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隐序生态理论设想

从近十年来科学发展的趋势来看，物理学与生物学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特别是在微观情况下，更是如此。物理学主要是研究无生命物质系统的能量及其转换问题；大到宇宙系统，小到原子系统内的各种运动都离不开能量的作用。生物学的主要任务在于研究生命系统的基因、细胞、器官、个体、群体以及物种的结构与功能；而生态学则把生命有机体与环境提供的物质与能量，进行综合讨论，研究地球生态系统，进而延伸到宇宙生态系统。这对人类认识自己，认识宇宙，展望未来是有启发作用的。

基于以上看法，生态学不能脱离物理学；因此近十年来美国的物理学教授韦斯利，提出生态物理学，这实际上是生物物理学的延伸。由于涉及的问题太多，范围太广，目前尚无完整的体系。此外英国著名物理学家玻姆为了探索原子世界同意识世界的机理，受到印度古代吠陀哲学的启示，提出“隐秩序物理学”的概念。

玻姆初步写出“整体性与隐秩序”一书。虽然隐序物理学尚未完全形成体系，但隐秩序的概念已引起一些物理学家与哲学家的重视。他们认为：“秩序”在一定条件下可以隐藏；在另外条件下又能显出，这一看法可以联系到宇宙生态系统。整个宇宙中的有生命与无生命的各个阶层是逐渐演化出来的显秩序状态；在相反的情况下，它们会慢慢消失，形成隐秩序状态。这两种秩序交替的变化，就涉及到宇宙与生命的真正面目。

根据以上的讨论，可以看出玻姆提出的整体性与隐秩序是有一些道理的。整个宇宙与生命系统是一个整体，这实际上是中国古代思想家的看法；这个整体的实质按中国自然哲学（如易经等）可能就是自然真空态。今天的物理学家认为：真空并不是一无所有，而是一个最低的能量态，换句话说潜在有一种精细能量波；意识活动也可能是载有脑信息的一种精细能量波或真空能量波。

三百年来西方的物理学从整体性与隐秩序中分离出来，单纯研究显秩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使物质文明突飞猛进。然而发展到今天，对于一些微观现象却无法解释。因此玻姆追根索源，反复研究，最后认为：包括生命在内的物理现象具有整体性与隐序秩。从根源上说，整体性是由隐序秩衬托的，所以他把二者相提并论，值得我们结合生命现象进一步研究。

把中国哲学观点，玻姆的思想与今天物理学的真空论进行对照，回头看看本节关于隐序生态理论的设想，就有一些根据。目前的生态学主要是从显秩序方面讨论各种生物群体。生命有机体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与周围环境交换能量与物质，达到相对的稳定状态；就是从体外的生态环境中吸取所需要的物质，进入体内使之有序化，维持生命机体的结构与功能；这实际上只是显序生态理论。

既有显序必有隐序，二者是对立统一的；玻姆的隐序物理学也包括意识状态。意识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今天无法测度；然而是客观存在。意识为什么也是一种状态，普林斯顿大学的空间科学教授罗伯特根据波动理论，认为意识是一种载有信息的精细能量波动态。这种波动是隐序的，也与外界交换更精细的能量与信息；因而使生态概念向隐序方面渗透。看来借用玻姆的隐序物理学可以研究扩大的隐序生态系统；这与通常的显序物理学用于显序的生态系统是对应的。

意识状态比今天物理学中任何状态更为复杂，按能量波与信息量结合的情况来看，意识本身就是各种各样的信息波，只能为各人自己所体验，可以表达为语言，或写成文字。这些信息到底是怎样加工出来的，涉及到人脑为什么会思维，为什么有意识活动。这些问题在科学上今天仍然是不清楚的。虽然西方的脑神经元科学家开始研究联想记忆理论与认知科学，但尚未触及意识问题的机理；也许借助中国的唯识论哲学可能会找到一点线索，关于这一问题请参阅本书最后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