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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看世界:漫画佳作赏析一百例
1.5.5 →5、隐喻与内涵

→5、隐喻与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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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阿那斯塔索夫(保加利亚)

漫画运用比喻的方法,大致可分为显喻与隐喻两种。显喻顾名思义是意义明显和直接的比喻,例如以酒瓶比喻醉汉,用大锅饭比喻平均主义,等等。隐喻则只能产生“类似于什么”的意象,它所包含的意义往往比较模糊与多义了。

这幅外国漫画表现一个人长着翅膀飞了起来,表情是那样洋洋自得。然而那翅膀不是一副轻巧的天使式的翅膀,而是一双正在鼓掌的手。为什么这双手能使他展翅腾空呢,难道不觉沉重吗?

也许是因为别人的颂扬将他捧上了天,也许是因为各种荣誉纷至沓来,自己被骄傲冲昏了头脑,也许是他依靠着不停颂扬他人的那双手而飞黄腾达。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主人公的猛然高升令人十分瞩目。连围观的人都向他投以一种惊奇而担忧的目光。这样一来,漫画所比喻的“飞天”就不是一目了然的表层,而是需要由读者自己去发掘的深层含义,这隐喻了的就是内涵。

隐喻,不是直白地说明某种喻指,而是像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样,波浪连绵不绝,让人引起无限遐想。通过信息传播,让观者自己去搭建那座“出现部分”通往“未出现部分”的桥梁。如画中这双由鼓掌的手构成的翅膀,就需要观者凭各自的经验去品味其中不同的内涵,因此作品就会更耐看。

显浅的作品是谈不上内涵的。当漫画家不满足于浅层意义的“直说”时,他就进入了力图表现深层意义的内涵的创造。这时,隐喻就大有用武之地了。

1990年6月10日《天津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