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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全传:从乞丐到大明帝国开国皇帝
1.2.1.2 卓异少年,游戏中常扮“帝王”

卓异少年,游戏中常扮“帝王”

在朱重八童年的记忆中,感受最为深切的就是饥饿。刚生下来时没有充足的奶水,稍大后又没有足够的口粮,吃到肚中的也是些粗糙没营养的食物。由于这个原因,后来在当放牛娃的朱重八做了一件不算惊人的“大事”,为此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不过也得到了小伙伴们的推崇。

当他们一家初到钟离县时,朱五四家中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再加上他祖上三代都是贫农,本无家当,处境很是艰难。但是岁月如梭,朱重八已渐渐地长大了,他也要吃饭穿衣。而且朱五四年纪越来越大了,租地干农活愈加艰难。年成也是越来越差,水旱灾频繁,官府横征暴敛,日子越来越艰难。尽管这个小儿子是他们的心头肉,也只得叫他退了学,去替大户人家看牛放羊。

看牛放羊虽不能说是桎梏,但是对于正值叛逆期的孩子来说,实在不能满足他们猎奇的心理。和朱重八一同放牛看羊的小伙伴们有的年纪相同,有的比他大几岁,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孩子都习惯于听他指挥,也许他日后成就不朽功业所必须具有的领导和组织能力已经在这个时候不知不觉地突显出来了。在野地放牛看羊的时候,朱重八和小伙伴们时常做游戏。他们最爱玩的一个游戏就是扮皇帝,扮皇帝的人选通常都是朱重八。朱重八一身破衣烂衫,但扮起皇帝来却有模有样。孩子们装模作样地把棕树叶子撕成条,黏在嘴上当做胡须,不知从哪又弄来一块车辐板顶在头上当平天冠,搞一条黄布披在身上,往土堆上一坐,四平八稳地扮起皇帝来。其他扮臣子的小孩子也在他的策划下拣了些破木板,当做朝笏,毕恭毕敬地三跪九叩,同呼万岁。

朱重八不仅是个孩子王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捣蛋鬼,在给地主刘德放牛的某天,他忽然饿了,不过看天色还早,怕地主骂,不敢回家。与他一同放牛的还有日后为朱元璋建立千秋大业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周德兴、汤和、徐达等许多孩子,他们也都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正在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填饱肚子时,猛然间听到朱重八大喊了一声:“有了!”大家若有所思的小脸蛋都立刻转向他,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不一会儿,他狡猾地笑着说:“放着现成的肉不吃!大家莫非是傻瓜。”

他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把一头花白小牛犊牵到了大家面前,然后用放牛用的绳子捆住小牛犊的前后腿,这时周德兴反应最快,二话不说立刻抡起砍柴用的铁斧,当头就给了小牛犊一斧,小牛犊立刻倒在了地上。汤和、徐达等人看见这情形,一个个若有所悟地相视而笑,七手八脚地也来帮忙捡柴、生火、剥皮割肉。他们一面烤,一面吃,这可是平时从来都吃不到的美味,个个敞开肚皮一阵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工夫,这只小牛犊就只剩了皮和骨头。

等这帮小伙伴们兴高采烈地吃完了,太阳已经落山,山脚下村子里,炊烟袅袅升起,他们也该回家了。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少了一头小牛,这主人要是发现了问起来,该如何回话呢?大家都面面相觑,低头苦思,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有的怕担罪过,有的小肚鸡肠,互相埋怨,胆小的孩子竟然吓得哭了起来。此时的小朱重八心想,既然主意是他出的,责任也该由他来担,又何必连累其他人呢?于是他跟小伙伴说这事由他来承担。后来他又想了一个办法来掩盖这件事的真相,他的办法就是把小牛的残骸埋了,把小牛尾巴插在山上的一个石头缝里,回去就跟地主说是小牛不知道怎么自己钻进了山洞里,只留下尾巴在外面,他们怎么拽都拽不出来。但是地主刘德可不是傻瓜,朱重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毒打,被赶回了家。这件事虽然让朱重八挨了顿打,丢了饭碗,但是他重情重义、敢做敢当的形象已经深入孩子们的心中,这为以后周兴德、汤和、徐达等人肯为他出生入死、冲锋陷阵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显然,朱重八小时候属于那种让爹妈不省心的类型,他从“偷牛贼”到九五至尊的命运历程,与他的聪明才智以及过人的胆略是分不开的。除去童年的游戏成分,朱重八在放牛过程中认真负责,在面对家庭困难时积极分担的态度,都印证了白手起家的草根阶层共同的优点:对待生活中的大事勇于担当、有胆有识。偷食牛犊这件事使得朱重八的智慧和胆识初露,同时还巩固了他在伙伴中的地位。这些对于其今后的戎马生涯和统一天下后的治政活动都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