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必须以经验事实为依据
——1918年8月28日给贝索的信⁽¹⁾

在重读你最近的一封信时，我发现某种简直使我生气的东西：思辨竟显得比经验更高超。你在这里指的还是相对论的发展。但是，我发现这个发展所启示我们的却是另一回事，几乎同你所肯定的正相反，一个理论如果要得到人们的信任，就必须建立在可以普遍推广的事实（verallgemeinerungsfähige Thatsachen）之上。旧的例证：

热力学的（基本原理）所根据的是永动机的不可能。力学所根据的是已为经验所证明了的惯性定律。^*狭义相对论所根据的是光速不变性。真空的麦克斯韦的方程所根据的也是经验基础。关于匀速平移的相对性就是一个经验事实。广义相对论〔所根据的是〕：惯性质量同引力质量的相等。

从来没有一个真正有用的和深刻的理论果真是靠单纯思辨去发现的。退一步说，这也适用于麦克斯韦关于位移电流的假说。不过，即使在那里，问题是怎样正确认识光的传播（以及开电路）这个实在。

^*气体动力论所根据的是热同机械能的等效性（历史上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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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译自《爱因斯坦-贝索通信集》137—138页。由李㳔泖同志译。标题是我们加的。——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