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结论

1)用货币值来衡量贸易活动可以揭示资本密集型的贸易结构，而物质流分析却能够揭示资源密集型的贸易结构。用货币流和物质流衡量国际贸易存在很大差异，在进行可持续贸易研究中后者更为重要。

2)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初级产品净出口表现出一条倒U型曲线。从贸易结构的角度来看，表明中国完成了经济转型，进入资源海外扩张时期，中国现在是从世界其他地区进口生态资本。

3) 1980—2001年，中国初级产品进出口量增长很大，而且产品结构也在变化。燃料(主要是煤炭)一直是初级产品出口的主体，进口则从以粮食为主转变成以燃料为主;这段时期内中国净进口非食用原料，净出口燃料。

4)中国同世界六大洲之间的初级产品贸易结构不同。中国主要从亚洲、大洋洲、拉丁美洲和非洲进口初级产品，而出口主要面向亚洲和欧洲。初级产品的净进口主要来自大洋洲、非洲和拉丁美洲。

5)中国1994—2001年的贸易结构有利于国内的能源保护，出口产品的能源密度要小于进口产品的能源密度。

6)近几年，中国净进口了体现能，其进口量和真实能源进口具有相同的数量级，对于国内能源需求的供给效应不容忽视。

7) 1996—2002年，中国通过粮食贸易净进口了大量的虚拟水，节约了国内的水资源，减轻了粮食生产地区的水短缺压力，而且有利于提高全球水资源的使用效率。

8)中国在玉米和水稻贸易中净出口虚拟水，而在大豆、大麦和小麦贸易中净进口虚拟水。大部分进口的虚拟水来自北美洲和南美洲，而出口主要是到亚洲和非洲。

9)尽管当前中国采取虚拟水进口策略会遇到很多问题，但是虚拟水的概念给我们理解粮食贸易和南水北调工程提供了全新的角度。

10) 1994—2001年，中国工业产品出口的污染密度要小于进口的污染密度，这种贸易结构有利于国内的环境保护。

11) 1999—2001年，中国虽然存在工业产品贸易顺差，实际上却向国外转移了污染足迹。其中，化学工业的净进口帮助中国转移了最多的污染足迹，而污染足迹的流入主要来自纺织业和机械工业的净出口。

12)中国近年来的对外贸易在获得了经济收益的同时，也获得了生态利益，包括净进口了初级产品、虚拟水、体现能，净出口了污染足迹，对于国内的可持续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13)中国通过对外贸易不仅可以缓解自身的生态压力，还可以提高全球资源的利用效率。

14)国际贸易中生态要素流的研究，可以帮助辨识在一个国家内消耗的环境要素和被这个国家消耗的环境要素，判别该国实际的生态责任，在今后的环境外交谈判中将会发挥重要作用。

15)国际贸易不仅能在经济上促进福利，也能带来生态利益。按照生态要素生产力的国家差异，在全球进行产业布局并进行贸易，有利于促进全球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