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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全传:从乞丐到大明帝国开国皇帝
1.4.1.2 选贤能,培养官吏,八股取士

选贤能,培养官吏,八股取士

朱元璋之所以能够如此之快地从一个不名一文的小人物成为一统天下的一国之君,有一个极为关键的因素,那就是他注意网罗贤才,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心腹,在每次攻城略地的时候替他出谋划策、冲锋陷阵,建国之后这些贤才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朱元璋虽然自己没有读过几年书,但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是做不成大事的,所以早在至正十六年(1356年)朱元璋攻下集庆的时候,就征召了夏煜、孙炎、杨宪等十几个人,后来又征召了宋濂、刘基等一些在地方上比较有声望的名士。朱元璋观察历史,从中得出“忠良进,则国日治;奸邪用,则国日乱”的结论。

朱元璋从“唯才是举”的原则出发,认为凡有能力者,都可得到任用。此外还有元官复用法。就像留用对皇朝典章制度熟悉的元户部尚书张昶一样,对于那些曾在元朝做过官的人,朱元璋认为他们有过政府管理经验,移用治理新朝,大可省去一段锻炼的过程,大批有才能的元朝官吏得到任用。还推行罪官复用法,与复用元官一样,朱元璋对待那些判罪服役的官吏,认为他们能从艰苦的劳役中改过自新,于是在洪武七年下诏,选取凤阳屯田的罪官中四十岁以上有才者重新录用。

从以上措施我们可以看出朱元璋为建立一个稳固的大明王朝所作出不遗余力的努力,以及建立一个良好的官制的热情。但他知道,想要大明王朝能够永远姓朱,永远长治久安,能让良好的官僚体制延续不断,仅靠这些招揽来的人才还是不够的。所以他还开办了一些学校来培养有道德、有修养、有治国平天下之大才的接班人。

在朱元璋的倡导下,全国上下大兴学校,从中央到地方三类学校分别是国学、郡学、社学。中央学校原称国子学,始建于元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后来改名为国子监。朱元璋设立的国子监是用来供官员子弟和民间才能出众者读书的,后来还从中挑选了一些特别突出者做太子朱标的陪读。国子监原来是在元朝集庆路学的基础上改建的,后来又在南京辟了一块地方新建,气势宏伟,绵延数里。朱元璋给国子监学生的待遇相当优厚,但是对他们的管理也相当严格。对于国子监的学生,朝廷配有统一的服装,还允许他们携带家眷,每月的伙食开销都由朝廷供应,可以说他们除了用心读书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朱元璋除了在南京设立国子监之外,洪武八年(1375年)还在他的中都凤阳设立了一所国子监,规模制度都模仿南京。前来入学者大部分都是勋臣子弟,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在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撤销了凤阳的国子监,师生都并入了京师的国子监。

朱元璋设立的国子监确实达到了选贤任能的目的。他曾下令扩大国子监,从各个地方的州府县里挑选一批少年举人和优秀学生来充实国子监,给他们优厚的待遇,让他们博览群书,其中极为出色的一位就是当时被称为小秀才的李扩。朱元璋对他们寄予厚望,希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将来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自从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朱元璋下令设立文武两科取士以来,国子监的监生就逐渐被冷落了,监生的仕途前景也大不如从前,而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人才逐渐被朱元璋所器重。他号召四方各地的官府要多加劝谕有远大抱负之人不要放弃读书,要抓住朝廷通过科举考试的途径来为国家选择栋梁之才的机会。

洪武三年(1370年)明朝正式推行科举制度,实行扩招以来,想通过科举做官的人就纷纷以读书为业,这些人后来就成为了明朝文官势力的奠基者。所以从洪武四年(1371年)开始,朱元璋命令各省接连三年举行考试,还让考中的举人免去会试,直接到京赴任,以填补各个部门的缺口。这还不算,他还在这批人中挑选了一部分青年才俊进行特别的提拔,例如王辉、张唯等,让他们入翰林院,以宋濂为师,继续深造。可是等到洪武六年(1373年),朱元璋发现这些由科举上来的青年才俊是能写得一手好文章,但是由于社会经验较少,在处理现实的社会问题上缺乏技巧,而且这一情况相当严重。所以在明初的一段时间里重科举而轻荐举的情况得到逆转,朱元璋一度停止科举而强调荐举的作用,重用荐举上来的人才。

朱元璋还规定各地方政府荐举人才的标准要以德行为主,而才能次之,被举荐上来的人才要由地方送往京师,以备不时之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朝廷选拔人才的途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举荐,一种是从现任官员中挑选。当时不仅地方政府可以举荐,在朝为官之人都可以举荐有才能的人,不管是山林隐士还是元朝遗老、财霸一方的富民,由此而当上大官的不乏其人。在朱元璋看来,选官应不拘一格,不能拘于常例,英雄自当不问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