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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全传:从乞丐到大明帝国开国皇帝
1.2.4.7 首取建德,亲征婺州

首取建德,亲征婺州

朱元璋决定趁有利时机重兵进取浙西,首取建德。朱元璋进取浙西的前奏是在龙凤四年二月,提拔连连攻克皖南青阳、石埭、太平、旌德诸县的李文忠,任他为帐前总制亲军都指挥使司的左副都指挥,兼领元帅府事。

朱元璋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外甥,奉命前往与邓愈、胡大海合兵进攻浙西。李文忠在万年街击败元将阿鲁灰,继而破苗、僚军于昌化,俘获了大批妇女、辎重。为了激励斗志,他下令焚毁辎重,斩杀所有妇女,宣称:“此何足惜?能努力破敌,何患不富贵乎?”众皆奋激。三月,会同越过昱岭关的邓愈、胡大海大军,向南攻取建德路。取道遂安,离城三十里时,长枪元帅余子贞前来抵抗,邓愈挥军冲杀,大败余子贞,获马百余匹。追杀余子贞直至淳安,淳安守将闻风而逃,邓愈追击二十多里,缴获战船三十多艘,收降三千多人。这时,遂安守将洪元帅统兵五千来救援淳安,胡大海迎战,援兵受挫,生擒将士四百多人,马三十多匹。大军旋即抵达建德,元参政不花、长枪元帅谢国玺、达鲁花赤(元官名)喜伯都刺、总管杨瑀弃城而逃,余众投降。建德一失,驻守杭州的苗军元帅杨完者,率领数万兵力水陆并进南下,妄图夺回这座浙西重镇。李文忠以轻兵破其陆军,取下敌军部将的首级,放置在巨筏上,顺水漂到下游。杨完者水军一见,顿时士气颓丧,纷纷逃跑。杨完者再次进攻,又被邓愈击败。朱元璋令改建德路为建安府,继改为严州府,立德兴翼元帅府,升邓愈为同佥行枢密院事,胡大海为判官,留李文忠镇守严州。

随后朱元璋亲征婺州。婺州位于严州东南约二百里处,北达杭州,南抵处州,西接方国珍,是浙西重要的军事、政治要地,朱元璋志在必得,令李文忠等前去攻取。李文忠遂以北、西包抄战术南略婺州。六月,为了切断杭州援军,李文忠攻克浦江县。入城后,严明军纪,禁止焚掠,又令帐前先锋率兵两千将隐居于浦江,但在兵战前避逃至诸暨的“义门”郑氏(被称“东方奇迹”的大家庭,鼎盛时期家族达三千余口人)护送还家,因而深得民心。在这期间,浙江的元朝统治集团内爆发了一场内讧,驻守杭州的苗军元帅杨完者平日恃功骄横,且军无法纪,造成民间“死不怨泰州张,生不谢宝庆杨”的哀怨局面。而且他不听从江浙行省左丞相达识铁木儿的指挥,难以驾驭,达识铁木儿便和已为元太尉的张士诚密谋,以张士诚军队南下收复建德路为借口,暗用张士诚部将史文炳队伍开赴杭州城北,突袭杨完者军营。杨完者苦战十日兵败,与弟伯颜自缢而死,部将员成、李福、刘震、黄宝、蒋英等人率三万苗军投奔李文忠。这为朱元璋攻夺浙西扫除了一大障碍。胡大海举兵南下,于十月克兰溪,但进攻婺州,久战不克。消息传至应天,朱升劝朱元璋亲征婺州,并对他说“杀降不祥,唯不嗜杀人者天下无敌”。朱元璋深知其意,因为在三个月前曾将“失职怨望”而谋叛的郭天爵诛杀。朱元璋于是遣宜兴徐达回守应天,与李善长共治后方,并于十一月亲率大军十万,高举“奉天都统中华”的金牌,南征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