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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电影三十年
1.8.6.6 《杀夫》(1984)

《杀夫》(1984)

制片:何家骥

导演:曾壮祥

编剧:吴念真

摄影:张照堂、张惠恭

剪辑:江煌雄

主演:白鹰、夏文汐、陈淑芳

出品:汤臣有限公司

发行:汤臣有限公司

这是新电影系列作品中所惯有的女性主题文学改编作品,根据1983年《联合报》首奖中篇小说《杀夫》改编拍摄。该小说曾引起国际文坛轰动,并译成十几国文字在海外出版。曾壮祥以相对比较直白的控诉性影像,将这个悲剧化的故事作了一番畅快的诠释。这部戏原本更接近于商业题材,如果按照70年代末期所流行起的社会问题电影那般拿捏卖弄,很可能会成为另一个以花边、窥私、暴力为噱头的煽情逸事,因为故事里有着大量的杀猪和强奸的戏码,是足以令制作人大赚一笔商业收益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曾壮祥却一反常规,以相当低调的介入者状态去处理这个暴虐的故事,全片居然没有半点配乐,使得观众们只能去旁观一个个令人发指的段落发生与结束,而无法为之入戏,因为影片在以影像表现作者的社会观念,无声的叙述更能表达控诉的力度,它代表着受父权社会压抑的女性无言与社会的冷漠。

故事讲述主人公林市幼年丧父,而母亲则被日军强暴后自杀身亡。因此,她由叔叔抚养长大。由于生活困难,林叔为减轻生活负担,而将年轻的林市嫁给了屠夫陈江水,孰料粗俗的江水新婚之夜就对林市施暴。林市不懂世事,往往依赖邻妇罔官的言论为社会标准。她虽然无法忍受江水的粗暴和虐待,但为了能勉强生存下去,也只好如同大多数同时代的家庭女性般认命,试图暂时求得温饱,并以能打入村中妇女小社会为满足。

罔官守寡多年,心态狭隘,经常与媳妇和彩发生争执。某日里因和彩揭穿她私通阿吉的情事,羞愧难当之余愤而上吊,幸而被江水救下。谁知她却因心理不平衡,转而怨恨江水对她的冷淡,故恩将仇报四处散播林市夜间哀叫的谣言,结果林市不巧听到。但江水听到后却十分不满,在夜间斜坡与林市发生性行为时更逼迫着林市哀叫,林市不答应,竟遭来更疯狂的虐待与施暴。江水在林市身上得不到性欲的满足,就倍加兽性地虐待她,不给她饭吃。

林市在饥迫之下四处寻求工作讨饭,恍惚中昏倒在路旁。江水倍觉受辱,就索性将林市带到了猪灶,企图以猪灶之恐怖迫她就范,结果林市当场就被吓晕,由此神情更为恍惚。兽性的江水却仍不肯善罢甘休,还要对林市发泄兽欲,并污言秽语地辱骂林市死去的母亲。最终,林市在精神恍惚之下,用杀猪的屠刀杀死了陈江水。

虽然林市以暴力的手段为自己的权益做了一个了结,但她仍旧无法得到法律与乡民们的同情,她被示众后按律处死,而她悲惨、不幸的一生,也只能在一个道德悲剧中落寞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