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第十五章 宋朝style

第十五章 宋朝style

⊙榜下捉婿

宋时文人及第,即会成为富豪嫁女的首选目标。朱彧在《萍洲可谈》一书中,曾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形:“近岁富商庸俗与厚藏者嫁女,亦于榜下捉婿,以饵士人,使之俯就,一婿至千余缗。”

⊙童贯的豪奢

童贯显赫时,家中私财比宋廷的府库还多。有一次,一个工头奉诏为童贯建造府第,建成后请童贯验收,童贯很客气,请他共进早餐。早餐共上酒饭三道,每次均更换不同的器皿:第一次为银质,第二次为金质,第三次为玉质,件件精雕细琢,巧夺天工。珍馐美馔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另外还有两名美姬小心侍候着,工头吃得那叫一个兴奋。吃完饭工头告辞时,门口的仆人告诉他:“主人吩咐,两位美姬及所用金、银、玉器皿,务请笑纳。”工头差点喜极而泣。

⊙今与金

宋室南渡后,皇宫里的人对金国讳莫如深,书写“金”字时,全都写作“今”,以示与完颜氏势不两立的决心。

⊙避讳

宋朝人讲究避讳。秦桧专权时,凡食物中有“脍”字的,都要改作“鱼生”,其妻名山,所以“山”字也要避讳,称作“岩”;哲宗朝,章惇为相,安惇为其从官,安惇见章惇时,便将“惇”字去掉半边,自称“安享”;光宗的皇后叫李凤娘,宫中于是称凤仙花为“好女儿花”;苏轼的祖父名序,苏轼每次替人写序,都将“序”字改为“叙”字,后来觉得不妥,又改为“引”字。其《念奴娇•赤壁怀古》词,原作“乱石崩空”,为了避开“崩”字,改为“乱石穿空”;秦观《踏莎行》词,原为“杜鹃声里斜阳树”,为避英宗赵曙的“曙”字,改为“杜鹃声里斜阳暮”。

⊙弄潮儿

观潮是杭州的盛事,市民们都会前去观看。届时弄潮儿将表演高超技艺,手执彩旗,踏浪翻涛,一些“豪民贵宦”在尽兴之余,也会“争赏银彩”,给予他们极丰厚的犒赏。弄潮儿的表演极具危险性,官府曾多次颁布禁令禁止,但因丰厚犒赏的诱惑,弄潮儿们往往不畏生死,苦学弄潮本领。而西湖的龙舟竞渡,更是先将炫目的奖品挂在湖中标竿上,以激励那些竞赛者。

⊙纸

毬毬

宋初科举考试作弊严重,有枪手用薄纸写了题卷,然后揉成团,公然在市场上叫卖,名曰“纸毬”。

⊙元旦朝会

宋朝的元旦(正月初一)朝会极其盛大。朝会在大庆殿举行,殿庭可容纳数万人,四名身穿铠甲的武士站在殿角,称为镇殿将军。两廊陈列着车驾、卤簿、仪仗。兵部设黄旗仗5000人,从宫门一直站到大殿,金吾军执大仗黄旗站在大殿内外,殿阶列10把清凉伞。参加朝会的人有三师、三公、宰执、三省、六部、翰林院、御史台、秘书省、宣徽院等官员,还有诸路举人,以及各国、各藩的朝岁使者。皇帝御临后,宰执、枢密使率百官向皇帝祝寿,行舞蹈、跪拜之礼,禁卫人员高声嵩呼,声如振雷,称作“绕殿雷”,然后太尉代表百官祝福皇帝万寿无疆,皇帝宣制答辞,众人再次跪拜舞蹈,最后奏乐,皇帝下御座,百官、贺使退下。仪式结束后,皇帝会在大殿内外赐宴,群臣于席间再次向皇帝祝寿。宋室南渡后,元旦朝会停了十多年,直到高宗绍兴十五年(1145年)才又开始,以文德殿代替大庆殿,设黄旗仗3300人,朝会次日去灵隐寺进香。

⊙宋朝龙卷风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记载了一个宋朝大风的故事:神宗熙宁九年(1076年),恩州武城县遭受龙卷风袭击,远望直插云天,状如羊角,大树被连根拔起。不一会儿,旋风卷入云霄中。又一会儿,旋风经过县城,城内房屋被一扫而光,县令的儿女和奴婢也被卷走,后从天上掉下摔死,其他居民死伤不计其数。旋风过后,县城成了一片废墟,只得移迁新址。

⊙围观皇上

宋朝时,举人到京应试,会一起受到皇上的接待,总数不下三千人,称为“群见”。这些人大都不懂朝廷礼仪,所以非常混乱,朝官无法维持秩序,便想了个办法,即在举人们站立的地方设置一个围栏,以防冲撞皇上。结果,后面的人看不到皇上,便向前挤,而前面的人却没有舒缓的余地,导致人群更加混乱。鉴于此,后来皇帝便只接见那些解元们了。

⊙百官见宰相

宋朝皇帝接见臣僚时,凡待制以上的高级官员,都要报出自己的官职和姓名,然后行拜舞礼,其余官员行拜见礼,既不用报官职,也不用报姓名,更不用舞蹈。官员拜见宰相,则略为简略,但也有一定之规。宰相在中书省办公,凡各部门长官及以下官员拜见,待中书省吏人高喊一声“屈躬”,即以小碎步进入,宰相向来者作揖并吩咐上茶水,司仪官高喊“屈揖”,让来者屈身还礼。如果来的是待制以上的高官,吏人只传“请某官”,亦不用行屈揖之礼,茶水也是源源不断地续上。会见时,百官的座位在宰相坐席的南面横向设置,朝官可坐,京官以下须站立。

⊙三金

宋代富贵之家的聘礼讲究“三金”,即:金钏、金镯、金破坠。

⊙一馔费千金

宋人曾慥在《类说》中说:“不到长安辜负眼,不到两浙辜负口。”即说浙江一带的人精于饮食。浙江一带不光男人,就是妇女,也都把吃穿当做头等大事,舍得往里扔钱,家里一般不留什么积蓄。欧阳修曾为此写诗道:“南方精饮食,菌笋鄙羔羊。饭以玉粒粳,调之甘露浆。一馔费千金,百品罗成行。”

⊙现代化招待

由于宋人崇尚饮食,渐渐出现一些专门为此服务的行当,即“四司六局”。“四司六局”是官府或权贵之家饮食招待的日常管理机构,分工精细,职责明确:帐设司,负责桌帏、搭席、帘幕、屏风、绣额、书画等场面布置;厨司,负责备料、烹饪;茶酒司,负责宾客茶水、荡筛酒、招呼客人入席、迎来送往;台盘司,负责端盘子、劝酒、收桌;果子局,负责装果盘、上果品,兼劝酒;蜜煎局,负责糖蜜花果、咸酸劝酒;菜蔬局,负责器皿和菜蔬的采购准备;油烛局,负责灯火照耀、立台剪烛、壁灯烛笼、装香簇炭;香药局,负责药碟、香球、火箱、香饼及醒酒汤药;排办局,负责挂画、插花、扫洒、打渲、拭抹等。一切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国宾馆

汴京城内建有许多高档酒楼,生意非常红火,酒楼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即使风雨暴雪,人数仍不见少。酒楼一般通宵营业,灯火通明,莺歌燕舞,歌妓们衣着光鲜,往来待客,远望有如天上神仙。徽宗宣和年间(1119—1125年),京师新建了欣乐、和乐、丰乐三座高档酒楼,更是气派壮观,消费也高得惊人,此后一些招待外国使者的国宴便常设在这里,渐渐成了宋朝名副其实的国宾馆。

⊙皇家园林

宋代皇帝的私家园林很多。北宋有皇家四大园:琼林苑、金明池、宜春苑、玉津园。其中尤以琼林苑最为壮观,东南角有华觜冈,高数十丈,上有横观层楼,金碧相射。下有锦石缠道,宝砌池塘,柳锁虹桥,花萦凤舸。这里还集合了全国各地的名贵花木。宋朝皇帝中,徽宗对园林建设的热情最高,几乎日日大兴土木,起建苑囿。所建撷芳园、山庄、锦庄、筠庄、寿岳、辋川、华子冈、路窄、鹅笼、曲江、秋香谷、檀栾馆、菊坡、万花冈、清风楼等,“皆极奢糜,为一时之壮观”。

⊙诗歌里的繁华

乾德三年(965年),宋太祖诏令开封府“三鼓以后夜市不禁”,仁宗时又下旨允许居民临街开店,从此汴京市场通宵交易,夜生活也相应丰富起来。柳永在《玉楼春》词中写道:“皇都今夕知何夕,特地风光盈绮陌。金丝玉管咽春空,蜡炬兰灯烧晓色。凤楼十二神仙宅,珠履三千鹓鹭客。金吾不禁六街游,狂杀云踪并雨迹。”晁端礼在《鹧鸪天》词中写道:“阆苑瑶台路暗通,皇州佳气正葱葱。半天楼殿朦胧月,午夜笙歌淡荡风。车流水,马游龙,万家行乐醉醒中。何须更待元宵到,夜夜莲灯十里红。”周邦彦也在《解语花》词中写道:“望千门如昼,嬉笑游冶。钿车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其新声沸腾的景象可见一斑。

⊙私妓

北宋私妓相当活跃,她们大多聚集在一些主要商业城市的歌楼、酒馆、瓦舍中进行表演,汴京城内的妓馆更是俯拾皆是,私妓数以万计。南宋的临安也是私妓云集的地方,临安城内大酒楼有“花月楼”“日新楼”“任厨”等十八座,中小规模的则不计其数,每个酒楼都私妓数十名,全都服装绚丽,巧笑争妍。

⊙房地产扩张

南宋时,房地产业迅猛发展,房价和房租都涨得很厉害,临安一时有“城中寸土如寸金”之说。万松岭在北宋时还是遍山松林的荒野,南宋时便修建了许多富人的豪宅。地产商们还热衷于城市园林建设,在城外建造园圃,以提高房屋档次,并趁机抬高房价。随着地产业的兴起,房屋租赁业也发展起来,临安有的富豪建造房屋数千间,专门对外租赁,以收取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