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文字的龟甲(殷墟出土)
20世纪80年代以后,中国考古发现的许多新材料,证实中华文明史的起始期应当大大前推,1981年在湖北宜昌市杨家湾遗址发现刻有抽象符号的陶片,这是早期的文字,距今6000年左右,那么,中华文明史当有6000年之久。
1983年在河南舞阳贾湖又发现了契刻符号,有专家推论这是甲骨文的先驱,距今已7000多年。因此,中国有文字记载的文明史至少还可上推至7000年前。
1990~2003年浙江杭州萧山考古发现“跨湖桥文化”。出土的独木舟,距今8000年,是世界迄今发现的最早的独木舟,说明中国大陆东南沿海是人类最早发明和使用独木舟的地区之一;出土的木制弯弓,被称之为“中国第一弓”,与出土的渔具一起,生动地揭示了当地先民的生活方式之一——渔猎;出土发现猪已被驯养为家畜;而陶器上的彩色图纹,说明那时的先民已经有了太阳崇拜的宗教意识。这个新石器文化的发现,证明跨湖桥文化正在或者已经迈向了文明时代。
1988年在辽宁阜新发现的属“红山文化”的查海古文化遗址,发现了“女神庙”和冶铜坩埚片,使中国的悠久文明史可上推至8000年前。
中华文明史的8000个年轮就使得她和人类另外三个古文明——埃及文明,巴比伦文明,印度文明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似乎这才符合人类进化的过程。考古学证明,人类的先祖几乎在同时进入旧石器时期,几乎同时发明和使用陶器,几乎同时进入新石器时期又几乎同时创造和使用文字。当中国黄河流域种粟时,伊拉克、伊朗、土耳其一带也开始种麦和扁豆;中国在9000年前开始有稻作文化,古印度于6500年前种稻;土耳其在距今8000至9000年前学会冶铜,这和中国红山文化的年代几乎相同。所以,人类智能的发展始终齐头并进,证明民族、人种没有优劣之分。当大自然平等地将生存和发展的外部环境赐予那些人类的先祖,我们各民族的先驱者都以自己可敬的劳作,演变成只有人类才能具备的聪明和才能。古老文明史的起始,给我们今人的启示便是所有民族都具备同样的创造潜质,给他们以和平、平等、发展的机遇,他们都会成为了不起的民族。
多元一体、灿烂的中华文明
中华文化在进入文明时期后呈现出一种极为宝贵的态势。黄河文化、长江文化、南方文化、北方文化、西南文化(云、贵、藏)五个文化带,都产生了璀璨的文化。中华文明表现出多元共生、多元一体的模式。她不是以一个文化带为中心向四方辐射,而是烂熳群星一般的文化,组成一个中华文明美丽的星空。
1、黄河文化
旧石器时代的典型是仰韶文化,早期距今6000年左右,延续了千年以上。从青海、甘肃一直到陕西、山西、河南都有仰韶文化的遗址。1953年在陕西西安发现的半坡村遗址,更是这一时期的典型代表。半坡人已经种谷养畜,纺线织造麻葛,创造大型的草泥土木结构的茅屋,挖掘储藏粮食的窖穴。制陶工艺相当发达,彩陶器皿上有生动的动物图案,还有一些线刻的符号,很可能是早期的文字。
新石器时代黄河文化的代表是大汶口文化。1959年在山东大汶口发现,其年份相当于仰韶文化的中晚期,后期延续得更晚一些。大汶口先民使用的石器都用硬度极高的石料制成,有穿孔石斧、扁薄的石 铲,工艺水平很高。想象一下那些手指如同树枝的先人们打磨出这么精美石器,你 在惊讶之余,一定会产生由衷的感佩。那 幽远的过去曾经有怎样火红的生活哟。发掘的墓葬中,有随葬的玉制品、饮酒器和精致的象牙雕刻。一号墓中还有一支孔雀绿色的骨凿,据测定其中含有大量的铜,说明他们已经懂得使用铜了。大汶口还有男女合葬的墓穴,证明他们已经有了一夫一妻的婚姻。随葬物多寡悬殊,说明他们已进入父系为中心的时代,贫富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旧石器时代·骨制器具

旧石器时代·骨针

新时器时代·炭化稻米(湖南澧县出土)

新石器时代·七孔骨笛
所谓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的主要区别,在于旧石器时代的石器是“打”制石器,而新石器时代是“磨”制石器。一个“打”一个“磨”,一字之差,却度过了悠悠千万年,可见人类的进步是多么艰难。旧石器时代人们石、陶并用,以石为主;新石器时代人们陶、石并用,陶器为多。陶器的发明真是人类的一大进步,这古老的器皿,一直被我们使用到今天。
2、长江文化
长江文化是同黄河文化并行的中华文明重要的组成部分。长江文化泛指长江流域史前时期的人类活动。从考古发掘来看,长江文化在史前时期对中华文明乃至整个人类文明作出了伟大的贡献。首先,长江流域可以说是中国乃至世界稻作文明的中心。在湖南澧县彭头山遗址发现的稻谷,距今大约有9000年。这还不是中国史前时期稻作的开始,或许将来新的考古成就会告诉我们人类种稻起于多么遥远的远古。不过,长江流域至今也是世界稻谷生产最多的地区。
长江流域还是世界蚕丝业的起源地。中国是蚕丝生产的起源地已为举世公认,但究竟何时起源于中国何地,则争论不休。在河姆渡遗址发现了一个牙雕小盅,上面刻有蚕纹图案,一般认为这是野蚕人工驯化之始,距今约6500年。至于距今5000年前以上的崧泽文化,从出土的花粉中发现桑属禾本科花松非常多,说明那时的古人已经在山坡上植桑养蚕。5000年前左右的良渚文化遗址,发现一副陶壶,在它腹部刻有五条头朝向一致的蚕纹。那蚕的模样与今日的家蚕极其相似,说明5000年前的良渚已经养蚕了。
长江流域还是苎麻织品的中心。在良渚文化遗址发现三块苎麻布是平纹织品,每平方厘米经线2431根,纬线1620根。5000年以前的古人能织出如此精密的麻布,这是何等了不起的事情。
余姚的河姆渡文化遗址发现了距今7000多年的干栏式房屋建筑。以木桩构成框架,建成高出地面的房屋,以适应长江流域沼泽、湖泊、雨多的潮湿地带。那时还没有金属,木框均为榫卯结构,这种建筑式样一直传播到东南亚一带,至今还能看到它的身影。
长江流域还最早种植漆树,使用生漆也是长江文化的一大贡献。河姆渡遗址出土的木质漆碗,距今已有6500年左右的历史。到5000年左右的良渚文化时,生漆的使用已经普遍,连出土的棺板上都发现有红色漆的遗迹。
至于在四川三星堆发现的文物,已是殷商时代进入文明时期的遗存。有大量的青铜器物,兽形、人形的铜像或巨大的青铜面具。这些器物造型奇特、夸张。有一个宽138厘米重80多公斤的青铜面 具,宽耳纵目,两个眼球突出于眼外,神秘 而恐怖。更有大量的玉器,精美绝伦。一颗青铜神树高384厘米,上有九枝,立鸟栖息,枝下是低垂的硕果,一条龙沿树而下,仿佛再现中国古代关于扶桑的神话。三星堆文化所呈现的怪异和众多的文化遗存,引起了许多议论和猜想。许多人说,这是几处祭祀礼器的堆放地,证明了古代四川古蜀国(如李白 诗中提到的蚕丛、鱼凫等国)的真实存在。但也有至今无法证实的谜团。于是有人说,这是外星文化的遗产;有人说是上一轮已经消失的文明的幸存物;也有人大胆猜想这是西方古闪族(以色列人)来华活动的遗物。但是,其中大量文物与中原的龙山文化、长江的良渚文化具有强烈的共性,说明中华文明的多元一体,那些三星堆文化外来说都不过是过于聪明的猜想。三星堆文化中唯独没有文字符号出土,因此也为多种奇特的猜想添加了空间。

青铜人头像(三星堆遗址出土)
在成都附近发掘的金沙文化,稍晚于三星堆文化,也有大量的玉器出土,与良渚文化极其相似,也证明了古蜀国文化与长江文化的联系。金沙文化中有个太阳鸟的精美图形,四只神鸟绕日飞行。这已经成为“中国文化遗产”的标志。

太阳神鸟金饰(金沙文化遗址出土)
长江文化还是玉文化的中心。玉石文化是中华文明中极其重要的部分。同重视黄金的西方文明不同,这也是二者的重大区别之一。中国人自古至今崇尚玉石,认为是天降祥瑞的神物,赋予它人世间一切美好的特性。上至镇国之宝、宗教礼器,下至凡夫俗子的配饰,玉石都是代表神圣高洁的首选之物,是为“君子”之物也。
春秋战国时代一个真实的故事可以成为中国人重视玉石的生动注解:
大约是希腊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兴起以后不久,一个中国的诸侯国楚国(今湖北一带)的平民叫做卞和的,在荆山发现了一块被砺石包裹的璞玉,便去献给楚王。楚王请玉匠鉴定,玉匠说这是一块石头。楚王大怒,就砍去了卞和的左脚。楚王死后,武王继位。卞和又把璞玉献给武王,又被说成是用普通石头伪称玉石。武王又砍去了卞和的右脚。武王死后,文王继位。卞和抱着璞玉在荆山大哭,三天三夜,泪水变成了血水,他说:“失去双脚固然可悲,但无人识得真玉,才更令人悲伤。文王听说,就叫人凿去璞玉外面的砺石,里面果然是价值连城、晶莹剔透的玉。文王便命人制作成一面玉璧(圆形,扁而薄),成为国宝。这便是“和氏璧”。后来许多诸侯为争夺此璧,征战不休,以后沦落何方就杳无消息了。
这个悲怆、凄美的故事如今在中国几乎妇孺皆知。
2008年,北京奥运会,就以荆山玉石和金、银、铜配伍制成奖牌,让这令人动情的故事更具有了勇气和毅力的精神,鼓舞人们“更快、更高、更强”。
3、北方文化
北方文化,也有学者称它为草原文化,这饱含着北方中华民族各支系民族,鲜卑、柔然、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文化。
早在旧石器时代,各族原始居民就在北方广阔的草原采集、狩猎、游牧、农耕,各民族交替登上历史的舞台创造各自相同又有差异的文化,成为中华文明的一部分。辽宁阜新查海古文化遗址,发现距今8000年的“红山文化”的遗存,其雄伟的女神庙遗址令人瞠目,而大量玉器的出土,又让人不得不深思遐想。在内蒙古兴隆洼遗址也出土了玉器,更令人兴味盎然。北、南两个文化带相隔千万里,岁隔千余年,信息不通,来往不便,却有着相同底蕴的玉文化。
被称作“中华第一龙”的龙形玉饰便出土于北方。那祥瑞、高贵的内涵为全中国各地各族所认同,足见中华民族各兄弟从古至今就越过时空隧道心意相通。
4、南方文化
在近年来的考古发掘中,广东、广西都有古人类活动的遗存。在香港,已经考古证实在新石器时代已有人居住。现在发现的新石器时代中晚期(距今6000年前至4000年前)遗址和青铜时期已进入文明时代(距今3000年至2500年)的遗址各有30多个。在这些遗址中发现大量磨制石器,带有绳纹和几何图纹的陶器。这些文物与仰韶文化稍有差异却与长江文化十分接近,说明这些先民或是南迁来的长江以南的先民,或是颇受长江文化熏陶的百越先民。广东、广西百越与闽粤先民的遗存说明他们也参与了中华文明的创造。
5、西南文化
云南、贵州、西藏地区的考古发掘,近年来收获颇丰。贵州省是中国旧石器时代出土文物最多的省份之一。贵州龙化石的出土曾经轰动世界,被认为是龙与鸟之间过渡中的代表。云贵高原上的先民创造的文化也是中华民族文明的一部分。
总之,在辽阔的中国大地上,几乎遍布文明的发样地,处处有各民族的文化遗存。这些文化组成了一个灿烂的中华文明的星空。让我们伸展开想象的翅膀,追忆亘古的往昔,或者站立在时空隧道的那一端俯视新石器时代的中国。你会看见黄河岸边,有人在种粟,有人把活泼的鱼串上树枝放在石片上烧烤,有人在风中疾走,吟唱;在长江边捕鱼、织麻的人唱着温柔的歌,赤臂的汉子在搭建千栏式茅屋,另一批人在稻田里劳作;而北方粗犷的先民在牧牛在狩猎,一群群被驯化的马匹在风中飞扬着鬃毛纵情奔驰。夜晚星光下,中华大地处处是跳跃的篝火和野调无腔的歌声,还有那些踏歌起舞的人群。整个中华大地在太阳、星月的轮流照耀下,一片勃勃的生机,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图画。
三 中华民族的人文先祖:炎帝、黄帝、蚩尤
公元前2500年前后,古埃及强大的舰队穿越波涛汹涌的大海,远达腓尼基和红海索马里沿岸,以武力保护贸易,整个国家正风行对太阳神的崇拜。而两河流域(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下游的城邦拉格什也达到了极盛朝代,四处出击,吞并邻近的地区,将这些胜利刻在石头上。
这时的中国也开始了一场永远写在中国历史前几页的战争——“炎黄蚩尤涿鹿之战”。
这时期原来被各部族推为天下共主的神农氏已经衰败,不能号令天下。各部族纷纷动乱,互相侵伐,暴虐百姓。于是轩辕氏起兵代神农氏征伐那些不顺从的部族。
神农氏是上古时期的重要部族领袖——“三皇”(神农、轩辕、女蜗)之一。他的部族发祥于陕西岐山东面的姜水之滨,是少典之子(一说是少典之弟)。姓姜,号神农氏,教民耕种,尝百草而医天下之疾,因而受万民拥戴,成为各部落的首领。但是年岁既长,能力日衰,加上当时水旱灾祸频仍,人们渐渐失去了对他的尊崇。他的部族中有一个青年人,代他行使权力,称为炎帝。他开始同轩辕氏分分合合,试图重振神农氏的雄风,再度号令天下。
轩辕氏就是后来的黄帝,关于他的出生有一段动人的传说。相传西北的蛟氏有个美丽的姑娘附宝,嫁给了另一个部落的首领少典(这位少典据说就是神农氏的父亲或哥哥)。一天,附宝见到闪电围绕北斗七星旋转,把大地照耀得通亮,有感而孕,25个月后在青丘地方生下一个男孩,姓公孙,号有熊氏。因他长于姬水之滨,居于轩辕山上,所以又改姓姬,取号轩辕。
轩辕氏渐渐成为部族的首领,拓展势力。他推行德政,教化万民,发展农牧生产,发明了打井、做杵臼、造弓箭、驯牛乘马、驾车、制造舟船等技术。他的妻子嫘祖养蚕缫丝,染制衣服,制鞋做袜。他的史官仓颉创制文字,臣子大挠占日月、作干支,乐官伶伦发明乐器,使他的部族渐渐兴旺起来。
轩辕氏的部族逐渐强大,周围许多部族纷纷加入他的部落联盟。为了更好地生存、发展,整个部落联盟由陕西西部向黄河中下游迁徙,东进而达今河北涿鹿附近。
另一个部落联盟的首领是蚩尤。据传说他是神农氏炎帝的至亲,甚至有学者认为炎帝和蚩尤实际上是一个人。不过,炎、黄、蚩尤是骨肉亲属,或是兄弟、或是叔侄,这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之间的残酷战争只能说明当时生存环境的恶劣,为了部族的生存,掠夺一块水草丰美的地盘,为此血腥争战,这是上古时代人类的悲剧。蚩尤率领着九黎部族,据说有81个或者72个部落,由长江中下游而达黄河下游,进入山东。想想这支浩浩荡荡的流浪大军在洪水的驱赶下不断东进、北上的狼狈相,你会丢掉一切关于上古时期先民生活自由、快乐的浪漫想象。尽管蚩尤部族已会冶铜,而且每到一地就冶铜不止,赶造兵器、农具(传说中把他形容为吃砂石喷火焰,铜头铜角的怪兽,实际上是把冶铜炉的样子移植到他身上),还是不能逃避饥饿和灾荒的追赶。
这时候进入山东和河北南部的炎帝部族与蚩尤部族发生了争战,炎帝战败,向轩辕氏求助。于是炎帝与轩辕氏结合成联盟攻打蚩尤。蚩尤的铜兵器优于他们的木石兵器和箭矢(轩辕部族的箭矢是以石头为箭镞的),加以蚩尤善战,部下骁勇,轩辕与炎帝的部落联盟久战不胜,便和蚩尤军在今涿鹿之野对峙起来。
当时的涿鹿水草丰美,沟壑纵横,水流蜿蜒,适合蚩尤九黎族的展开。而来自高原、旱地,只惯陆战的轩辕大军,不善水战。蚩尤军曾不断利用水道取得胜利,轩辕氏设法将蚩尤军引至沙原展开了生死大战。双方出动风伯旱魃、雨师雷神造成云雾弥漫、风沙漫卷、雷吼雨浇的场面。大自然的狂暴和搏杀的吼叫、伤者的哀 鸣,让这场上古史上的开卷之战有难以想象的惨烈。最后轩辕氏制造指南车,引 军走出迷蒙的战阵杀向蚩尤的腹地,终于擒住蚩尤,将他裂身处死。

炎帝神农氏
胜利的轩辕氏,满怀怆然,这惨烈的战争也让他心伤。他封蚩尤为战神,是为众神之首。许多后世的君王都虔敬蚩尤,每逢战事祭蚩尤像,举蚩尤旗。如今在河北、山东,还有多处传说中的蚩尤墓,民间不顾“胜者王侯败者贼”的正统思想而把蚩尤当做英雄永远崇奉。
轩辕氏被诸部族尊为天子,代神农氏,遂称黄帝。黄帝登岱宗(泰山)至崆峒,达熊湖,合符于釜山,邑于涿鹿之阿。在那神圣庄严的祭天大典和会盟誓师仪式上,他必定有复杂的心情汹涌在心中。看那风中猎猎起舞的旌旗,部卒手中的枪棍,他或许还为那血流漂杵的战场和遍地死者的亡魂心痛。
“黄帝”的称谓有这样几重含义:一是轩辕氏部落联盟的称呼;二是这个部落联盟首领中最德高望重者,例如代炎帝“践天子位”者;三是所有“践天子位”的部落联盟首领的统一称号。中国古代文献言简意繁,不能用“望文生义”的简单办法来理解。
炎帝、黄帝、蚩尤,都是中华民族的英雄。他们为了部族的生存而战,在战争中,又彼此交融,开辟了中华民族生息的沃土,无论胜者还是败者,他们的美名都永存于青史。炎、黄、蚩尤都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先祖,这正日益成为中华民族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