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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原著选读
1.3.15.8 §15.08[自然是自动的,不受神的支配] 4
[99]和“非有”,至少可以在我们这个研究涉及的范围内对它们考察一番,说不定还可以对“非有”的实况说出几句没有什么毛病的话。

泰阿泰德:——就该这样做。

客人:——在我们刚才提到过的那些“种”当中,最重要的是“有”自身、“静”和“动”。

泰阿泰德:——正是。

客人:——我们说过,后两个是不能相通的。泰阿泰德:——绝不相通。

客人:——可是“有”和这两个都相通,因为这两个都是有的。

泰阿泰德:——当然。

客人:——这就有三个“种”。

泰阿泰德:——不错。

客人:——其中每一个都与另外两个相异,而与自己相同。

泰阿泰德:——是的。

客人:——我们说的“同”和“异”,是什么意思呢?这两个“种”是在那三个“种”以外,必然与它们总是相通的吗?我们要考察的是五个“种”而不是三个吗?还是我们不知不觉地用了“同”和“异”这两个名称来指那三个“种”之一?

泰阿泰德:——也许是这样。

客人:——可是“动”和“静”并不就是“异”,也不就是“同”呀。

泰阿泰德:——怎见得呢?

客人:——不管我们把“动”和“静”的共名说成什么,这共名决不能是这两者之一。

泰阿泰德:——为什么?

客人:——因为那样一来,“动”就会是静的,“静”就会是动的了。只要把两者中的任何一个拿来同时称呼它们两个,那另一个就必定变成它的本性的反面,因为它分有它的反面了。

泰阿泰德:——这是很明显的。

客人:——它们两个都分有着“同”,也都分有着“异”。

泰阿泰德:——是的。

客人:——那我们就不能说“动”是“同”或“异”,也不能说“静”是“同”或“异”了。

泰阿泰德:——不能。

客人:——我们该不该把“有”和“同”看成一个东西呢?

泰阿泰德:——也许应该。

客人:——可是,如果“有”和“同”是一回事,我们说“动”和“静”都是有的,也就宣告它们两个都是“同”了。

泰阿泰德:——那可不行。

客人:——那么“同”和“有”就不能是一回事喽。

泰阿泰德:——大概不能。

客人:——那我们就在那三个“种”以外添上“同”作为第四个“种”吧。

泰阿泰德:——行。

客人:——我们该把“异”看成第五个“种”呢,还是该把“异”和“有”看成一样东西的两个名称?

泰阿泰德:——可能是两个名称。

客人:——可是在存在的东西当中,有些东西是自在的,有些东西是相对于他物而存在的,这一点我想你是会同意的吧?

泰阿泰德:——没问题。

客人:——“异”必定要与他物相对。对不对?

泰阿泰德:——对。

客人:——可是这一定要“有”和“异”截然不同才行。因为“异”如果和“有”一样有两种存在方式,在异者中间就会有某个不与他物相对而异的了。然而我们说过,真正的异者只是相对于他物而异的。

泰阿泰德:——确实如此。

客人:——那我们就把“异”这个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