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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原著选读
1.3.16 16.新柏拉图派
[101]也就一点都不荒谬了。

泰阿泰德:——如果我们同意有些“种”可以相通,有些“种”不能相通,那就对了。

客人:——这一点我们在说到这里以前早就证明过了,我们还说过这是基于各个“种”的本性。

泰阿泰德:——正是。

客人:——我们再顺着这个线索讨论下去。“动”是异于“异”的,正如我们已经说过“动”异于“同”、“动”异于“静”一样。

泰阿泰德:——当然。

客人:——那么,根据现在这个说法,“动”就既异又不异了。

泰阿泰德:——对了。

客人:——下一步呢?我们既然已经同意过选择来考察的对象是五个“种”,能不能说“动”异于前三个“种”却不异于第四个“种”呢?

泰阿泰德:——那怎么能?我们现在不能把原定的数目减少哇。

客人:——那就放大胆子,力争“动”异于“有”吧。

泰阿泰德:——毫无顾虑地这样说吧。

客人:——那就很明显,“动”并不是真正有的,而又是有的,因为它分有着“有”。

泰阿泰德:——再明显不过了。

客人:——那么“非有”就必然存在,既存在于“动”中,也存在于每一个“种”中。因为“异”的本性存在于每一个“种”里,使每一个“种”异于“有”,因而成为“非有”;这样看,我们就完全可以说所有的“种”都是“非有”了,正如因为它们都分有着“有”而说它们都是“有”一样。

泰阿泰德:——可以这样看。

客人:——那么,每一个“种”就都有很多的“有”,又有无限多的“非有”了。

泰阿泰德:——应该这样说。

客人:——不是应该说“有”自身异于其他一切“种”吗?

泰阿泰德:——那当然。

客人:——那么说,有多少个跟“有”不一样的“种”,“有”就有多少回是没有的;因为“有”是一个,不是所有的这些“种”,而跟“有”不一样的、不是“有”的“种”是数目无穷的。

泰阿泰德:——有点道理。

客人:——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因为“种”的本性就使它们彼此相通。如果有人不同意这个说法,那就请他证明我们前面的说法错了,这是驳倒我们现在这个结论的唯一办法。

泰阿泰德:——这话最公允了。

客人:——再往下看看这一点。

泰阿泰德:——哪一点?

客人:——我们说的“非有”,我觉得并不是“有”的反面,而只是异于“有”的东西。

泰阿泰德:——怎么?

客人:——比方说,我们说一样东西不大,你会认为这话指的是小,而不是中等吗?

泰阿泰德:——不会。

客人:——那我们就不要同意否定是指肯定词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