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却很自然的心事^①

只要我是会飞的小鸟，

有一双翅膀，一身羽毛，

　我就飞向你，我的爱！

可惜这想法太玄，飞不了，

　　只好留下来。

可是睡着了，我就飞向你：

睡梦中，我和你常在一起，

　世界是我的地盘！

忽然醒过来——这是在哪里？

　　我孤孤单单！

国王下令也留不住睡眠，

我乐意醒在天亮以前；

　虽说睡眠已离开，

天还黑着呢，不如闭上眼，

　　又做起梦来。

1799年4月23日

注　释

①　此诗模仿德国民歌《我若是一只小鸟》，是作者旅游德国期间寄给他妻子的。

　　原诗每节五行，音步数为四四三四二，韵式为a×bab。译诗每行顿数都与原诗音步数相等，韵式为aab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