悲剧的诞生》中斩钉截铁地说:“戏剧结构和生动的形象揭示了比诗人用话语和概念所能把握的更深的智慧。”【28】阿尔托也有类似表达,他非常明确地说:“形象,寓言,掩饰其意图的象征,其对精神的作用是话语分析的明确性所望尘莫及的。”【29】在此意义上,荒诞派戏剧放弃把语言作为表达最深层意义的工具,把语言降低到了非常次要的地位,实际上获得了把语言仅仅作为它的多维度诗意形象的成分之一进行使用的自由,语言有时是支配性的,有时被淹没其中。通过把一个场景中的语言与动作进行对照,通过把语言变成为毫无意义的喋喋不休,或者通过为了联想或者谐音而抛弃推论性的逻辑,荒诞派戏剧开启了一个新的舞台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