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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看世界:漫画佳作赏析一百例
1.5.21 →21、夸张与极限

→21、夸张与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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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科·彼得(捷 克)

这幅漫画的主人公只有稀疏的三根青丝,该是位洋“三毛”吧!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于是乎小心翼翼采取保护措施。但漫画既不画他如何戴防护帽,也不画他怎样涂生发水。总之,漫画是不按生活常理“出牌”的,出奇制胜地调来三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来捍卫“三毛”,犹如保护三株世界上之珍稀物种。

细心的读者可能发现,那三位士兵并非别人,正是主人公自己。它是主人公心理状态的化身,是他无形的内心世界的形象外露。寓意其护发之安保措施进入了高度预警。

这样大胆的夸张是否超越了极限呢?没有。如果我们将“满头发”与“秃发”比作两极的话,那么,获取一个最接近“秃发”的极致应该是什么呢?“一撮毛”又嫌太多,它毕竟数不胜数 ;“一根毛”又嫌太少,不小心掉了等于没有,只能称为“极限”。只有“三毛”就是最佳的比喻,正如成语“三令五申”、“三头六臂”中,“三”既是多数,也是多数中的最小数,可谓“极致”。亦符合先哲早就就悟出来的“过犹不及”的至理名言。按“系统论”观点,细节属于“子”系统,它对作品整体把握之“母”系统来说,趋同一种性质,同属一个前提。因此,用士兵作比喻是自圆其说的,也是顺理成章的。

艺术是很讲究分寸感的,以夸张为特征的漫画艺术,常见的两种通病便是过火与不足。过火,意味夸张超出极限,事物起了质的变化;不足,则是不善夸张,离极致尚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因此,夸张是否得当,可以衡量一个漫画家的艺术功力。这幅漫画给我们的启示:学会夸张、再夸张、直到极致,但不可越过极限。

1991年5月12日《天津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