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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散文大家。他的散文内容丰富，风格独特，具有浓厚的审美旨趣。他于1898年出生在江苏省东海县，祖籍浙江省绍兴市，因其世代居住于扬州，因此朱自清也自称是扬州人。

朱自清原名自华，1917年20岁的朱自清有感于家庭经济情况的窘困，为了激励自己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改名自清。“自清”两字出自《楚辞·卜居》：“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他借由改名激励自己在困境中保持廉洁正直的品格。

朱自清幼年在私塾读书，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这奠定了他扎实的文学基础。1912年朱自清入中学读书，1920年从北京大学毕业。毕业后的朱自清并未放下书本，而是带着丰富的学识走上了讲台，在江苏、浙江一带的中学任教。1925年朱自清受聘执教清华大学，任中文系主任。抗日战争爆发后，清华、北大、南开迁至昆明成立西南联合大学，朱自清随即跨越千山万水来到昆明，继续他的教育事业。

除了教书育人，朱自清还不断进行着文学创作。早在北大读书期间，他就参加了北大学生为传播新思想而组织的平民教育讲演团。大学毕业后在江苏、浙江任教期间，他继续参加新文学运动，成为文学研究会的早期会员。此外，朱自清参与并发起了新文学史上第一个诗歌团体“中国新诗社”，创办了第一个诗歌杂志《诗》月刊，支持由青年学生组成的湖畔诗社及晨光文学社的活动，为新诗道路的开拓付出了辛勤的劳动。1919年底，朱自清开始发表诗歌，作为一名新文学运动的初期诗人，他的诗歌因其独特的风格在诗坛上崭露头角。

然而他成就最高的作品却是散文。朱自清的散文兼具诗歌的美和小说的意境。朱自清生性高洁，不为世俗纷扰所影响，再加上早年以诗歌创作走向文坛，因而他的散文充斥着浓郁的诗意，呈现出清新自然的风格。他的《荷塘月色》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除了写景，朱自清还擅长写情。那些描述个人经历，感叹自身遭遇的散文更扣人心弦。《背影》、《给亡妇》、《儿女》都是这方面脍炙人口的佳作。仔细体会，那真挚而细腻的感情便从散文中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直达读者的心灵深处。

散文：《背影》、《荷塘月色》、《春》、《匆匆》、《你我》

诗集：《毁灭》、《踪迹》

杂记：《欧游杂记》、《伦敦杂记》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因为丧事，一半因为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背影》是作者抒情散文中的杰作。在散文《背影》中，朱自清营造了一种与《荷塘月色》全然不同的情感意境，那就是把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生动地展现给读者。

《背影》从“我”的角度，叙述了父亲送“我”去车站的情景，表现“我”与父亲之间感人至深的亲情。作者没有用华丽的语言描述父亲的爱，仅仅通过几个细节的描写，就把握住了父子之间微妙的情感。父亲在丧母、失业、欠债的惨淡境况下依然坚持亲自送儿子到车站，这已经让人感动。接着，父亲在车站与脚夫讨价还价，嘱咐茶房细心照看自己的儿子，甚至翻越铁道、爬上月台，只为给儿子买一袋橘子……这一系列的细节在朱自清细腻而平实的描述下，不禁让人潸然泪下。正是这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表现了父亲对儿子深沉无私的爱。

除了描写父亲对儿子的爱，作者还不忘注入儿子对父亲的感恩之情。朱自清在文中两次提到自己“聪明”，认为父亲“说话不太漂亮”，还“暗笑他的迂”。这里的“聪明”明显用了反讽的手法，如此一来，却恰如其分地表达出自己内心深深的内疚之情以及对父亲的无限感恩和怀念。父亲和儿子彼此之间浓浓的亲情在《背影》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作者之所以选取父亲的“背影”作为写作的角度，有着特别的含义。选取独特的角度进行文学创作，是朱自清散文的又一特点。作者以“背影”为题，是因为父亲为“我”买橘子的情景深深打动了“我”，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父亲苍老而寂寞的背影让“我”感受到他所经历的一连串的苦痛。他四处奔波、辛苦劳作，只为了经营生活，维持这个惨淡的家。父亲晚年辛酸的人生经历似乎全然浓缩在了他孤独的背影中，带给作者情感上极大的震撼和冲击。当父亲面对“我”表现出关爱时，“我”常常表现得不以为然。而只有当父亲转身离去，留给“我”一个背影供我遥望时，“我”才可以让自己的眼泪尽情地流，抒发对父亲的爱。

作者虽然只写了一位父亲，但这个“背影”却象征了无数关爱自己子女的父亲们。可以说，文中的“背影”是千千万万父爱的写照。人总会日渐苍老，不复当年之勇，而人生的道路又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往往充斥着艰难曲折。在经历了种种艰辛、苦痛、付出之后，留下的也只能是一个不堪重负、疲惫凄凉的身影。散文中父亲的背影渗透了作者对人生命运的思考和感叹，寄托了作者对人命无常、世事变迁的无奈和感慨。那“肥胖的、青棉布袍、黑布马褂”的父亲的背影成为了爱的象征，感动着文中的“我”，也感动着现实中的“你”。每当读到《背影》中这些朴实、真挚的语句，读者们不禁会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父母曾给予的爱，从而与作者产生共鸣。

《背影》的语言平淡中不乏真情，简洁中不失细腻。整体的语言风格十分口语化，极少刻意运用修辞手法。例如在父亲攀爬月台时，作者这样描写道：“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完全是不加任何修饰的写实性语言，娓娓道来，语气平淡。父亲临行时的话语也很简单：“我走了，到那边来信！”“进去吧，里边没人。”正是这种日常生活式的口语让人觉得真实而亲切，打动读者的心。文章来源于生活，不需要华丽的修饰，本色流露便已足够。朱自清正是以他真实而朴素的文风在文坛上独树一帜，得到了众多读者的喜爱和推崇。

再来谈谈本章中的另一篇散文《荷塘月色》。与其说《荷塘月色》是篇写景的散文，不如说它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工笔画。作者好似一个画家，用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一幅荷塘月色图。

作者因为心中烦闷，于是出门散心，走至荷塘，便自然而然地把眼前的情景用优美的文字一一再现。这便是写此文的缘由。如此，可以看出朱自清是个随性的人。不为写景而写景，纯粹是有感而发。作者来到荷塘边，沿着煤屑小路走着，把今夜荷塘的独特之处仅用一笔就勾勒了出来：“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相比以往阴森的小路，今夜的荷塘因为有了淡淡的月光，从而增添了些许光明和柔和，给人以温馨的感觉。至此，作者营造出了荷塘的整体氛围，定下了这幅画的优美基调。

接下来，作者着力描写荷塘的具体景象。先写田田的荷叶，再写绿叶中缀开着的荷花和花苞，最后写微风吹来的花香。这是静的画面。紧接着作者捕捉到微风过处叶动花颤的情状，“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仿佛有了生命，这是动的画面。动静结合，形象地传达出了荷塘富有生气的风姿。在这一段里，作者虽然没有提及月光，但不管是静止的画面还是动态的景象，处处都有月光的影子。淡淡的月光已经融化在作者所描述的荷叶、荷花和荷香中。只有在淡淡月色的映衬下，作者才能清晰地看清叶子、花朵的情态，以及被微风带起的凝碧的波痕，才能作出如此精致准确的描写。

写完了荷塘，作者把描写的重心聚焦在了月色上。先写月光如流水般倾泻在花叶上的情景，“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这是实写；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则是作者的想象，是虚拟。虚中有实，实中见虚，贴切地表现出朦胧月色下荷花飘忽的姿态，营造出一种勾人心魄的意境。仅仅写月光还不够，作者加上了对月的投影的摹写，既有“参差”“斑驳”的灌木的“黑影”，也有“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而这些“影”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光影交错，把岸边树、塘中荷连结在一起，构成了美丽而繁杂的图案，荷塘在作者多角度、多方位的描写下显得风情绰约。

作者用大量亦真亦幻的笔调描绘淡淡的月色，与此同时又不忘兼顾荷塘的美景。“月光如流水般静静泻在花叶上”把读者的思绪从月光又拉回到了荷塘。月色在上，荷塘在下，作者运用精妙的语言进行过渡，把二者自然地结合在一起。月色和荷塘互相辉映，形成了雾光叶色、水气杂糅的朦胧景象。

最后，作者的眼界放到了更宽更广的地方，写荷塘四周的景致，着重写柳树。柳树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有如“一团烟雾”。但因为月光从几段缝隙中漏了进去，因而使柳树的“丰姿”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中愈加明显。后面所写的树梢上的远山，树缝里的灯光，树上的蝉声，树下水里的蛙鼓，只是随意点染。浓淡相间、主次有别的色彩和线条把整个荷塘的月夜风采勾勒得形象而生动。

至此，整篇文章呈现出了一幅幽静安宁的画面，让人沉醉其中，基调优美。然而作者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破了这种基调，让人从梦幻般的美景中惊醒过来，转向真实而忧郁的现实：“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仅此一句，作者心中的苦闷和孤寂便跃然纸上，与周围的美景形成了鲜明对比。对于周边的景致，作者虽然有欣赏的雅兴，却难以抛开世俗的纷扰，真正地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从中可以看出，作者心中的忧愁依然存在，在荷塘月色的映照下，愈发强烈。因此，全文被一股淡淡的忧伤所笼罩，在清丽之中平添了些许哀愁。

作者之所以感伤，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本文写于1927年7月，正值“四·一二”蒋介石背叛革命之时。曾参加过“五四”运动的爱国知识分子朱自清，面对这一黑暗现实，深感悲愤和不满，陷入了对现实无法理解的苦闷与彷徨之中。

《荷塘月色》的另一特点是运用了通感的修辞手法写景。“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流动着的光与影，本是无声的，被描写成动听的音乐，给人以视觉兼听觉的感受。照理说，光与影和歌声、琴声没有什么相通之处，但作者运用了通感的艺术手法，把视觉的形象转化为听觉的形象，摹拟了光和影时断时续、似有若无的形态，使难以描摹的感觉通过另一种可感形象而具体化了。人们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等各种器官感知外界事物，在一般情况下彼此不能相互交错，但在特殊情况下，五官功能感觉到的效果却能够互相转化，彼此沟通，不分界限。把某种感官上的感觉转移到另一种感官上，汉语修辞学中把这种修辞手法叫做“通感”或“移觉”。

1．在《荷塘月色》中，哪几个段落集中描写了荷塘的月色？

2．阅读《荷塘月色》第4段，看看作者写了哪些景物？他是按照什么顺序进行描写的？

3．在《荷塘月色》第4段中，作者都运用了哪些表现手法？这些手法分别有什么样的作用？

4．《背影》中作者一共描写了几次“背影”？

5．《背影》中“我”几次流泪？这几次流泪有什么不同？

1．读3、4篇朱自清的诗歌，选出你认为写得最好的几句。

2．请谈谈你对《背影》的阅读感受。

3．阅读朱自清的其他散文作品，谈谈朱自清散文的整体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