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统一场论以及对薛定谔和海森伯-狄拉克工作的评价
——1926年8月21日给A．索末菲的信⁽¹⁾

我现在才发现您的来信⁽²⁾，因为假期中我出外旅行去了。说真情，时常令人感到困难，但必定仍然存在着这样的情况：在拟议的报告中，我说不出什么在我看来是有意义的东西。所以我不得不沉默，而让这样的人去作报告，他能讲一些别人尚不知道的有意义的东西。您大概会同意这个谢绝的理由。我为了要找出引力和电磁之间的关系弄得自己疲惫不堪，不过我现在深信，到目前为止，我和别人在这个方向上所作的探索都是毫无结果的。

我愿意向您承认，自旋的电子是无可怀疑的。但是，从内部来了解它的必然性，目前还是希望不大。⁽³⁾在这些对量子规则作深刻阐明的新尝试中，我最满意的是薛定谔的表述方式。但愿那里所引进的波场是能够从n维坐标的空间移植到三维或四维坐标空间的！海森伯-狄拉克的理论我固然不得不钦佩，但是我却闻不到真理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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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译自《爱因斯坦-索末菲通信集》德文版，1968年，107—108页。标题是我们加的。——编译者

(2) 指索末菲于1926年8月5日给爱因斯坦的信。索末菲在这封信中邀请爱因斯坦去慕尼黑作学术报告。信的最后还讲到：“您大概已经把自旋电子（那是不可缺少的！）编排到广义相对论里面去了吧？这该是相对论的最大胜利。”——编译者

(3) P．A．M．狄拉克通过1928年建立的以他命名的电子波动方程实现了这一点。——编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