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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壮族
1.12.3 第三节 壮语言文字文献

第三节 壮语言文字文献

《汉壮词汇》 汉语和壮语词汇对照辞书。广西壮族自治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研究室编,广西民族出版社1983年出版。收入汉语词18340条。词条主要为现代汉语中的政治、农业、现代科技、文化及日常生活用语,适当收入常见汉语词组、成语。一个汉语词如在壮语中只有一个对应词,则注该对应词。有两个对应词,则同时注上,以分号隔开。如两个对应词中一个普遍,一个次普遍,则注一个,另一个加圆括号作参考。如一个汉语词有几个不同的意义,则以①②③分别注壮文词。如该词必须给予限制,则在方括号中说明。该辞书按汉语拼音字母排列,同音同调按笔画排列。首字相同则按次字排列。每个汉字之后均注有汉语拼音,但其所构成的众多词或词组则不再标音。该辞书虽无释文,只有对译,但对翻译、教学、研究作用很大,为常备辞书。该书还附有笔画排列,使用方便。

《壮语词典》 壮语辞书。广西壮族自治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研究室编,广西民族出版社1991年出版。该辞书按壮文方案壮文字母排列,排列及释义方法与一般辞书相同。收入5 000多个词目,全部按标准音拼写,释义则按流行地区,但行文仍按标准音。由于是第一本《壮语词典》,有的条目可能有几种意思,但限于资料及篇幅,不能全部注释。书后附有《壮文方案》(修订案)。

《古壮字字典》 是关于古壮字的第一部辞书。壮文名《Sawndip Sawdenj 》。广西壮族自治区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苏永勤等编纂。广西民族出版社1989年出版。该辞书收入古壮字正体字4 918个,加异体字为10 700个,异体字在正体字之后的括号内。该辞书以壮文方案字母排列为主,同时还有笔画排列,使用方便。辞书中每个古壮字用壮文注音,在壮文后的方括号内注国际音标,再用汉文注义或对译,附壮汉文词组或短句以作为用法实例。如一词多义,则以①②③等方法表示不同义项。该辞书是壮族历史上的第一部古壮字工具书,有多方面的价值。

《壮汉英词典》 壮文、汉文、英文三对照词典。广西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壮汉英词典编委会重点项目。主要由蒙元耀、黄泉熙、黄佩兴、谢兰艳、陆宵荔等编写,英文注释和翻译由美国世界少数民族语文研究院东亚部梅思德博士、白丽珠博士担当。全书收入4 500个词条,7 351个义项。每个词译注的结构是:先汉文翻译,跟着是英文翻译,最后是例句。如果是一词多义,则以髴髵髶等区分,例句中的原词用▲表示,余为衍义。其后面的译注顺序也是先汉文,后英文,最后例句。整体按《壮文方案》字母排列。后附壮文的基本知识、壮语方言介绍、壮语文法素描、汉壮英文索引,使用非常方便。

《壮侗语族语言词汇集》 壮侗语族诸语言词汇对照集。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第五研究室编。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85年出版。汇集收录了属于壮语、布依语、海南临高话、傣语西双版纳方言和德宏方言、侗语、仫佬语、水语、毛南语和黎语的10个点词语共2 402条,以国际音标作对照标音,同时附有各点的音系表。这是壮侗语族的第一本词汇集,为用比较语言学、历史语言学研究这些民族语言的历史、现状及演化规律提供了宝贵的材料,具有较高的价值。该书还为由中央民族大学语言文学学院壮侗学研究所学者与泰国学者正在泰国共同编写的世界侗台语族(壮侗语族)诸语言词汇对照集奠定了基础,这部侗台语族词汇对照集将包括中国、泰国、老挝、越南、缅甸、印度等国有关侗台语族的语言词汇。

李方桂壮语研究三书 李方桂,美籍华人,原籍山西人,20世纪40年代移居美国。作为中国现代语言学三大奠基人之一,他对壮侗语族诸语言的研究成果卓著。20世纪30年代研究壮语,对壮语的描写语言学研究,揭示了作为壮族最重要特征之一的壮语的部分方言土语特征,开创了对壮语及台语宏观研究和微观探讨的先河。但由于调查点偏少,资料有限,对研究成果的把握不可避免地受到局限。其研究壮语的主要著作和论文如下:

1. 《龙州土语》 研究广西龙州壮语土语的著作。1940年商务印书馆发行。该书分导论、故事及歌字汇3个部分。导论简述了龙州壮话的音韵系统。第二部分记录了龙州壮族民间故事及民歌16段,每字先用国际音标记录,而后加汉文对译,再译成汉文和英文。

2. 《武鸣土语音系》 李方桂研究壮语的论文,记述了广西武鸣县马头乡壮话音位系统,对每个音的位置、构造、功能及在当地的分布都作了分析。作者认为该音系是台语族壮语的一个方言。此文刊于1947年《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12本。

3. 《台语比较手册》 美国夏威夷大学出版社1977年出版。作者在该书中把台语(即壮侗语族)分为北支、中支、西南支3个支系,以富宁剥隘壮话、龙州壮话和泰族语三个点语言材料为基础,研究原始台语语音变化的对应规律。又用老挝语、天保壮话、武鸣壮话、侬语、傣语、布依语等词例作辅助说明。

《壮语简志》全面阐述壮语著作。韦庆稳、覃国生编著。“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简志丛 书”之一,民族出版社1980年出版。全书9万多字,分为语音、词汇、语法、方言、文字五部分,后附“词汇附录”。语音部分以壮文方案语音为准,分为“语音系统”(下分声母、韵母、声调3部分)和“壮族中汉语借词的语音”(下分老借词的语音、新借词的语音两部分),对壮语的语音系统做了简明的归纳分析,并对其中的一些变化做了初步的研究。词汇部分分为“词汇概貌”(包括基本词汇与本语族的同源关系、方言词小有差别、汉借词、单音节词四部分)、“构词法”(单纯词、合成词两部分)。语法分为“词类”(共13类词)、“词组和句子”“复句”“汉语语法对壮语的影响”。方言下分3个部分,对南北方言的异同、各土语区的特点都做了分析归纳。文字主要分析壮文方案的构成及其特点。该书条理清晰,词例典型,分析得当,归纳比较准确。

《壮语语法概述》 壮语语法著作。原由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调查第一工作队与广西壮文工作委员会研究室编写,广西民族出版社于1957年出版。全书分为语法概念、构词、词组、简单句、复句和句子的语气六章,简要地介绍了壮语语法。1984年经黄才贞增补、修改,广西壮族自治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研究室审定后再版。

《壮语语法研究》 壮语语法专著。韦庆稳著。广西民族出版社1985年出版。该书打破传统语法构架,摒弃繁琐的句子成分分析,而以词类的构成及其功能和词组的构成及其特点并功能为主。书中的句子只分析语气和若干复句的类别。构词法和词类为第一部分,作者将壮语词类分为实词类(名词、量词、代词、动词、形容词)、半实词类(指示词、数词、副词、感叹词)、虚词类(连词、介词、助词、语气词),又把构词法分成单纯词、合成词、复合词、重叠词。词组为第二部分,是本书的重点。作者将壮语词组分成谓词性词组的主谓、动宾、判断、补充、能愿、趋向、时动、连动、兼语、紧缩、谓修、谓连12种词组和体词性词组的体修、体联、数指、物主、方位、复指6种词组,总共18种,逐一分析其结构和功能。第三部分只分析陈述句、祈使句和疑问句的语气。而后简述联合、并列、连贯、选择、递进、偏正、转折、假设、条件、因果、时间11种复句的结构。该书特殊的分析法和独特的体系,给人以启迪。

《现代壮语》 现代壮语专著。覃晓航著。作者系广西马山县人,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该书1995年由民族出版社出版,25万字。第一章语音,包括“语音概貌”(语音生理基础、物理属性、社会属性和元音、辅音、音节、声母韵母、声调等9部分)“壮文字母”“壮语声母”“壮语韵母”“壮语声调”“壮语音节”“壮语标准音音位”“壮语语音的规范化”等8节。第二章文字,包括“文字概说”“壮语文字”2节。第三章词汇,包括“词汇概说”“壮语词汇”(含构词、词义、借词、熟语、方言词、词汇规范化等8部分)。结构严谨,材料丰富,内容全面,论述精当,是迄今较全面阐述现代壮语的著作。

《现代壮汉语比较语法》 该书实为《现代壮语》的语法部分。张元生、覃晓航编著。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3年出版,21万字。分为4章:第一章语法性质概说;第二章词类(包括实词8种,虚词4种,共12种词类),阐述每种词的性质、分类和特征;第三章句法(包括词组、句子成分、句型、句子分析、复句等5节),用壮汉比较的方法阐述;第四章为标点符号。该书是在覃晓航讲稿的基础上,经壮族语言学家张元生教授修改、补充而成,论述精湛。其中如各类词的内部分类、壮汉语句子成分和句型比较等,是前人著作中未曾提及或未详细展开过的。

《壮语方言土语音系》 壮语土语音系著作。该书原为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第一工作队与桂西壮族自治区壮族文字指导委员会1954~1959年语言调查的成果《壮语方言土语音系汇编》内部铅印本。20世纪80年代经广西壮族自治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研究室蔡培康、谢兰艳、颜上月等修改补充,1994年由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全书60万字,收入58个土语音系。每个音系有声韵母表、声调例字表、声母例字、韵母例字、音系说明。是一本资料极其珍贵的著作,不仅可供学习之用,而且对壮语土语音系间的对比研究、壮语与同语族其他语言的关系、壮语史、土语间的音位对应等诸多方面,提供了扎实的一手材料和相应的研究成果,有很高的价值。

《侗台语族概论》 壮侗语族研究专著。梁敏、张均如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出版。该书涉及面广,是作者40多年研究的总结性专著。全书80.5万字,共5章。第一章导言,涉及名称沿革、侗台语的系属、侗台语族诸语言的分布及使用人口、各语支之间关系及其大致发展进程、各族源流及在分离时的语言特点等。这些都涉及了东西方语言学界争论100多年的问题,作者经过研究作出了自己的判断,总体是正确的。第二章提出建立“仡央语支”这一新语支,从而对长期以来仡佬语系属未定问题作出了肯定的回答。第三章通过侗台语族具有代表性的壮傣语支、侗水语支的研究,实际是对本语族语音概况和特点、语音描写、语音结构进行了分析归纳。第四章构拟了原始台语的音类,包括古声母、古声母表、古韵母表和声调从无到有的发展脉络。这是难度很大的一章,具有开创性的意义。第五章语法概要,先论述语序和词序,继而探讨量词的产生和发展,探讨诸语言的一些句式及有关语词的发展经过。

该书运用20种语言、29个调查点的大量调查材料,运用相关的历史、语言学文献资料,结合考古、民俗、历史、文化、语言等方面材料,运用描写语言学、比较语言学、历史语言学、文化语言学、民族学、地理语言学等相关理论进行综合探讨,取得了重要的成果,使该书成为近年来研究侗台语族(以壮傣语支、侗水语支为主)的最新也是最重要的论著。

《侗台语言与文化》 壮侗语族语言研究专著。李锦芳著。民族出版社2002年出版。中央民族大学“211工程”重点建设学科(少数民族语言文学)规划教材之一。近年来,侗台语民族的历史文化研究引起了国内外的关注。该书以语言学理论方法和个案材料为出发点,结合民族学、民族史及其他相关学科的材料,从一个新的角度阐释侗台语族民族丰富的文化底蕴,涉及民族历史、古代社会、农业文化、经济商贸文化、地名、姓名等方面的文化阐释,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壮语方言研究》 壮语方言研究著作。张均如、梁敏、欧阳觉亚、郑贻青、李旭练、谢建猷合著。四川民族出版社1999年出版,81.7万字。这是迄今最为完整的壮语方言研究著作,全书分为绪论、语音、词汇、语法、壮文五章,对南北两大方言、12个土语区和36个代表点的语音、词汇、语法的共性和不同点进行了较为全面深入的对比分析,对壮语内部结构的规律进行了归纳,脉络分明。后为所附的武鸣壮语同音字表、36个点词汇表和长篇材料故事,对了解不同土语区和调查点语音、词汇的异同有很大的帮助。

《壮语方言概论》 壮语方言研究专著。覃国生著。广西民族出版社1996年出版。19万字,共7章。第一章为研究方言的意义;第二章为壮语方言概貌;第三章为北部方言7个土语区各土语的特点;第四章为南部方言5个土语区各土语的特点;第五、六章为进行方言调查的方法;最后一章为壮语方言研究的价值。该书是第一本比较全面和系统研究、阐述壮语各土语特点的著作,对每个土语的语音声韵调及词汇的特点都做了简要的概述,脉络分明,对了解和研究壮族方言土语、研究不同土语间的对应关系、探讨壮语史等都有价值。

《壮文论集》 首部个人壮文论文集。梁庭望著,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7年出版。中央民族大学“211工程”项目之一。全书收入历年发表的24篇论文(包括少数著作章节),分为3编。第一编为“理论编”,提出了推行民族文字的基本原则、民族文化生态平衡论、民族文化断裂论、民族文字真空论、民族文字与汉文功能互补论、民族文字价值论、民族文字功能论等若干重要理论。第二编为“文字编”,阐述了壮族追寻文字的历史,阐明了壮族刻画文、古壮字、壮文三种文字产生的背景、过程和文字的基本形态、结构,古壮字文献状况。第三编为“推行编”,阐述壮文推行的范围、方法和领域,壮文推行中显示的功能,推行存在的问题及其解决的办法。此论文集产生了比较大的反响。

《中国富宁壮族坡芽歌书》 用一种特殊文字符号记录的壮族民歌集。2006年发现于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富宁县剥隘镇的坡芽村,由壮族女歌手农凤妹、农丽英提供。一共有81个符号,是一种古老的象形文字,将富宁壮人熟悉的竹子、鱼、枫叶、紫梅、芭蕉、鸟、连根笋等81种事象简化为形象符号,每个符号代表一首固定的民歌。每首歌长短不一,短的几行,最长的32行,160个字。这种浓缩性的符号,已经具有文字的性质,但又跟人们过去所知道的文字不大一样,是一种特殊的文字符号,属于象形文字阶段的具有包容性的文字,一个符号可以包容很多词,但又是固定的。81首歌为男女对唱,反映了一对壮族青年通过对唱,从初步了解到培育感情,最终成为一对恋人的过程,生动地演绎了壮人“倚歌择配”的习俗。《坡芽歌书》只由妇女传唱,说明这种文字和习俗很古老。《坡芽歌书》经过记录、注音、对译、意译和注释,由民族出版社出版。

《壮族文学发展史》 壮族文学史专著。周作秋、黄绍清、欧阳若修、覃德清著,广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出版。上中下三册,分为“第一编仓吾瓯骆时代:壮族文学的萌芽”“第二编乌浒俚僚时代:壮族文学的兴盛”“第三编俍僮时代:壮族文学的拓展”“第四编布侬布僮时代:壮族文学的转型”“第五编僮族时代:壮族文学的更新”“第六编壮族文学时代:壮族文学的繁荣”,共73章。它在《壮族文学史》的基础上,吸收了20多年来壮族历史文化研究的许多重大成果,融入了许多新发现和新观点。重新梳理,重新构架,大部分重新撰写,是迄今比较完备的壮族文学史。这部著作的出版,对人们认识壮族文学的悠久历史和丰富内涵,认识壮族文化的丰富性,探索壮族文学的发展趋向,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壮族民间故事选》 (第一集)农冠品、曹廷伟选编。广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出版。该书收入民间故事70多篇,分为神话、古代英雄传说、阶级斗争故事、地方风物传说、机智人物故事、生活故事、地方风物故事、太平天国故事、中法战争故事9辑。是一部从纵向到横向都比较完整的故事选。壮族民间故事广为流传,灿若群星。广阔的壮族地区各地有不同的故事,而同一故事又往往有不同的说法。编者能兼顾古今,关照各地,内容全面,体裁完备,精心筛选,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是同类选本中较好的本子。

《壮族民间故事选》 蓝鸿恩编。系《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丛书·故事大系》第二辑之一,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年出版。该书收入100篇民间散文作品,包括神话、传说、故事、童话、寓言、笑话等,内容比《壮族民间故事选》第一集要全面一些。如红七军故事,是过去版本所没有的。该书由于对故事的流传地区、民族风俗、方言土语多有简要的注释,为读者提供了阅读的钥匙,故而成为壮族民间散文作品的精选本,有较高的价值。

《壮族民间故事》 (壮文版)广西壮族自治区壮文学校文艺班编选。广西民族出版社1983年出版。该书收入的40篇民间散文作品中,有生活故事、革命故事、寓言等。由于以壮文出版,保存了作品的原貌,有较好的艺术价值和研究价值。

《壮族民间故事选编》 (壮文版)覃琼送、刘承德编选。广西民族出版社1989年出版。该书收入的46篇民间散文作品中,有生活故事、讽刺故事、寓言等,内容比较广泛。所选作品语言生动,思想性强,有一定的代表性。从中可以看出壮族散文作品的艺术手法和特征,有一定的艺术价值和研究价值。

《壮族民间故事》 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民族事务委员会、文山州文化局编,刘德荣执编,《云南民族民间故事丛书》之一,云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出版。该书收入云南文山地区壮族民间散文作品101篇,分为远古神话传说、山川城池传说、名特物产传说、节日习俗传说、机智幽默故事、爱情婚姻故事、生活伦理故事、英雄传奇故事、花鸟昆虫故事9个部分。该书收入的是文山地区壮族民间故事代表作,内容全面,形式多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和研究价值。

《越人歌》 前528年,榜?越人感谢楚国令尹子皙礼待下人而在舟游盛会上所唱的歌。后载于西汉刘向(约前77~前6年)的《说苑·善说》。该书载:“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带玉剑,履缟舄,立于游水之上。大夫拥钟,钟县令,执将军号令,呼谁能渡王者。于是也,楚大夫庄辛过而说之,遂造托而拜谒,起立曰:‘臣愿把君之手,其可乎? ’襄成君忿作色而不言。庄辛选延舆手而称曰:‘君独不闻夫,鄂君子皙之泛舟于新波之中也,乘青翰之舟,极网芘,张翠盖,而检犀尾,班丽桂社。会钟鼓之音毕,榜枻越人拥楫而歌,歌辞曰:滥兮扑草滥予?昌桓泽予?昌州州img147。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逾渗,惿随河湖。于是鄂君子皙乃修袂,行而拥之,举绣被覆之。鄂君子皙,亲楚王母弟也,官为令尹,爵为执珪,一榜枻越人犹得交欢尽意焉,令君何以逾于鄂君子皙,臣独何以不若榜img148之人……’”

《越人歌》 故事作为王侯礼待庶民的显例而流传下来。因子皙不懂越语,有人当即为他翻译:“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韦庆稳将汉字记音的汉字逐一构拟出其上古音和中古音,与上古壮语相应词语相对照,再与现代壮语相对照,结果发现用现代壮语仍能大抵读通,其意思是:“今晚是何佳节?舟游如此隆重。船中坐的谁人?宫中王子驾临。蒙王子接待赏识,心中感激不尽。何日能再与您同游,厚意永铭在心! ”原歌中之“今晚”“哪晚”直译为“晚今”“晚哪”,这说明此歌不仅相关词语与现代壮语有对应关系,而且作为语言中最稳固的语法关系也基本相同。歌体结构与韵律也与壮歌有相似之处。尤其重要的是,“厚意永铭在心”原文直译是“厚意永铭在喉”,即以喉咙作为思维器官,这与现代壮族习俗完全相同,壮人至今仍以喉咙为思维器官,如汉族“我心中想念你”,壮语为“我喉中想念你”,可见《越人歌》是一首古老的壮族民歌。

《粤风续九》 清初浔州(今广西桂平市)一带民歌集。是睢阳吴淇任浔州推官时采录的,惜原文已失,所录部分民歌被转辑于《池北偶谈》《粤风》等书中。其中除了汉族民歌,还有《俍歌》2首、 《壮歌》1首、 《位人扇歌》1首,皆录原文(古壮字),弥足珍贵。这些歌实际都是壮族民歌,如“比万两千金,眉心又眉意。比火帝龙师,结夫妻卦世。”歌词大意为:“如万两千金,恩爱情意深。如火帝龙师,结发过一生。”万两与千金,龙师与火帝,是民间传说中两对恩爱情深、至死不移的恋人和夫妻,壮族民歌中常以之喻男女之情。

《粤风》 清代中叶广西浔州地区(今广西贵港市一带)民歌集。辑解者为四川才子李调元,注明睢阳修和、濠水赵龙文、东楼吴代、四明黄道等原辑,吴淇总辑,李调元辑解。李调元(1734~?),清代文学家、戏曲理论家,乾隆朝进士,著有《雨村曲话》等多种。曾因得罪和珅,充军伊犁,幸以母老得释归。他在《粤风》序中说“余尝两至粤矣”,酷爱民歌,谓“风者可以补三百篇之遗”,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钟敬文(1903~2002年)也推崇《粤风》为“实可视为当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要学术成果”。李调元“总勒四卷,解释其辞”而形成的《粤风》,辑有汉语民歌53首,瑶歌21首,壮歌37首(其中俍歌29首,壮歌8首),共111首。俍歌包括对歌22首(问11首,答11首),扇歌6首,担歌1首。俍为明代出现于古籍的壮族名称,其歌中俍歌对唱、俍人扇歌均为典型的壮族勒脚歌,因而也是壮歌,统称之为《粤风·壮歌》,全部都是情歌。《粤风·壮歌》歌词优美,音韵和谐,意境淡雅隽永,有桂林山水之神韵,被李调元誉为“直逼三百篇矣! ”更重要的价值在于,辑者保持了古壮字原作,并作了较为详细的解释,且基本准确,给我们留下了从清代初年到中期壮族民歌的原貌,其价值是一般民歌集所不能比拟的。不仅如此,这些民歌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壮族地区地主经济、商品经济的一定发展,以及当时的民风民俗,有一定的历史价值。至于《粤风》中的汉语粤歌,不一定都是汉族(客家)所唱,因为当地不少壮人已操双语,能唱汉壮两种民歌。因此,其中部分有壮族意识特征的民歌,当属壮族民歌。例如《相思曲》:“妹相思,不作风流到几时。只见风吹花落地,不见风吹花上枝。”《平南县志》载为浔州壮女所唱,《贵县志》载为刘三姐遗篇。

《刘三姐山歌遗篇》 相传为刘三姐当年创作演唱流传下来的歌。这些歌散见于《池北偶谈》《浔州府志》《贵县志》《宜山县志》等多种古籍中。如《池北偶谈》卷十六《粤风续九》载有《相思曲》《蝴蝶花》《隔水曲》《塘上》等多首。《妹相思》唱道:“妹相思,妹有心思弟也知。蜘蛛结网三江口,水推不断是真丝。”以“真丝”谐音“真思”,构思奇妙。《桂林县志》载的“少陪了,日头落岭在西方。天各一方心一个,我俩多情水样长。”“风吹云动天不动,河里水流石不流。刀切莲藕丝不断,我俩明丢暗不丢。”《浔州府志》载:“入山忽见藤缠树,出山又见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亦缠。”语言生动传神,比喻形象动人,脍炙人口,20世纪60年代引入电影《刘三姐》中,传遍海内外。

此外,在民间还流传有大量的据说是刘三姐的歌,其中有的当是刘三姐遗篇,也有的是后人因景仰她而伪托。但不管属于何种情形,这些歌都很流畅、生动、形象,别具一格,使人爱不释手。在《刘三姐歌韵歌例》中,编者收入500首民歌,这些歌中有的可能是刘三姐演唱流传下来的,相当一部分则只是刘三姐家乡的歌。但这些歌大多都有刘三姐山歌的风格,生动、传神,声通气顺,朗朗上口,有一种迷人的艺术魅力,说明刘三姐遗篇影响之深远。

《歌王传》 壮族现代歌王黄三弟长篇山歌体传记。黄勇刹、杨钦华、方寿德编著,广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出版。黄三弟(1907~1971年)系广西柳城县凤山乡赶羊屯人,这里是壮族传统文化浓郁之区,远近闻名的鲤鱼冲歌圩点就在附近。这一带又是壮汉文化交流融通之所,不少人既能唱壮族民歌,又能唱汉族民歌。黄三弟的母亲聪慧过人,本在柳州市一剧院当勤杂工,耳濡目染,竟成为一名彩调演员,谙熟各种古装戏。黄三弟家虽穷,7岁就给财主放牛打工,但在这样的文化背景和家庭熏陶下,在老歌师张天恩的传授下,终于成长为一名壮汉民歌俱佳的壮族歌王。1932年,黄三弟25岁时,广西建设厅厅长伍廷飏到柳城调查风土人情,对他的歌才十分钦佩,称之为“平民文学之首”。黄三弟出身贫寒,嫉恶如仇,歌如匕首利剑,他以歌为武器,为受奇冤的韦老哥鸣冤,“生死要唱不平歌”;雇工莫哥合被财主害死狱中,其女儿又被胡管家霸占,黄三弟拍案而起,以歌救援,竟把胡管家气死,人人拍手称快,黄三弟声名鹊起。当地县官和乡长为了惩治黄三弟,特在他丧妻之际,在街上出海报突然袭击,设擂台企图让官方御用歌手、一向以用歌挖苦、谩骂人为能事的歌霸张官太乘机压倒黄三弟,使他声名扫地,不再唱歌。黄三弟独自仓促应战,与带有大群徒弟的歌霸大战三日,凭自己出众的歌才和嫉恶如仇的气势,把张官太唱得曲尽词穷,一败涂地,黄三弟名声大振,被誉为“歌王”。黄三弟不仅谙熟壮族风土人情和各种壮歌创作诀窍,在多处设教馆授徒传歌,而且谙熟汉族的古典作品、民间传说、民间戏剧情节。他有一次去柳州一剧院看戏,在剧院门口被人缠着对歌,结果把剧场唱散,观众全跑出来听歌,演员戏装未卸,也跑出来和他对歌。他们从《封神演义》唱到《水浒传》,从戏剧唱到民间风情,佳句迭出,喝彩声如潮,他们都不是歌王的对手,一时传为美谈。桂林桂剧名角桂枝香,人称“女歌王”,桂北无人能敌。黄三弟徒步前往,誓与女歌王一比高低。桂枝香开始不想理睬他,谁知对歌闸门一启,才发现她面对的绝非一个普通泥腿子,双方兴致盎然,连对几天几夜,桂枝香终非敌手,平生第一次被人折服。从此,歌王的声誉传遍柳州、桂林地区,从其学歌者络绎于途。《歌王传》以歌的形式,通过《磨针》《情蜜》《鞭蛇》《分梳》《解冻》《遭劫》六章生动地反映了歌王不平凡的一生。说明歌王是壮族歌海的产物,壮族民族文化的继承者、传播者。但令人惋惜的是,黄三弟在“文化大革命”中蒙冤受屈,以歌为生命的歌王不得不敛声窝棚,使他痛苦不堪,含冤而死。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歌王芳草丛生的墓前,凭吊的歌手、歌师络绎不绝,表明歌王虽逝,其美妙动人的歌声永存人间。

《布洛陀》 壮族创世史诗。异文多达20多种。主要流行于红水河流域的东兰、巴马、凤山、天峨、南丹、河池、都安、马山及右江流域各县。《壮族文学史》中所评介的《布洛陀》,覃承勤搜集整理,1万多行,分为开头歌、创造歌、治理歌3个部分,共19章。开头歌包括礼歌、问答歌、石蛋歌,介绍布洛陀的身世和宇宙原初形态,为开天辟地铺垫。创造歌包括初造天地、造人、造太阳、造火、造谷、造牛等,叙述布洛陀开天辟地和创造万事万物的功绩。治理歌包括再造人类、分姓、安排天地间秩序等。内容与散文体神话基本相同,但描写更为仔细。

《布伯》 壮族创世史诗。内容与散体创世神话相同,但刻画仔细。异文甚多,其中流传于广西马山、都安一带的一种古壮字手抄本,七言排歌体,共332行,分为《雷公造大旱》《布伯斗雷公》《布伯擒雷公》《洪水滔天》《兄妹结亲》5部分。以韵文的形式描绘了洪水神话的洪水滔天、兄妹结亲整个过程,塑造了敢于与天灾抗衡的布伯英雄形象,是壮族远古先民与恶劣的大自然环境作斗争的一曲赞歌。

《郎正与囊娘》 壮族古代创世史诗。流传在红水河中游的东兰、凤山、巴马一带。长短句,以五言为主,兼插有六言、七言、八言不等,腰脚韵。东兰韦文杰搜集,原文为古壮字手抄本,转写为壮文。全文98行,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描绘天出十二日,大地一片枯槁,江河断流,湖泊见底,人畜干渴致死。郎正受长脸老太婆(实为母系氏族代表)之请求,携弓箭登上高山,射落十日,留一个白天暖大地,留一个晚上照人间,亮山道。第二部分写天下大雨,洪水淹没人间,郎正与囊娘躲入葫芦中避难。后婚配生一磨刀石一样的肉团,切为4块抛往东南西北四方,肉块化为人群。这部史诗由射日神话与洪水神话构成,后半部与《布伯》后半部情节基本相同。这部长诗语言简洁朴实,有的诗句近于口语,较好地保持了创世史诗的原貌,与经过巫师加工过的经诗风格不同,有较高的研究价值。特别是诗中的囊娘,“囊”在壮语中意为“妻子”“嫂子”,故囊娘可译为“年轻妻子”,也可译为“年轻的嫂子”,保留了一些群婚的痕迹,说明壮族早期是有过群婚的(普那路亚婚制)。

《莫一大王》 壮族古代英雄史诗。流传于桂西北地区,五言勒脚体,以古壮字手抄本流传民间。由黄勇刹、蒙光朝、韦文俊搜集、整理、翻译,广西民族出版社1984年出版。全诗4000多行,分为《吞珠》《斗奸》《当王》《压日》《赶山》《种竹》《射箭》《扎兵》《中计》《变蜂》10章。全诗梗概是:牧童莫一入潭寻父,被人丢入深潭的莫父已化为神牛,给了莫一一颗宝珠。他吞入腹中,遂有神力。时皇上误听奸臣关于壮人皮肤不透水的谎言,要剥壮人皮去盖宫殿。莫一起而反抗,赶山围城,打败皇兵。他又以幼竹弯弓削箭,射向皇宫,皇帝正在洗脸,因竹子未够时日,弓力不足,箭落脸盆,未能射死皇帝。皇帝派大兵压境,莫一扎草为兵,双方大战,尘沙蔽日,皇兵终不能胜。皇帝无奈,勾结天兵天将,趁莫一与皇兵大战时,从云端偷袭,砍掉他的脑袋。谁知莫一并没有倒下,手提断首飞上云端,大笑三声,惊退天将皇兵。他又让妻子把自己的头颅腌在坛子里,化为大群马蜂,直扑溃退中的皇帝兵马,叮得他们拼命逃窜。马蜂一直追到京城,把皇帝的脑袋也叮肿得像个猪头,报了砍头之仇。这部长诗从侧面反映了壮族人民反对封建王朝统治压迫的斗争。

《李旦与凤姣》 壮族民间叙事长诗。流传于广西柳州地区,五言勒脚体。韦文俊、刘志坚搜集整理,广西民族出版社1982年壮文版。全诗175首,2100行。诗中的李旦(662~716年)即唐睿宗,曾于684~690年、710~712年两次在位。武后废中宗,立他为帝,但不得干预政事。武后称帝,以为皇嗣,后改封“相王”。其子李隆基起兵杀了毒死中宗的韦后,拥他为帝,但两年多即传位于玄宗。他一生坎坷,郁郁不得志,是否曾流落柳州,史无定论。长诗的梗概是:武后篡位,烧死李旦之母,李旦被仆人救出抚养。仆人死去,他流落到广西柳州,到大户胡法家中打杂度日。因与胡法女婿马狄赛箭得胜,被胡法打得死去活来。胡法养女壮族姑娘凤姣看不过去,又见李旦行迹似非凡人,斗胆出面求情,并帮助李旦养伤,两人产生爱情,私订终身。朝政有变,唐朝一位将军找到李旦,迎回长安践祚,行前两人山盟海誓。李旦走后,马狄要强占凤姣,她誓死不从,投水自尽,幸被人救起。李旦不忘旧情,派人找到凤姣,接到长安,两人终于团聚。这部长诗通过李旦与壮族姑娘凤姣曲折坚贞的爱情,歌颂了一对患难情人的坚贞不屈,也是壮、汉民族团结的颂歌。

《梁山伯与祝英台》 壮族根据汉族梁祝故事改编的长篇叙事诗。广泛流传于壮族地区,有多种古壮字手抄本,有五言勒脚体,也有七言排歌体。这部长诗一般都比较长,如其中一种本子《英台之歌》,黄自修整理并转写为壮文,于1985年由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全诗分为“序歌——缘起”“请求读书”“出门赴学”“路遇梁山伯”“疑英台女性”“父母来信”“山伯送别”“山伯寻访”“土官拟抢婚”“媒人提亲”“化蝶”“求阎王作主”“还魂”“如鸳鸯比翼”“尾歌”15个部分,长达1872行。《梁山伯与祝英台》与原故事相距甚远,人物籍贯改为广西,民族成分改为壮人,读书处不是杭州而是柳州。怀疑英台为女性,不辨真假,两人以芭蕉叶垫睡,看谁的萎黄必为女性,英台半夜将叶子放到窗外承露,凌晨再垫,起床后青翠欲滴,众释疑。类似有壮族地区色彩的情节,在十八相送中屡屡出现,从而使该诗具有了浓郁的壮族风情。末尾阎王断案,送二人还阳,是原故事所没有的,它表现了壮族的审美要求。总之,这是一部从人物到情节都壮化了的民间长诗。

《汉族题材少数民族长诗译注》 (壮族卷)梁庭望主编,民族出版社2009年出版。收入《唱唐王》《梁山伯与祝英台》《毛洪歌》三部民间长诗。因每部长诗由提要、古壮字原文加国际音标及汉文对译、壮文、汉译文、注释五部分构成,故全书6 748行变为33 000多行,100万字。这是保存原貌的科学本,是民族文化交流的产物,有比较高的研究价值和艺术欣赏价值。

《嘹歌》 壮族民间长篇诗歌集。由相对独立而又有机联系的五部长诗组成。因演唱时有“嘹——嘹”的拖腔而得名。《嘹歌》在右江的平果、田东等县非常盛行。广西田东县敢仰,是一个很大的岩洞,每年农历二月十九日,都要在这里举行规模盛大的歌圩,同时追荐战乱中死去的亡灵。十九日凌晨,人们涌入洞中观看,与师公一起打醮、追荐亡灵。中午,歌圩正式开始。这里的歌圩与别处临机作歌不同,年年依次序唱《嘹歌》中的五部长歌,中午先唱的属于节令的《三月歌》,下午继续唱有爱情内容的《夜歌》。到了晚上,则依次唱《路歌》《贼歌》和《日歌》,直到天明,再唱些散歌,人们这才款款散去。《嘹歌》全长20 000多行,五言四句腰脚韵,以男女对唱方式展开,在壮族长诗中独具一格。《嘹歌》中的《贼歌》,反映的是壮族百姓对明代嘉靖七年(1528年)平“八寨之乱”这场不义战争的憎恶和对幸福美满生活的追求。由此可知,《嘹歌》至迟形成于明代嘉靖年间,至今已有近500年的历史。其中一些风俗歌可能形成于唐宋甚至更早,有个漫长的形成过程。出版的《嘹歌》有多种版本,其中比较重要的是《壮族民歌古籍集成·情歌(一)》和罗汉田译注的《嘹歌》。《壮族民歌古籍集成·情歌(一)》上有古壮字、壮文和汉译文,加上注释,完整地保留了原文,于1993年由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精装本,长达1 400多页。罗本《嘹歌》2009年由民族出版社出版,上有汉译文和壮文,阅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