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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电影三十年
1.8.6.7 《玉卿嫂》(1984)

《玉卿嫂》(1984)

制片:李行

导演:张毅

编剧:张毅

摄影:林自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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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嫂》(1984)以女性在封建道德观念下的悲情生活为主旨,酝酿了一场感人肺腑的文艺悲剧。

剪辑:林善良

音乐:张弘毅

主演:杨惠姗、林鼎峰、阮胜田

出品:天下有限公司

发行:天下有限公司

获奖:1984年获第21届金马奖最佳童星奖(林鼎峰)、最佳原著音乐奖(张弘毅)、最佳录音奖(王荣芳),同年获第29届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奖(杨惠姗)、最佳音乐奖(张弘毅); 1985年获比利时电影基金会欣赏展妇女奖

影片改编自台湾著名文学家白先勇的同名小说,是诸多以现代文学为蓝本的新电影族群中比较出众的一部作品。故事讲述的中国的40年代,桂林的一门大户人家为10岁的儿子容哥寻找奶妈。试用数人,均因容哥不喜欢而未成。后来找来了30多岁的寡居女人玉卿嫂,容哥一见就很高兴,她就这么走进了这家大户的宅门。

玉卿嫂原本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在丈夫因病早死后,家道也就此中落,婆婆那里容不下她,她才被迫走出家门,为了生计而不得不当保姆赚钱。她相貌长得很美,行为举止又端庄得体,无处不显现出大户人家女人的文静与修养。男佣们总想借机调戏她,但又都自讨无趣,吃了闭门羹;也曾经有过一个小财主想要讨她为妻,同样遭到了她的拒绝。

她对容哥的照顾体贴而无微不至,像侍奉自己的男人一样顺从,只是她不准容哥跟她去自己婆家探视。有一次,容哥跟踪声称回“婆家”的玉卿嫂,发现她原来并不是回婆家,而是在一个单独的小宅子里,偷偷约会一个20多岁的俊美青年。被发觉后,玉卿嫂就索性对容哥说,这是她的干弟弟,名字叫庆生。自此,容哥就常跟随玉卿嫂去庆生那里,并知道庆生是孤儿,经济上由玉卿嫂供养,生活上受到她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后来容哥单独带庆生出去看戏、吃饭。庆生在同容哥看戏时,爱上了刀马旦金燕飞,并要随她出走。玉卿嫂苦求庆生,他仍无悔意。

在一个深夜里,玉卿嫂安排容哥入睡后,独自外出。被噩梦惊醒的容哥,像有预感似的闯到庆生家里,却撞见了玉卿嫂怀着怨愤杀死庆生又引刀自尽身亡的一幕。

影片在女性题材的电影中堪称翘楚,是同时代电影中极少数能以宏观的时代背景阐述个人观点的经典之作。在导演张毅身上,我们看到更多的特质是他的传统影像观念与现代感十足的伦理诠释,这是他与同时代新电影导演们不相同的地方。相对而言,他影片中的个人痕迹并不浓重,作者观不强,但成熟的手法与冷静的戏剧功力,却是其他人所不及的。

追访张毅,说起他导演《玉卿嫂》时的经历,他感慨良多。他说,他在上高中时就读了白先生的小说《玉卿嫂》,迷得不得了。上大学时,有一天老师在与一位制片人谈改编《玉卿嫂》的事,非常羡慕他们,但那次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拍成。张毅说:“大学毕业后,我在电影界‘混’。突然有一天,李行导演来电话问导演《玉卿嫂》有没有兴趣。我一听高兴极了,但压力也很大。白先生的作品故事情节很浓,语言非常精炼,为电影提供了最大限度的想象和画面。如果不能很好传达白先生作品的意蕴,作为导演是有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