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辐射量子的实在性和广义相对论的能量原理
——1918年7月29日给贝索的信⁽¹⁾

你对我的旧稿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心血，确实很感人。不过，我要告诉你，有很多东西已经过时，因而不值得花费心力了。具体地说，乳光一文⁽²⁾，由于使用傅立叶展开式（Fourie-Entwicklung）而变得累赘笨拙，这个展开式是可以不用的。……

我在这里又花了很多时间去思考量子问题，当然没有取得什么真正进展。但是，对于辐射中的量子的实在性，我不再存疑，尽管至今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信念。只要还没有建立起一种数学理论，这种情况就会长期如此。我打算把我的论据清楚明确地整理出来。

〔中略〕

在一篇关于广义相对论的能量原理的论文中谈到，一个体系的总能量与坐标系完全无关（没有微分不变量与之相对应的积分不变量）。整个宇宙的能量，如果认为宇宙是闭合的，在物质是均匀分布的情形下，仅仅由物质所决定：引力场能量和λ项的能量贡献互相抵消。此外，并非不重要的是，这理论可以这样简便地表述出来：λ不是作为具有普遍意义的普适常数而出现，而是作为积分常数或者拉格朗日因子而出现。只要这样说就行：对于一切能使自然测定的体积

保持不变的一切变分（Variation）都等于0，即

这样的表述方式是很自然的，尤其是因为人们无疑不可能预先假定哈密尔顿积分对于都处在平衡状态的相邻宇宙的变分为0。在普通力学里，找不到类似这样的见解，因为质量和容量在那里是不变的。我觉得，有机会时，我应当把这些想法发表出来，这样可以消除理论中的一个缺点。会不会有一天别的普适常数也会这样失掉它们的痛苦特性呢？⁽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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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译自《爱因斯坦-贝索通信集》129—130页。由李㳔泖同志译。标题是我们加的。——编者

(2) 指爱因斯坦1910年的论文：《在接近临界状态时均匀流体和流体混合物乳光理论》。——原书编者

(3) 正如爱因斯坦所猜测的，这些困难来自广义相对论中闭合体系的定义。——原书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