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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良^[23]说：“人不要想凭自己的聪明去认识上帝的奥妙”。安布罗斯^[24]说：“人要认识上帝的奥妙，是不可能的。因为话一到口唇上，心灵就无力，语言就失效”。我们辨别上帝的三位一体性，也只是从生育和生长的根源上去讲。这道理已在前面讲清楚了。因为人们对于不能用无可辩驳的论证去证明的事，是不能从这里得到知识和理解的。所以，三位一体，是不能凭我们的自然的理性能力所可认识的。

详细解释：——人的自然理性，不能认识三位一体性。前面已讲过，人的自然理性只能通过受造物去认识上帝。从受造物认识上帝是从结果推溯至原因。因此，人的自然理性所能认识的上帝，只是就其必然是世界万事万物的根源这一特点。前面论上帝，也只以此为根据。既把上帝的创造能力放在三位一体的整体上，那末，这就只归到其一体性，而没有归到有区别的三个位上。所以，通过自然理性只能认识上帝的一体性方面的事，而不能认识上帝的三个位方面的事。

如果用自然的理性能力去证明三位一体，有两方面会违反信仰：第一，违反信仰的尊严。因为信仰的对象是超出人类理性所能达到的不可见的东西。圣保罗说：“信仰是对未见的事物的确断”。“我们在完人中间倒也宣讲智慧，但却不是现实世界的智慧，也不是现实世界的根源，而是讲上帝的隐秘而奥妙的智慧。”第二，违反引人信仰的益处。因为，如用不足以取信于人的论证去证明信仰，这不免要引起不信教的人的嘲笑。因为我们凭论证而去信仰就等于为论证而信仰。

所以，我们要证明信仰的真理，只能用权威的力量来讲给愿接受权威的人。对于其他的人，则只说信仰所坚持的事不是不可能，便已足够了。所以第欧尼修^[25]说：“如果有人完全拒绝圣教的言论，他便远离了我们的哲学；但是如果他小心谨慎对待自己所持的真理，他就会和我们一样，是应用同一规则了。”

严格讲，真理只在理智之中。一切事物被称为真实的，都和某一理智中的真理有关系。因此，凡说真理的变化，也都和理智相联。理智中的真理就在于理智和所了解的事物一致。但是这种一致有两种变化的方式；如像其他两相一致的事物，可能通过双方之一的变化而引起两方面都变化一样：第一，真理的变化是由理智方面，例如一件事物并无变化，但人对这事物的意见都发生了变化；第二，事物发生了变化，但人对它的意见还保持原样。这两种变化都是从真实变为错误。如果有这样一种理智：它既不能有意见的变化，而一切事物都不能逃脱它的掌握，在这样的理智中，所得的真理就是不变的真理。上帝的理智就是这种理智。

因此，上帝的理智中的真理是不变的。另一方面，我们人类理智中的真理却是可变化的。这不是说真理本身是变化的主体，而是说我们的理智是从真变到伪。因为，在那种意义下，种种形式可说是变化的。但是一切物质事物所赖以称为真实的真理，都是上帝的理智中的真理。它是完全不能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