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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争议大学士——李光地

争议大学士——李光地

李光地,字晋卿,号厚庵,福建安溪湖头乡人。他是清代有名的理学名臣,并且是一个大大的清官。他本身存在着一定的争议性,却又深得康熙皇帝的信任。与他处于同时代的学者们大都尊称其为“安溪李相国”,或者“安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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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地

李光地于明崇祯十五年(1642年)出生在一个有诗书教养的祥华富绅家中。他少时便聪颖异常,五岁时从师授读,人说他“未尝一启齿,发声试之,辄已成诵,不失一字。善属对,矢口惊人。塾师弗能教也”。李光地的青少年时期是在经史百家的浩瀚书海中度过的。他尤其喜爱研究宋明时期的理学。康熙三年(1664年)他试策论举于乡;九年(1670年)时又中了二甲第二名的进士,并被选为庶吉士授编修之职;十二年(1673年)二月担任了会试的同考官,十月时,他请求朝廷允他省亲归里,自此他的人生迎来了一个重大的转折。

康熙十四年(1675年)年初,李光地让他的叔父李日蚃去福州打探消息。而在这时,与李光地同榜考中的陈梦雷,也因为回乡省亲的缘故,而被耿精忠逼迫要授予他为翰林院编修一职。陈梦雷拒不接受,耿精忠大怒,遂将其降为户部员外。陈梦雷装病不出与之周旋。当他看到李光地的叔父,并得知李光地也要来福州的时候,大为吃惊,马上就催促他赶紧走,并让他劝说李光地千万不要来此自投罗网。他又怕李光地的叔父阻止不了李光地,便派人和他一起回去。但此时的李光地已经到了福州,并投见耿精忠。陈梦雷愤慨于李光地的所作所为,不愿与他相见。后在陈梦雷父亲的解说下,两人才得以相见。

李光地在政治上得到了康熙皇帝的倚重,在思想文化及学问上也得到了康熙皇帝的赏识。康熙皇帝素来博学多才,他酷爱钻研学问,对知识多方探求,对程朱陆王之学、孔孟之道以及机械、历算等科学知识也有很大的兴趣。他尤其喜欢钻研理学,而这也正是李光地的长项。

李光地晚年的时候,更加为康熙皇帝所看重,彼此关系密切。两江总督噶礼和巡抚张伯行不和,互相攻讦,康熙皇帝遂遣大臣查看,却久久无法定案。五十一年(1712年)二月,康熙皇帝突然将噶礼革职,而恢复了张伯行的官位。此事李光地“实赞之。其语秘,世莫能详”。就在此时,发生了一起举国震惊的戴名世《南山集》狱案,牵连甚广,被诛戮者甚多。著名的桐城贡士、古文家方苞也遭到牵连而被下狱论死。康熙皇帝偶然一次提到了已故的侍郎汪霦,并感慨地说:“自汪霦死,无能古文者。”李光地随口接道:“唯戴名世案内方苞能。”方苞因此而得以免罪。他出狱后归入汉军旗,以白衣之身入直南书房。三月间,李光地参加了在畅春园开设的千叟宴,并获赐袍帽等物。李光地晚年身体不好,疾病缠身,疥毒、恶疮、脾泄之症令其深感痛苦。他有时“两手硬肿,匕箸俱废”,有时“不能胜衣冠,不能移动数步”,真是痛苦不堪。康熙皇帝十分关心他,给他放假,让他泡温泉缓解病痛,并亲赐药物和食物,甚至玉泉山水,亲自指示其治疗办法。康熙皇帝还一再让他加餐,以增加体力,这让李光地非常感动。李光地也曾多次以病乞休,但康熙皇帝不愿离开他,便一再温旨慰留。李光地走不了,便安心著书,《周易折中》、《性理精义》及续编《朱子全书》就是他在这时纂修的。五十四年(1715年)六月,李光地再次请辞,他上奏疏说:“臣前以疮毒发体乞休,奉谕以内阁老臣凋零,令臣勉加调摄,药饵食物赐赉频仍,枯株败卉复得更生。”他诉说了这几年间他修撰易经、朱子全书、性理诸书等将次告成的情形后,又道:“俯念臣年七十有四,古人悬车之数已过,而痼疾缠绵。每奏对多失仪节,圣主哀矜,往往令人扶掖,而臣何敢自安?”还说:“臣父殁于闽乱之时,窆封浅土,臣母之殁,因臣在京守制,久未合祔”,“乌犊私情难免凄恻”。言辞恳切地请求康熙帝允其休致。康熙帝看过奏章后说:“卿才品优长,文学素裕,宽宏休容,得大臣之体。自简任机务以来,恪共清慎,益著勤劳。今虽以老疾乞休,朕眷注方殷,何忍允其所请?”于是只让他“暂给假二年,事完即来京办事,以副朕笃念老臣至意”。并赐予他一首诗,诗中有“协恭惟得老成儒,味道经书翊庙谟”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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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地返回家乡不到一年,康熙皇帝就再三传旨催促他办完事速速归朝。待李光地一回京,便赶到热河朝见天子,马上就被委以重任,奉命审阅翰林院检讨张照等所辑《篆字经文》和大学士王掞等所纂《春秋传说》等书,时年七十六岁。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议,都认为李光地这是贪图禄位。1718年的正月,内阁议上孝惠章皇后尊谥疏中没写章皇后字样,参奏李光地等大学士“甚属错误”,应该各降三级,被康熙皇帝宽免。四个月之后,李光地病逝,终年七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