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因妻而富的孔祥熙

穿清朝服装的孔祥熙
孔祥熙字庸之,号子渊,孔子第75代孙,1880年9月11日出生在山西省太谷县一个亦商亦儒的家庭。历任行政院长、财政部长等职,长期主理国民政府财政,亦官亦商,有“财神爷”之称。孔祥熙在娶宋蔼龄的时候,是徒有虚名的“山西首富”,后来倒是因为这桩婚姻成了名副其实的“中国首富”。孔祥熙之所以能够敛财暴富,与他同样善于敛财的妻子宋蔼龄,以及因妻子而形成的与蒋介石、宋子文的姻亲有很大关系。
一、早年丧妻
孔家祖上多代经商,曾是山西首富。因为孔祥熙的父亲孔繁兹好吸鸦片,到孔祥熙出生的时候,大部分家业已在烟雾中消耗得差不多了。孔祥熙名义上是“富家子弟”,其实是个苦孩子,3岁时母亲去世,六七岁时就蓬头垢面地和村里的孩子一起到太谷县城捡煤核。孔祥熙在叔叔的支持下才进了学堂,后加入基督教。
八国联军攻进北京后,孔祥熙为避免家乡遭受兵燹之灾,利用与外国学生的关系,在山西政府和联军指挥官之间牵线搭桥,进行斡旋,避免了外国军队在山西的烧杀掳掠,也使急于发财的外国财团打开了山西的门户。孔祥熙办理教案的立场和才能,受到清政府和基督教会两方面的赏识。后被清政府公派,到美国留学,先后获得欧柏林大学文学学士和耶鲁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

孔祥熙年轻时与友人合影

孔祥熙元配夫人韩玉梅
1908年,孔祥熙与其在潞河书院就读时的女同学韩玉梅结为夫妻,新娘温柔漂亮,两人浅尝了人生的甜蜜。次年,孔祥熙返回故乡后创办铭贤学校,并将学校由太谷县南关迁往东关孟氏花园内。孔除主持铭贤校务并兼课任教外,同时还担任太谷县商团教官并被聘为县警察局顾问。
1911年10月辛亥起义并获成功,旋即山西及全国各地相继响应。孔祥熙组织学生奔赴娘子关参战,组织巡防队和学生军,守护县城。孔祥熙知道自己的才能不在领兵打仗上,后来清军进犯山西,在娘子关前线,他把军队交给了山西都督阎锡山,自己做了阎的经济顾问。
1912年,孔祥熙看准煤油(时称火油)生意有大利可图,便创办“祥记公司”专门经销英美火油,同时创办“裕华银行”。孔祥熙在商场略有起色的同时,不幸的是妻子韩玉梅因患肺病早逝。
讨袁的“二次革命”失败后,孙中山等革命党人再度逃亡日本。丧妻后的孔祥熙受到袁世凯的追捕,心情沮丧,离开山西,东渡日本后加入了“自由主义者联盟”,后经王正廷推荐担任了华人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同时协助孙中山先生筹集革命经费,因此与宋蔼龄的父亲相识。
二、迎娶宋蔼龄
宋蔼龄1889年7月15日出生。其母倪桂珍的祖上可以追溯到明末大学士徐光启。其父宋嘉树,又名宋耀如。宋蔼龄1904年赴美国留学,入威斯里安女子学院。1906年,随姨父温秉忠出席美国第26届总统西奥多·罗斯福在白宫举行的宴会。面对总统,宋蔼龄大胆地当面陈述自己赴美遭拒的波折,表达对美国排华政策的不满,搞得罗斯福只好喃喃地表示遗憾。第二天,报纸以《中国少女抗议美国政府的排华政策》为题报道了此事。后来,在宋蔼龄毕业时,有家媒体预言:“宋小姐将会成为中国领袖的夫人,威斯理安女子学院将会是中国第一夫人的摇篮”。

学生时代的宋蔼龄

宋蔼龄(左)、宋庆龄(右)与母亲的合影
1910年,宋蔼龄毕业后回国。1912年开始任孙中山秘书。在工作接触中,宋蔼龄对孙中山产生好感。宋蔼龄讲述过去有人预言自己是“领袖夫人”的故事,试探孙中山的态度。孙中山只是淡淡地一笑,没当回事,默然用无形的方式拒绝了宋蔼龄。宋耀如看出了女儿的单相思,觉得是该为她物色对象的时候了,于是想到了孔祥熙。
在宋耀如的安排下,两人见面。宋蔼龄显得特别活跃,回想起和孔祥熙在美国有过一面之交。孔祥熙对家世的介绍隐去了幼年家贫的历史,标榜自己一直在山西首富的优越环境中长大,还委婉含蓄地说出自己是孔子的直系后裔,先祖在明朝万历年间,因看中山西太谷这块风水宝地,就未回山东定居,至今族谱不乱。
宋蔼龄对孔祥熙感兴趣的倒不是孔子的多少代孙,而是他“山西首富”的地位。她对孔祥熙第一印象良好。孔祥熙三十出头,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期,比孙中山要朝气蓬勃得多;孔祥熙虽没有孙中山名声显赫,但他有财富,而且善于使用这些财富;尤其是孔祥熙既在美国受过教育,有相当的才能,又性格随和,便于驾驭,日后对自己必定是言听计从,这一点非常重要!
家宴结束后,宋蔼龄和孔祥熙继续进行愉快的长谈,谈话双方都毫不拘谨。孔祥熙是结过婚的人,已熟知与女性交往的技巧。宋蔼龄从美国回来已有五年,在父亲和孙中山身边已经经历了一系列大事,接触过各阶层形形色色的人物,完全没有一般姑娘单独与男子相处时的羞羞答答。

孔祥熙、宋蔼龄与宋母倪桂珍等人合影
在与孔祥熙的谈话中,宋蔼龄逐渐明确了这样一个印象:孔祥熙从小在金融世家和当铺经纪人环境中长大,钱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不可捉摸的,他有着凭直觉就能使钱成倍增长的本领。虽然孔祥熙的年龄大出自己不少,但他赚钱的本领足以抵消这一缺憾,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1914年9月,宋蔼龄与孔祥熙在日本横滨市的一所小教堂举行了简朴的婚礼。这简朴的婚礼为宋氏家族的兴起向前迈了一步。
1915年,宋蔼龄随丈夫回故里省亲,在山西经营家业,帮助丈夫主持铭贤学校事务。夫妻两人过了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穿军服的孔祥熙

年轻时的宋蔼龄
三、促成蒋宋联姻
蒋介石早就意识到婚姻是巩固政治地位的砝码。还在与陈洁如如胶似漆的1922年底,只与宋美龄有一面之交的蒋介石就隐瞒婚姻状况,要求孙中山将妻妹介绍给自己。孙中山因为宋庆龄的坚决反对,多次让蒋介石“等一等”。
蒋介石当了黄埔军校校长后,宋美龄在大姐宋蔼龄的影响下,对蒋颇有好感,甚至感觉到当时的蒋夫人陈洁如配不上蒋。蒋介石与宋美龄相互有意交往,开始鸿雁传书。
1927年4月,如日中天的蒋介石指挥北伐军节节胜利,向宋美龄正式求婚,此举在宋家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宋庆龄看出蒋的政治阴谋因而坚决反对;宋母倪桂珍信奉基督教,认为结婚多次的蒋介石是个异类,也坚决不同意;在政见上与蒋对立的宋子文认为蒋地位未稳,未必能给小妹带来幸福,但他不久就被蒋介石软硬兼施地搞定了。只有宋蔼龄坚信蒋前途无量,可为宋家带来极大荣誉,竭力撮合这桩婚事。孔祥熙支持“清党”反共,与蒋介石关系渐近。宋蔼龄力排众议,成为促成蒋宋联姻的关键人物。

孔祥熙与宋蔼龄

1934年,孔祥熙高兴地迎接前来山西的蒋介石夫妇
蒋介石有意邀请宋美龄到镇江约会,写了一封亲笔信,派人到上海去面交孔夫人宋蔼龄。宋蔼龄看完信后十分高兴。5月15日,宋蔼龄专门前往车站,将宋美龄送上开往镇江的火车。在宋蔼龄的帮助下,蒋介石与宋美龄在春暖花开的5月,相伴同游焦山,两人感情增加。蒋、宋两人虽然情感已至,但要走到婚姻殿堂,还有很多路要走,其间还有些困难。
蒋介石第一次下野后,给宋美龄写了一封感情十分真切的信。不久,宋美龄表示愿意同蒋介石结合,但言明需要征得母亲的同意。9月16日,宋蔼龄在塞耶路的家中,召开记者招待会,迫不及待地将蒋介石和宋美龄的新闻抢先透露给记者,随即宣布:“蒋总司令即将与我的三妹结婚。”这一时成为各家报纸杂志的热点新闻。

孔祥熙、宋蔼龄、宋美龄、宋庆龄、宋子良合影
其后,蒋介石东渡日本,向宋母倪桂珍请求允许婚事。对于宋母提出的与原夫人必须离婚、实行一夫一妻和皈依上帝、信奉基督教两个条件,蒋介石都一一答应。11月10日,蒋介石回到上海后,各大报纸刊出蒋、宋的结婚启事。12月1日,蒋介石与宋美龄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1930年的孔祥熙
作为大姐,宋蔼龄在宋氏家族有着较高的地位。后来,随着蒋介石的掌权,宋蔼龄更是使宋、孔家族沾足了光,特别是孔祥熙成了中国首富。宋蔼龄以精明、厉害著称,连蒋介石也畏她三分。宋蔼龄虽没做过中国的第一夫人,但对当时政局的影响恐怕还要在孙夫人宋庆龄之上。蔼龄在民间的形象不单是“爱钱”,而且还工于心计,一手操纵宋美龄,一手遥控孔祥熙。据说宋庆龄做过这样的评价:“倘若大姐是个男人,委员长恐怕早就死了,她在15年前就会统治中国。”
四、夫妻敛财
蒋、宋联姻后,蒋介石成为国民党先圣孙中山和孔子后裔孔祥熙的连襟,大银行家宋子文的妹夫,不但提高了政治地位,还得到了财团的经济支持,很快复职掌权。孔祥熙、宋蔼龄夫妇也是蒋、宋联姻的受益者,他们以后的生意好做多了!发财的机会来了!

孔祥熙夫妇与长女孔令仪
在宋氏三姐妹之中,因为种种原因,宋蔼龄与宋美龄关系密切。为了表示对三妹的爱意,宋蔼龄用宋美龄在美读书期间的名字“罗莎蒙黛”作为长女孔令仪的英文名。宋蔼龄不但是蒋、宋联姻的主要撮合者,也是蒋介石与宋美龄两人婚后矛盾的调和人,在蒋、宋、孔三大家族中地位特殊。
1933年4月,孔祥熙被蒋介石任命为中央银行总裁,随后取代宋子文,担任行政院副院长兼财政部长,是令老蒋“满意”的理财者。孔祥熙对蒋介石言听计从,要钱就给,不问用途,还千方百计地为蒋筹措军费,购买军火。老蒋的军费开支太大,财政很快就入不敷出。孔祥熙开始靠发行公债支撑。
孔祥熙后接任中央银行行长,成立中央银行信托局,专门从事军事贸易,自任该局董事长,握有实权,独霸军火贸易十余年,从中捞取大量回扣和佣金,财富滚滚流入私囊。孔祥熙还通过贩卖烟土、买卖黄金、操控外汇市场等途径收敛财富,利用蒋介石的职权,将触角伸向四面八方,几乎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1936年“西安事变”后,孔祥熙主和,并于12月22日和宋美龄等人飞抵西安,和谈救蒋。他故意透露的“耶和华和一个妇人,一起得救”卦相,赢得了蒋介石的好感。

1937年,财政部长孔祥熙出访德国,争取支持,受到希特勒接见,但收效甚微
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初期,宋蔼龄认准将出现物资严重短缺,借助孔祥熙的权力,将大批日用物品运抵重庆囤积,以备物价上涨后从中渔利。不久,重庆果然出现物资短缺。戴笠委婉上报蒋介石有大户囤积居奇。蒋大怒,为了巩固后方,下令封库收货。孔二小姐听说有人要查封孔家仓库,提出暗杀查封官员,还是宋蔼龄老谋深算,设计拖延,及时将库存清理一空。
抗战期间,宋蔼龄操纵其“三泰公司”在上海纱布市场大肆投机,掀起风潮,造成恶劣影响,引起各界严查呼声。宋蔼龄给蒋介石打电话,直接承认她自己就是后台老板。蒋介石对于大姐敬爱有加,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不了了之。由此可见,孔家在其权力和财富巅峰之际,敛财之所以无所顾忌,就是因为有蒋介石的庇护,才有恃无恐。

1941年的孔祥熙
孔祥熙的生意顺风顺水,财源广进,可孔家子女的婚姻让孔祥熙、宋蔼龄夫妇头疼不已。长子孔令侃先要找宋子文夫人的妹妹,想“外甥变连襟”,未成后竟又找了个有夫之妇,很是荒唐;次女孔令俊成天疯疯癫癫、女扮男装,与胡宗南相亲被拒,单身一人;长女孔令仪执意嫁给没有显赫家世的乐队指挥儿子陈继恩,门不当户不对,1943年自作主张飞往美国结婚。孔祥熙看到长女已将生米煮成熟饭,只好利用职权任命陈为中央银行业务局局长,以充门面。宋蔼龄准备了8大箱绫罗绸缎为爱女补办嫁妆,意外被毁后,又赶制6大箱送往美国。据说,前后两次的嫁妆所耗可装备两个师。
孔祥熙从1938年4月开始主持“赈灾”事务近7年,捞了不少油水,激起民愤。抗战期间,孔祥熙在台上振振有词地发动募捐,台下有人回应说,你看看我们都瘦成这样了,还是请胖子多捐些吧。孔祥熙听后无言,悄然离开。
1943年春,孔祥熙“美金贪污案”暴露,引起社会各界很大反响,开始把财产转移至美国,一如既往地发着国难财。面对国内的倒孔浪潮,蒋介石也没办法,只有顺从民意。1945年5月,孔祥熙辞去行政院副院长,7月又辞去中央银行总裁之职,好在有老蒋罩着,没有退出不义之财。
五、失意的晚年
1946年,孔祥熙在上海对其财产作认真清理,把能带走的东西尽量转移到香港和国外。1947年夏天,孔祥熙回到了他的老家山西太谷。在太谷,孔祥熙隆重宴请了众亲戚本家,然后与他们揖手告别。待一切准备充分后,他先让夫人宋蔼龄赴美,自己则于这一年秋天来到上海。几天后,孔祥熙向蒋介石及国民党中央发出一电,以“忽接家人自美来电,谓夫人染患恶病,情况严重”为由,不等蒋介石批准,即匆匆买了飞机票,飞往美国。对于辞官,孔祥熙早有准备,已将大部分财产移至海外。长子孔令侃依然在国内做着生意。
1948年,国统区经济面临总崩溃,蒋介石派蒋经国到上海推行金圆券。蒋经国组成2万人的“打虎队”,大刀阔斧,虽然打了些“老虎”,但是碰到“大老虎”就打不动了,向父亲求援。老蒋经不住宋美龄的“枕头风”,让小蒋放过孔令侃的扬子公司。“70多天的努力,已一笔勾销”,“限价政策”失败,物价飞涨。经济政策失误,也是蒋介石政权垮台的一个重要原因。
孔祥熙到美国后,与夫人宋蔼龄住进了纽约附近的豪华别墅,过着奢侈的生活,连美国富翁也自叹不如。1950年,蒋介石给了他一个台湾“总统府资政”的空头衔。孔祥熙“无官一身轻”,优哉轻闲,其财产足使其夫妇两人无忧无虑地度过晚年。
然而,美国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是块安定的无忧乐土。杜鲁门总统得知宋、孔两家在曼哈顿就有20亿美元存款时,对国民党贪官污吏将他们庞大的美援中饱私囊而愤愤不平,气得大骂蒋介石政府里的“贪官坏蛋”,并命令美国联邦调查局开始调查孔家、宋家在美国的财产,并对孔祥熙实施秘密监视。对此,孔祥熙惶惶不可终日。
孔祥熙打通关节,搞了些“证明”,又破例接见记者,编造了一些破产的谎话,神情感伤,似乎真的是一无所有了。这一招果然奏效,联邦调查局的监视、调查不了了之,孔祥熙的危机也随之而解。
1954年,蒋介石在台湾召开第二届“国民大会”。孔祥熙异想天开地想回台湾参加竞选“副总统”。为了谨慎起见,便派前任台湾省主席魏道明先到台北去探察行情。
此时的蒋介石对孔祥熙已不感兴趣,早把这位亡命美国的连襟忘到九霄云外,正在扶植“太子”蒋经国,重新进行人事安排,重用陈诚等人,以辅佐“太子”。这种格局逐渐形成,不可能让孔祥熙介入。魏道明看出苗头,自知不妙,灰溜溜返回美国向孔祥熙复命。
蒋介石为在台湾重整旗鼓,采取了一些革除弊症措施。清理国民党党员就是其一,准备开除长期定居海外的孔祥熙、宋子文等人党籍。孔祥熙得到消息后,通过宋蔼龄,请宋美龄吹“枕边风”,使蒋介石改变了主意。
孔祥熙算是保住了党籍,但复出希望彻底破灭了,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从此,孔祥熙不再过问政治,顶多参加一些公益活动。他像变了一个人,一脸老气横秋、万般无奈的神情。随着年龄的一天天增大,孔祥熙思旧与思乡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他想念故乡山西,可如今那里是共产党的天下,是回不去了。他决计回台湾,他认为回台湾去当个普通的平民,应该不会成问题。
1962年10月,孔祥熙从美国飞回台湾。蒋介石对孔祥熙的到来不冷不热,给他安排了一个“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会评议委员”的虚职,就不再理睬他了。孔祥熙大失所望,只好忍气吞声、暂且住下再说。他觉得台湾的生活环境十分亲切,但生活在其中,又感到并不如在美国自由自在和心情舒畅。

1963年,孔祥熙在台湾过寿
孔祥熙在台湾勉强过了3年4个月后,便以赴美治病为借口,于1966年2月28日离开台湾,而且决心不再回来。当孔祥熙与一些故旧戚友握手道别时,忍不住老泪纵横。
1967年7月22日,孔祥熙起床后,躺在软靠背椅上漫不经心地看报。突然,他感到身体极不舒服,家人急忙把他送往纽约的医院诊治。医生们曾一度稳住了病情。但8月10日又开始恶化,8月16日死于纽约医院,时年88岁。
孔祥熙去世后,蒋介石派宋美龄为代表参加葬礼。同在美国的宋子文因与孔结怨太深,没有参加孔的葬礼。4年后,宋子文去世,大姐宋蔼龄因宋子文缺席丈夫葬礼,也拒绝出席大弟弟的葬礼。可见,宋蔼龄在孔、宋家族矛盾中的态度。
宋蔼龄在丈夫去世后,又孤独地度过了6个年头。1973年10月19日,她因癌症在美国病逝,享年85岁。《纽约时报》这样概括了她的一生:这个世界上比较令人感兴趣的、掠夺成性的居民,就这样在一片缄默的气氛中辞世了。这是一位在金融上取得巨大成就的妇女,其财富仅次于她的弟弟宋子文,她也许是世界上少有的靠自己的精明手段敛财的最有钱的妇女,是撮合宋美龄和蒋介石结婚的推动者,是宋家神话的设计者,是使宋家王朝权力扶摇直上的策划者。
宋蔼龄的葬礼,比起丈夫要简单得多,只有她的儿女和在美国的朋友出席。蒋介石没有派人前往吊祭,宋美龄因病也未能前去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