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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全传:从乞丐到大明帝国开国皇帝
1.2.4.2 常胜将军,采石矶立功

常胜将军,采石矶立功

进攻集庆(今南京)的条件已经完全具备,连多谋善断的李善长听到后,也忙向朱元璋进言,说是上天的旨意,现在是进攻的最佳时机。而此时的朱元璋反而冷静了下来,一生都主张持重的朱元璋,在大战前更是谨慎行事。朱元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先取采石,占据险要,再克太平,扫清外围,最后顺流而下攻打集庆。

正如朱元璋所言,如果直接进攻集庆会冒很大的风险,弄不好还可能会全军覆没;如果进攻采石,则是最稳妥的进攻选择。因为采石山突出于大江南岸,地势险峻,扼守着集庆的上游咽喉,攻击集庆必须先拔掉这个“钉子”。

于是,先定采石,再攻太平,最后攻打集庆的战略就形成了。大战即将开始,朱元璋在城郊巡视的时候,又收留了一员猛将。他就是怀远人常遇春。

常遇春是濠州属县怀远人,相貌奇伟,禀性刚毅,自幼习武,膂力过人,擅长骑马射箭,能百步穿杨。至正十二年,他参加了刘聚的起义军。时间一长,常遇春发现刘聚只满足在附近乡里称王称霸,掠夺财物,跟着这样的人并无前途可言。于是,便萌生了另寻良主的念头。

一次,常遇春带着一帮人到和州城外去寻找食物。这时,正好有人带着护卫从前面走过,看到领队的气势非凡,他连忙起身上前拜迎。而此人便是朱元璋。

常遇春是个狂人,来到朱元璋的部队时间晚,但见到朱元璋后,张嘴就向朱元璋要先锋大印,口出狂言道:“我来这不是当小卒的,而是做先锋的。”朱元璋见过的狂人不少,不过像这么狂妄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朱元璋看到此人相貌不俗,想必是有一定的能力,不然不会如此张狂,就哈哈大笑说:“你来我这里避难混口饭吃,我的先锋是有能耐的人,就算我有让你做先锋这打算,你也得拿出让大家伙由衷佩服的本事来才行。” 不久,常遇春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不是吹出来的。常遇春后来在大明开国武将中名列第二,仅次于徐达。

至正十五年(1355年)六月初一,朱元璋率领徐达、汤和、常遇春、冯国用等诸将抢滩采石矶,霎时,千帆抵岸。屯守矶上的是元军名将蛮子海牙,此人骁勇善战,知人善任,部下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士。他们在此早已作好战斗准备。矶边布满了元军的弓箭手和长枪手,他们等候多时了,随时准备战斗。朱元璋对常遇春说:“军中数你最勇敢,有胆略,你要努力呀!”

朱元璋的船只刚靠近,只听见蛮子海牙一声令下,矶上万箭齐发,船上倒下一片士兵。朱元璋将令旗一挥,号角声响起,几十条先锋船调转尾舵,悉数退了回来。稍作调整以后,接着又发起第二次进攻,但是又一次以失败而告终。连续的进攻失利并没有让朱元璋灰心丧气,他仍指挥若定,举起令旗,又发动第三次进攻……

就在此时,常遇春突然驾一只快船赶到。他左手挽一块盾牌,右手执一把长矛,奋勇直前,待守在矶上的蛮子海牙发觉时,常遇春已驶到了矶下。他举矛向矶上的元兵乱刺,他的武器与敌人的武器挂在了一起,他借势一跃登上了岸。常遇春奋勇杀敌,其身上的霸气与杀气令在场的元军胆战心寒,吓得撒腿便逃。

朱元璋在此时将令旗一举,顿时战鼓紧擂,喊杀声惊天动地,大小船只一齐冲杀过去。部队蜂拥而上,蛮子海牙知大势已去,只得率残兵退回太平城中固守。

登岸后,朱元璋果断地命人砍断船缆,将大小船只放诸江中,顺流而下,自断退路,“破釜沉舟”,决心与敌人决一死战。诸将士顿时慌了。朱元璋对他们说:“要想成就大事,就不要计较小利。这里离太平甚近,不攻太平,而要返回和州,还能成就什么大事呢!大家全力攻城,破城之日我只要地盘,所得金银均分将士。”诸将这才对朱元璋的意图有所领悟,又听说有利可图,一个个兴奋不已,表示听从命令。吃过饭后,军队直向太平进发,一个时辰就抵达了太平城下。太平的元军守将完者不花率兵抵抗,但怎抵挡得住义军的猛攻?城池很快便被攻破,完者不花和金事张旭等逃跑,万户纳哈出被俘。

朱元璋进城后,急忙就让谋士李善长把事先写好的纪律条文“不许掳掠,违者按军法处置”四处张贴,还派人专门沿街巡查。有一个小兵违反了纪律,被立即斩首。太平城内的百姓幸免于难,军队受到当地百姓的热烈拥护。朱元璋又怕自己食言导致军心不稳,就令当地大财主献出一些金银钱帛,分赏给了众将士。

六月初三,朱元璋召见李习、陶安,同他们谈论时事。陶安说:“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互相争斗,然而都是为了掠夺财物人口,并没有拨乱救民、安定天下的雄心壮志。今天,明公率部队渡江,不乱杀人,民心服悦。这样顺和民心,天下可定也。”朱元璋说:“我想夺取金陵,足下以为如何?”陶安说:“金陵是古帝王的都城,龙盘虎踞,有长江天险为屏障,只要占据此形胜之地,出兵以征四方,就会无往不胜。”这些话说到了朱元璋的心坎上,更加坚定了他夺金陵、取天下的决心。他对陶安也特别优待,遇事多同他商量对策。

自此以后,全城安宁。这是朱元璋起义后占领的元朝最高行政区。朱元璋从此威名大震,获得了初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