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扶风纸
另一种态度是简单地驳斥第一种,曰:“数典忘祖”。
近200年来中国的落伍与被欺凌是惨痛的事实,中华的复兴是全民族的愿望。为了寻找落伍的根源,中华民族开始了全民族的自省和反思。这是人类史上极其罕见的事。一个民族痛彻心腑的反思甚至到了自虐的程度, 自我鞭打自己的灵魂,拷问在天的先灵。于是否定和嘲讽过往的一切甚至自己的光荣都成为一时之尚。当这燥热的旋风渐趋平息之后,人们才发现在爱恨交加的晕眩中所发出的指责和痛斥,有许多是欠分析的,是非历史主义的,有的简直就是同史实相悖,以自己的主观感慨代替历史的真实。但愿如今还在这路上徘徊遐想踽踽而行的人,停一停脚步。
四大发明及其远播世界的事实,颇能说明问题。
造纸术 从出土文物中可以断定,在西汉时期就出现了用植物纤维制造的纸了。依照历史的记载,发明用植物纤维造纸的人是东汉的蔡伦。其实,他大约是将前人用纤维造纸的经验加以总结改进、发扬下去的人,而不是发明者。纸大量用于书写当在魏晋之后。唐代,中国的造纸术传入阿拉伯。公元11世纪,阿拉伯人征服西班牙,在那里设立了造纸厂,把中国的造纸术传到西班牙,渐渐流传到整个欧洲。
印刷术 印刷术的发明年代应当是隋唐时期,那时是雕版印刷。到公元11世纪中叶,也就是宋仁宗庆历年间,毕昇发明了活字印刷技术。元朝时,印刷术逐渐由中国传入朝鲜、 日本、欧洲。欧洲有雕版印刷术,其方法完全同中国自古流传下来的相同,已经比中国晚了至少300多年。
指南针 宋朝初期有了指南鱼,不久便发明了指南针,而且把它广泛地应用于航海业。北宋时,大批装备了指南针的海船往来于南海、印度洋等海域。阿拉伯人乘中国船只到中国做生意,也学会指南针的制造与使用方法,并传播到欧洲。指南针由亚洲经阿拉伯传到欧洲,对整个世界的航运业起到了巨大的 推动作用。

毕昇活字版(模型)

元·铜火炮
火药 火药的发明人是一批炼丹的术士,大约在唐朝以前就制出了火药。但是发明者的名姓已不可考,连发明的确切年代也无法弄清了。大约在公元八九世纪的时候,中国的炼丹术传到了阿拉伯,制造火药的主要原料硝石也传到阿拉伯、波斯等地。但是直到12世纪以后,阿拉伯等国的史籍上才提到硝石,名字叫“中国雪”,波斯人则称硝石为“中国盐”。制造火药的方法可能是在南宋时才传过去的。大约在公元13世纪时,中国的火器和制造方法才传到阿拉伯。阿拉伯古兵书上称,火器有两种:一为“契丹火枪”,是和敌人交手时用的;另一种是“契丹火箭”,是远射用的。“契丹”是那时阿拉伯人和某些民族对中国的称呼,所谓“契丹火枪”就是中国火枪。热兵器的发明权也属于中国。阿拉伯人又把火药和火器的制造方法传给欧洲人。这时,中国人已经使用火药、火器几百年了。
中国人有四大发明,但制造与使用的技术也确乎曾被技术先进的西方超越,这原因是复杂的。但是智慧勤劳的中华民族不会自甘落伍,在一些领域中依旧保持着独步世界的地位,如宣纸的制造(据说这技术也被“交流”到外国,洋宣纸正倒流回来);有些领域又再度领先。例如中国是第一代黑色火药的故乡,也确曾受过西方列强火炮的轰击,但今天中国又在乳化炸药的研究上领先于世界。火药的故乡今天又向世界输出制造最新一代火药的技术了。
二 中国历史上其他的发明与贡献
主要发明与贡献
中国人的发明绝不仅仅是四个。中国在悠久的历史中向世界贡献很多,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中国都对人类奉献出自己的智慧。
1、文官制度
如今风靡世界、被公认为是最完备的文官制度,其实是中国古代社会的创造。 自秦汉以来的2000年中,中国的政治有中央官制、地方郡县制、铨选制、科举制、晋升制、回避制、俸禄制、考课制、监察制以及各种文官立法,形成完备细密的政治制度。中国灿烂的文明,与这种有效的管理体制有关。伏尔泰说:“人类智慧不能想象出比中国政治更优良的组织。”面对组织近代国家政治机构任务的西方学者都极力主张效法中国的文官制度。19世纪,英国议会的大门终于向中国文官制度打开,他们仿行、完善、发展了这一制度,以至于在当代,文官制度成为组织和管理社会的基本原则。孙中山先生早就说过:“现在各国的考试制度,差不多都是学英国的。穷源溯流,英国的考试制度原来是从我们中国学过去的。”所以,中国历史上的文官制度,也是对世界文化的一大贡献。
2、科举制度
自隋唐至晚清,实行了1300年左右的科举制度,如今正引起各国学者、教育家的兴趣。不少人认为在人类社会的考试制度中,科举制度这种不论血缘、年龄、地域,广泛报名、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的考试制度是最公平、合理的。有中国学者说:科举制度也有压抑自由思想、限制学子发挥的缺陷,科举制度“是一个烂苹果”。一位美国教育家反驳说:只要有考试制度就会有标准答案、评分标准,“这样的烂苹果美国也有”。所以,借鉴科举制度的优劣,创造出符合当今时代的考试制度是一个大问题。
3、道家学说
道家学说,关于对立的阴阳两极又相互统一的观念,给世界的科学家以巨大的启发。
4、儒家学说
孔子的儒学又为人类认识自身与社会以及人际关系、理想社会提供了第一个最完备的政治哲学体系。他的“仁”与“礼”和后来孟子的“义”的观念,都给人类以启迪。难怪一些西方学者称孔子是人类思想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如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又将联合国最高教育奖命名为“孔子教育奖”,这是对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思想的肯定与褒扬。1993年《全球伦理世界宗教议会宣言》中提出,把孔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作为伦理金律,这真是大智慧的表现。

太极八卦图
5、八卦
中国的八卦图符号,是二进制。二进制是电脑的基本概念。最古老的中国文化观念长驱直入最新的电脑,这是不是独特的贡献?
其他贡献
从自然科学、技术上说来,中国发明更 是 蔚为大观。

清·珐琅彩雉鸡牡丹纹碗
1、瓷器 瓷器大约是对世界影响最大的发明。所有的原始氏族都会用黏土烧制陶器,但从陶到瓷,却是中华民族的独特发明过程。3000多年前,中国的先民已经从制陶的基础上会烧制原始瓷器了。东汉后期至魏晋才有真正的瓷器。从陕西咸阳扶风镇法门寺地宫出土的文物中,我们看到了1200多年前的盛唐瓷器。据说,波斯人是11世纪开始研究中国的制瓷术的,而意大利是1470年才开始在陶土上挂一种铅釉,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瓷器。直到1712年法国传教士发现用江西景德镇高岭山的高岭石可以制瓷,并设法带回欧洲后,欧洲人才造出真正的瓷器,而高岭(Kaolin)一词成为全世界陶瓷业通用的名词。
所以今天西方人把英文中的china 瓷器,与“中国”一词并用,既说明瓷与瓷器是中国独具特色的发明,也证明西方人通过瓷更加认识了中国。如今,瓷又作为新材料之一,在建筑、电业、机械等诸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
2、丝绸
丝绸是中国发明的。早在史前时期的传说中,中国的先民就会养蚕缫丝织绸,传说中嫘祖就是养蚕缫丝的发明者。当中国人着绸穿缎时,世界绝大部分地区的人还以树叶兽皮遮身。古罗马著名诗人维吉尔想象丝绸是从树上流下来的某种东西的产物,而那时中国已经有了缫丝车、提花织机和五彩套色印花技术,织造出锦、纱、绫、缎、绸、绣等丝织品。
1972年在长沙出土的马王堆汉墓里发现有200多件丝织品,其中一件完好的素纱单衣,薄如蝉翼,犹如今天尼龙头巾般轻柔明亮。此衣长128厘米,袖长190厘米,重量却仅49克,还有色泽艳丽的丝帛画,轻盈古雅的杯形菱纹花罗。
2100年前中国已经有了高超的丝织技术,而欧洲的贵族则要用同等重量的黄金来买从中国运去的轻柔的丝绸。从陆路到海路由东向西的大道,之所以叫“丝绸之路”,可说是由丝绸铺成。古希腊、罗马称中国为Seres“丝国”。Seres显然是中国“丝”字的音译。现在英语中称丝为silk,就是由希腊语Seres演变而来。丝绸将中国与世界联系起来。今天,中国依旧是世界上最大的丝绸之国。
3、茶叶
茶叶是中国发现的。现在许多国家的语言中对茶的称呼是从中国汉语中的粤语和闽南语转化而成的。中国的祖先使用茶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秦汉时期,中国已经开始培植世界上最早的茶树,生产茶叶。唐代茶树已遍及南方,饮茶习俗已风靡全国。陆羽更写了世界上第一部茶的专著《茶经》。
公元5世纪,中国茶叶输入日本、朝鲜。17世纪销往欧美各国,饮茶之风遍及全球。茶与咖啡、可可一起,并称世界三大饮料。赏茶、品茶、论茶,还是中国独到的哲学在日常生活中的体现。
中国茶道深深影响了日本,以至于日本把茶道作为国技或国宝。法门寺地宫出土了一整套茶具与器物,证实了唐朝时期使用的茶道器皿与今日日本的茶道器皿完全相同。
中国茶叶有五大类:绿茶、红茶、乌龙茶、花茶、紧压茶。每类里又分成若干种,滋味各有不同,沏泡的方法也各不同。而外国只有红茶等少数品种,茶的大国以及茶文化的兴盛如今也还首推中国。
4、医药学
中国的医药学也是对世界的巨大贡献。据报载,在3000年前中国就有了开颅手术,麻沸汤(麻醉药)至少在东汉时即已盛行。近来中国又向世界药学界提供了黄连素、麻黄素和青蒿素,为人类造福。中医的针灸、推拿正越来越为全世界所公认。人工胰岛素首先在中国制成,为广大精尿病患者解除病痛。在医治癌症、艾滋病上,中医药也具有较光明的希望。
5、石油
中国是利用石油最早的国度。中国在汉代已经认识了当时称为“脂”的东西,宋代的沈括正式将它命名为“石油”。而最晚在元代,中国已经打出了世界上第一口油井。过去,中国被嘲笑为贫油国,如今中国的石油和天然气已有较高的产量。
6、圆周率π
即圆周长与直径长度的比值。对π计算的准确程度是各个时代数学水平的标志。魏晋时的刘徽提出了“割圆术”,即把圆周长按正多边形与直径的比例计算,从圆内按正六边形算起,一次次把正多边形的边数加倍,十二边,二十四边,四十八边,九十六边。边数越多,正边形的周长越接近圆周长。当他算到圆内接一百九十二边时,得出π=3.14124。后来,他计算了圆内接正三千零七十二边形的面积,得出了更精确的π值为3.14159。这两个π值的精度都超过了阿基米德和托勒密取得的成果。刘徽的“割圆术”是他独特的发明,影响深远,说是第五大发明,当不为过也。
对π值的计算,成果最大的是祖冲之。祖冲之(公元429~500年),字文远,范阳郡遒县(今河北省保定涞水县)人,少而博学。当时正值南北朝时期,中原战祸频仍,人口南迁,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遂南移至长江流域。祖冲之一生在南朝(刘宋与南齐)度过,在科学上有极大的成就。他在刘徽对π值计算的基础上继续前进,提出了两个π率。一是约率22/7,这在他以前已经有人求出;另一个是密率355/113,这个值直到16世纪末,举世所无,为祖冲之所独创。他还求出更进一步的近似值,用数学符号表示,即3.1415926< π <3.1415927。
16世纪末,德国人渥脱和荷兰人安托尼先后得出这个数字,已经是祖冲之谢世1000年之后了。所以,355/113被著名数学家日本人三上义夫称为“祖率”,获得世界的认同。祖率至今还在科技领域里广泛使用,这不是一个奇迹吗?

清·算盘
7、十进位系统
夏朝以十日为一旬,沿用至今。商代甲骨文和金文开始用十三个单字、词记录十万以内任何自然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这比任何印欧语系的文字在记数上都先进、科学、方便得多。这也标志着十进位系统的诞生。
秦汉以后,中国已经确立了完整的十进制体系,较任何古文化的各种进位制度要先进优越得多。现在世界上的基本进位制便是十进制,中国为此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根据十进制制成的中国计算器——算盘,当然也是中国的发明。
8、其他种种贡献
还有,比如真漆的发明与使用;扑克牌,当初产生于中国,按历法而制,后又经罗马教廷改造而风行于世;筷子应当是中国最古老的发明,使用筷子可以有助左、右脑的开发,这是今天科学家的发现。但是,中国人是最早把人类的两大发明——陶器与筷子合并使用的民族。这两件最古老的发明将伴随中华民族至永世。还有风筝;皮影戏,这应该看作是近代电影的先驱;金鱼,将病态的卿鱼定向培养让它千姿百态供人欣赏,这原本是中国的玩意儿;跟这相仿的是叭儿狗,如今在世界各地受女人宠爱的“北京叭”,也是中国的育种匠人长期选育而成的专供宫廷饲养的“宠物”。可惜,今天再找一条纯而又纯的“京叭”犬,难矣,更不用说那雄健的“藏獒”了。还有壁纸、折叠伞、团扇、轿子一一后来发展成马车、汽车;马蹬、马球、足球——原来是游戏,比谁耍的花样多而球不落地,与今日的看谁踢进对方球门多的竞技足球不可同日而语……按照各自偏好可以尽数各类发明。这些古代的发明创造,都已经被科技史专家、英国的李约瑟博士写进他的皇皇巨著《中国科学技术史》中。李约瑟博士说:“可以毫不费力地证明,中国的这些发明和发现远远超过同时代的欧洲,特别是15世纪之前更是如此。”
炼丹术中的化学工艺、世界上第一个地震仪、遗传育种、最早的天象记录、中国的阴历(包括祖冲之的“大明历”)等,都对世界的历史有深远的影响。
美国学者德克· 卜德也感慨地说:“倘若没有以上这些东西,我们西方的文明将是何等贫乏不堪啊!有些东西给我们提供了无穷的乐趣,有些东西既富于使用价值,也给人以艺术的享受。还有些东西完全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成为现代文明的基础。”
中国古代有如此众多的发明创造,不是说中国人格外聪明,只是证明中华民族的古老,她的文明史早而悠长。早出发的人当然比晚走者先有快乐与痛苦,将这些经验和教训说出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中国人可以因此而自豪,可以增加前行的自信,但不可躺在先人的成就上睡觉。我们应当清醒地走自己的路。
中国向世界贡献了许多,也从世界各地学来了很多,今天依旧向世界贡献自己的智慧,同时,也从外部汲取智慧的营养。中国正是在发挥自己之长和吸收他人之长的过程中生生不息的。今天更应当创造新的中华文明。
三 中国古代的科技思维及其影响
中国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 自然与人事相关应、浑然一体的观念,是一种有机的自然观。这种思维使中国发展出一套与西方科技文化不同的体系,它的特点在于整体思维和综合能力,辩证的思想方法。
中医药学是中国科技思维体系的代表之一。
按照中医的看法,人体是个阴阳两极和谐的统一体。阴阳平衡、协调便是健康。失去这种平衡或阴盛阳衰,或阳盛阴衰都是不健康的表现。人体是大宇宙系统中对应的小小的系统,它从经络和穴位发现了人体间各个部位之间的联系,又从阴阳、五行中找出了它们相生相克的辩证关系。东南西北中,晨昏旦午晚,木火土金水,角徵宫商羽(音律:米梭兜来拉)与喜怒哀乐恐,和人体的病相有关,也与药味(酸辣苦甜咸)有关。人体的脏器与皮毛、器官也彼此有关联,如肝开窍于目,心之苗为舌,肺与大肠相表里,胃主皮毛等等。因此,中医治病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要用望、闻、问、切四种诊断方法予以综合性考察。望气色,闻体味,问病史、病征、饮食起居、心情变化,乃至考虑年龄、生活习俗、地域、冬夏季节等等,配合切脉,查出病因。投药时,也要讲究地域、给药时间、季节、病人体质、药物之间的“君臣主辅的关系”。一个人咳嗽、患气管炎,中医往往用润肠通便之药,以降肺火,药中甘草一味绝不可少; 目赤眼肿之疾,则施以平肝之药。这种辨证施治、整体调节的医术,表现了中国文化中人与自然相谐相融的观念。
中医的针灸经络学说,正是这种思维体系的产物。中华医学、药学保证了中华民族绵延不绝的命脉,使整个民族日益强盛,它独特的成就正愈来愈受到世界各国的重视。
汉医、藏医、蒙医与朝鲜医等各分支正汇合成一个统一综合的中华医药体系,成为人类医学的宝库之一。
当然,中医药在发展过程中也有迷信、神秘色彩的融入。1949年以前,当时的中国政府曾经明令取缔中医,但禁而不止,中医药依旧大为盛行。新中国政府施行中西医结合的方针,遂使中医与现代科学和西方医学携手走上了正确发展、更臻科学的道路。

明·针灸铜人
中国古老文化中这种整体思维,普遍联系、相互制约、补充的观点, 日益为全世界学者所重视。科学的发展正使处于边缘或彼此交叉的学科成为新的科学门类。混沌学、模糊学的兴起,正好验证了中国古代思维的正确性。那个彼此融合、联系的阴阳鱼所构成的太极图,正好体现了世界在两极中对立、补充、无限发展的生生不息的本质。1937年,当代量子论和量子力学的鼻祖——丹麦物理学家玻尔(Niels Henrik David Bohr)访问中国,被中国关于对立两极的观念深深震动。他认为原子理论在方法论问题上是中国的道家老子早就遇到的问题。他认识到,中国古老的智慧与西方现代科学之间有着深刻的协调性。于是他选择中国的太极图案为自己家庭的族徽,终生保持着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崇尚。
中国古代科技的领先势头,在近代变为滞后,原因很多。但中国文化中较少形而上的思维方法也是原因之一。多综合少分析,分类学不够发达,使自然科学的发展不尽如人意。思辨科学发达,又与将科技视为“奇技淫巧”的风气混杂,形成一种不利于科技与发明的社会氛围。这些都应予以总结,以利开创一个促进科学技术发展的新局面。新的世纪或许正是东方思维再领风骚的年代,这就是为什么老子、庄子的思想再度备受青睐的原因。不少大科学家在自己震惊世界的学术论文前面引述这两位先哲的古老的论述。东西方思维的结合必将引领中国自然科学和技术重新走在先进的行列中。

《永类钤方》(元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