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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这样说 细说清朝
1.3.3 清朝大兴文字狱

清朝大兴文字狱

文字狱是指当时封建社会统治者为了迫害知识分子而制造的一种冤狱。当时有专门的人故意从作者的诗文中摘取个别字句,肆意编造,严重者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甚至株连九族。其实文字狱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但是清朝最多、最惨烈,根据记载,仅仅庄廷鑨《明史》一案,“所诛不下千余人”可见规模之大。从康熙年间到乾隆年间,两朝就有十多起较大的文字狱,可想而知文字狱的厉害程度。

提起清朝时期的文字狱绝对是历史上空前绝后的,随着清朝统治的稳固而加深,文字狱也进一步加强,到了乾隆时期,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中国的传统文化,因为清朝的文字狱而变了味道。按照鲁迅的说法,“文苑中实在没有不被蹂躏的处所了”。根据历史记载,顺治帝兴文字狱七次,康熙帝兴文字狱十二次,雍正帝兴文字狱十七次,乾隆帝兴文字狱一百三十多次,下面就是清朝历史上比较著名的文字狱案件。

顺治朝的文字狱

这算是清朝文字狱的开端,顺治四年(1647年),广东和尚函可随身带了一本记录抗清志士悲壮事迹的史稿《变记》,被南京城门的清兵查获,然后在官员的暴打下认输,定谳流放沈阳。第二年,又有毛重倬等坊刻制艺序案,毛重倬为了坊刻制艺所写下的序文不书“顺治”年号,大学士刚林认为这是故意的,“目无本朝”,有关“正统”的“不赦之条”,从此以后“自今闱中墨牍必经词臣造订,礼臣校阅,方许刊行,其余房社杂稿概行禁止”。清朝诞生了言论检查官,从此开始了中国的言论出版审查专制,中国人的言论自由被大大限制。

康熙朝的文字狱

康熙朝的文字狱相比之下还不算非常严重,不过也杀戮了大批文人。从庄廷鑨《明史》案说起,说明熹宗天启朝内阁首辅朱国祯受到魏忠贤排挤,之后无奈告病回到老家浙江乌程,就编了一本《皇明史概》并刊行,未刊的稿本还有《列朝诸臣传》。明朝灭亡后,浙江湖州有个富户叫庄廷鑨,是个盲人,但是他受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的鼓舞,就想着能搞一部传世史作。遗憾的是他自己并不通晓史事,就想办法出钱从朱国祯后人处买下了史稿,并网罗了江南一带的才子,开始补写崇祯朝和南明史事。写到南明史事时,他们仍旧尊奉明朝年号,并不承认清朝的正统地位,甚至还提到了明末建州女真的事,如直写努尔哈赤的名字,写清楚当时李成梁杀死努尔哈赤的父祖,还斥骂降清的尚可喜、耿仲明为“尚贼”、“耿贼”,等等。要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清廷极为忌讳的,清朝自己的历史记载中都很少。当时鳌拜等人对此十分恼火,立刻颁旨严究,于是编写庄氏《明史》有关联的人大祸临头。当时的清军将《明史》案一干“人犯”七十余人(为《明史》校对的、写序的,甚至买书的、卖书的、刻字印刷的以及当地官吏),凌迟,或杖毙,或绞死。“主犯”庄廷鑨照大逆被律剖棺戮尸,另外还有数百人受牵连发配充军。

雍正朝的文字狱

雍正朝的文字狱开始于年羹尧案。年羹尧属于汉军镶黄旗人,进士出身,是一位用兵之才,能力颇高,曾经在川藏一带屡建功勋,康熙末年被授“定西将军”的称号,并且兼理川陕总督。他当时依附着还是雍亲王的胤禛,后来等到胤禛继位后,年羹尧自然而然地备受宠信,加以授为川陕总督、太保、抚远大将军,爵封一等公。之后年羹尧又因为自己的妹妹是雍正的妃子的关系,开始变得居功自傲、狂妄自大,胤禛早就想杀一儆百,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对他下手。恰好雍正三年(1725年)二月,出现“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天文奇观,大臣们都表称贺,胤禛还特别注意了年羹尧的奏表,从中找到了“毛病”:首先是字迹潦草;然后他将成语“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这个成语的意思是终日谨慎,就算是写倒了意思也不变的,但是当时雍正可不管这些,认为年羹尧居功藐上,心怀不轨,企图篡位,加上那些对年羹尧有怨怼的人看见皇上都带了头,便开始群起而攻之,最后年羹尧被劾成九十二条大罪。胤禛令年羹尧自裁,亲族、同党或斩首或流放或贬谪,凡是和年羹尧有一丝关系的人都受到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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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微服出游的时候,曾经在一家书店翻阅书籍,当时外面微风拂拂,书页被吹得沙沙响,此时有个书生见状顺口赋诗:“清风不识字,何必来翻书。”当时雍正立刻下诏杀之。另有史料记载说,这其实是车鼎丰的诗句。当时鼎丰与弟鼎贲小饮,干杯之后将酒杯翻转,见到杯底有“成化年造”字样,于是两人同声说道“大明天下今重见”,鼎贲接着提起“且把壶儿搁一边”。雍正当时认为“壶”与“胡”同音,“壶儿”其实就是“胡儿”,可怜的车氏兄弟因此问斩。另一种说法是当时车氏兄弟实际上是因曾静、吕留良案而牵连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