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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全传:从乞丐到大明帝国开国皇帝
1.4.2.3 集中军权,设立锦衣卫

集中军权,设立锦衣卫

在朱元璋看来,作为一名皇帝,除了控制国家的政治系统和监察系统外,对于军权的掌控同样是不容小视的。朱元璋从一名军营中的小卒一路走来,他深知军队对于一个统治者的重要性。如今,朱元璋摇身一变,已经从一名无名小卒转变成为大明王朝的皇帝了,控制军队对他来说显得格外重要。

军队是“家天下”的柱石这个道理,对于手提三尺剑,靠武力起家,最终实现剪灭群雄、统一南北的朱元璋来说,自然是深谙其义的。他深知,要牢固掌握自己好不容易开创的这份“家业”,首先必须牢牢地掌握军队。朱元璋与刘基在权衡了历代兵制的利弊之后,创建了颇具特色的卫所制度。卫所制度的核心是属下分权,皇帝集权。

五军都督府只掌管军籍、军政事务,但武职的任免、升调和军队的训练等兵权,却不归于都督府,而归兵部。也就是说,兵部掌兵权,手中却没有军队,调兵需通过皇帝。打仗时,由皇帝亲自任命将帅,下令征调各地军队;战毕,统兵者归还将印,军士归还原卫所。都司、卫所是管理军队的系统。各地军队通过都司,总属中央的五军都督府;各省军政通过都司,总属兵部。与都督府一样,都司也无调兵权。分布在全国各地卫所的军队不受各地行政长官的管辖,军队自成一体。军人单独册立军籍,世代相袭为伍。军队耕战结合。平时军训屯田、保境安民,战时听命于朝廷。

朱元璋用这种办法控制军队,保证了全国军队一盘棋,而每个军卒都成了皇帝手中的棋子。但是,偌大一支军队没有人管理也是不行的,后来,朱元璋任命自己的外甥李文忠为大都督。朱元璋前后两次任命大都督,皆给了自己的子侄亲信,但实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从中可见朱元璋的心思之细密。

这样,朱元璋在开国之初便轻而易举地使功臣宿将脱离了军队,避免了功臣宿将拥兵自重与皇家抗衡的可能,这比宋太祖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要高明得多。

朱元璋的特务网主要由检校和锦衣卫组成。早在开国前,性喜猜忌的朱元璋便使用了他的义子亲信们做检校,作为他的心腹耳目,监视部下的一举一动。检校是朱元璋特设的特务人员,他们的专职是“伺察搏击”,告发别人的隐私。

检校是职务,不是正式机构,也不是临时机构,它只能执行察听、侦伺工作,没有权力扣押人犯和处刑。胡惟庸案爆发以后,皇权与相权争权夺利的斗争更加尖锐了,于是,在洪武十五年,朱元璋设立了一个公开的特务机构,设有专门的法庭和监狱,这就是历史上知名的锦衣卫。

锦衣卫不受任何部门的管辖,由皇帝直接指挥,只对皇帝负责。锦衣卫没有指挥使一人(正三品)为最高统帅,下设同知二人,佥事三人,镇抚二人,十四所千户十四人,这些是锦衣卫的高级领导。

朱元璋深知自己跟前朝皇帝不同,他没有显赫的家底,连一直当做榜样学习的刘邦都不如,人家好歹做过泗水亭长,而自己只是个放牛娃,还做过和尚和乞丐,没有威风八面的亲戚,只有随他一起长大的同伴。如今,好不容易打下了江山,自然想好好地保护,不被别人夺取,既想自己的手下出力,又害怕他们中有人对自己不忠甚至下黑手。所以,思来想去,靠得住的也就只有锦衣卫这帮人了,毕竟他们常年侍奉在自己身旁,赢得了自己足够的信任。

皇帝既然信任锦衣卫,他们的傲慢无理、为所欲为之心便顿时膨胀起来。锦衣卫不受司法机关的管辖和制约,可以随便抓捕犯人,并审判。在逮捕犯人之前,锦衣卫指挥官会发逮捕证,锦衣卫持有它逮捕人犯不会受到任何人的阻拦,如果谁敢反抗,格杀勿论。朱元璋明白,建国之初政局不稳,他时刻提防身边人,源于以前的深刻教训,自己的女婿、亲侄子的背叛,让他变成了一个多疑的人。无奈之下设立特务机构虽然使得百官每天提心吊胆,使得他们不敢有杂念,但是长此以往也会导致人心惶惶,国家法律的权威性和约束力就会受到挑战,甚至会荡然无存。于是在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朱元璋命令撤销锦衣卫,所有内外案件的审理,不论大小都要通过正常的法律手续由司法机构办理。为了显示废除锦衣卫的决心,朱元璋还将锦衣卫的刑具全部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