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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塔吉克族
1.4.7 第七节 民间歌舞艺术

第七节 民间歌舞艺术

历史上,塔吉克族人民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民间艺术。这些民间艺术是塔吉克族人民智慧的结晶,并且吸收了许多兄弟民族文化的精华,表达了塔吉克人爱憎分明的感情,反映了人们的生活。

一、音乐

我国塔吉克族属高山塔吉克的一支,而高山塔吉克的乐器、音乐作品和音乐活动方式与平原塔吉克是有区别的。高山塔吉克的音乐保持着极其古朴独特的风格,而平原塔吉克则与乌孜别克族在音乐文化上有许多共同点。高山塔吉克音乐形态的一般特点是音域窄,使用半音阶,最后一个音节拖得特别长,节奏自由,经常采用7韵步4行诗的形式,在艾介克和冬不拉的演奏中常采用不平行四度进行。

塔吉克族歌曲大都为山歌体,有固定的韵律,多数为7声音阶。节拍大多为2/4、4/4、5/8、6/8、7/ 8、5/4、3/4和混合拍。歌谱一般很短,一段歌谱常配有好几段歌词,反复演唱。曲调大多分为上下两句,又常在下句的前半句或后半句变化几个音,以示结尾。曲调种类很多,人们常用旧调配制新词演唱。演唱形式以接唱、对唱为主,并常用伴唱,独唱较少。伴唱者大都重复领唱的句子,以加强气氛、突出主题。如果在婚礼上或宴席中,歌唱者往往自己演奏手鼓和热瓦甫,有时舞蹈中亦歌唱,这时另有人伴奏。平时歌唱往往在山上,有男女对唱或男声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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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跳舞

我国塔吉克族乐曲主要有:

恰甫索孜,即歌舞曲。此种曲调在塔吉克歌曲中极为常见,亦用来为舞蹈伴奏。

玛伊里斯,即弹唱曲。在举办麦西来甫,举行婚礼或为妇女舞蹈伴奏时使用。

提姆巴克索孜、乌勒—乌拉科克、君尼—吉盖尔:这几种曲调同为叼羊曲,在举办叼羊、赛马时使用。一般由两位妇女敲奏手鼓,两位男子吹奏鹰笛,乐曲节奏热烈紧张,表现出马群的奔腾竞争和骑手们高超的技艺,因此可以说是塔吉克民间叼羊、赛马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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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奏热瓦甫

蒙一扎尔和凯苏伊德,即哀悼曲和宗教乐曲。这类乐曲主要在丧葬仪式中表达哀悼之情,或在举办宗教活动时使用,并在不同场合用不同的乐器演奏,有时还伴有舞蹈。

二、鹰舞

中国塔吉克民族民间舞蹈又称为鹰舞。有一点需要说明,其他民族亦有模仿鹰的动作的舞蹈,但不同的是,塔吉克人将鹰的动作概括为一种基本舞姿,以此来表现各种题材,而其他民族模仿鹰的动作的舞蹈只是纯粹的表现鹰的生活。由此亦可看到鹰在塔吉克文化中的独特地位。

中国塔吉克的鹰舞用的都是7/8、9/8的节拍,舞蹈的一些基本动作是“双手上下摆动”“反背手”,步法上是“后跟着地”“上屈抬腿”“碎跺步”等。“鹰翅臂”“半鹰翅臂”“鹰翅后臂”(这几个词是由塔吉克语直译过来的),由这几个民间舞蹈术语不难看出塔吉克族舞蹈与鹰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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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舞

塔吉克族的鹰舞姿势健美,风格淳朴。男子的舞姿为两臂一前一后,前臂较高,后臂较低,步法矫健灵活。动作慢时,两肩微微上下弹动,显示出激动的心情和豪迈的性格;盘旋俯仰如鹰起隼落,最为刚强有力。妇女舞蹈时,双手随鼓声在头部上方向里、向外旋转,动作比男子柔和,亦很矫健,女子的舞步与男子相同,步子可以根据音乐的节奏,随意变化。伴奏一般只用手鼓和鹰笛两种乐器,当众人舞至高潮时,不断插入许多口哨、击掌和欢呼的声音,气氛更加热烈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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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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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舞

总的来说,鹰舞动作十分优美,节奏感很强,给人一种鼓舞和力量。舞者两臂平展,似鹰在飞翔。两臂时而一高一低,时而一前一后,像鹰在盘旋,时而双手收缩朝后,双脚迈着矫健的舞步,又像鹰的俯冲。而妇女的舞姿较柔且富有诗意,她们举起的双手时而在头上挥舞,时而展开双臂上下摆动,时而又围绕男的一起“飞翔”,舞姿多变,优美而动人。鹰舞除了用双臂展示鹰翅之外,还用头、颈、眼睛、腰和双脚随着音乐相互配合,变化万千,犹如鹰在和人共舞,显得那么和谐而富有情趣。

三、乐器

(一)鹰笛

这是最具塔吉克民族特色的一种乐器,用鹰翅骨制成,长约20厘米,上端直径约2厘米,下端约1厘米。下部开有3个笛孔,孔径约为1.5厘米,中空,没有嘴子,竖着吹奏,音色细而高。一般一对笛同时吹奏,一人奏主旋律,另一人加调伴奏。常用手鼓伴奏,音色清越,远及数里。关于鹰笛,塔吉克民间流传着十多种传说。下面简单介绍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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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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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1.相传,娃发一家祖孙三代都是有名的猎手,但他们猎获的一切珍禽异兽,都被奴隶主夺去。因稍露不满,祖父被打死,父亲被烧死,家里唯一的财产——祖传的猎鹰也要被奴隶主抢走。娃发家的这只猎鹰本是鹰王,为了帮助娃发生存下去,鹰王硬是让娃发用自己的翅骨制成鹰笛。当吹响鹰笛时,召来了成群的兀鹰,奴隶主见此情景,吓得要命,不得不答应娃发的要求,忍痛将牛羊和财产分给穷苦的奴隶。

2.一对青年男女自由恋爱,奴隶主得知后,便决定将他们分别卖到很远的地方去,以使其终生不得相见。这对情人得知后,连夜逃亡。在翻越冰大坂时,姑娘被追来的奴隶主射死。姑娘死后化作山鹰,日夜陪伴着到处寻找自己坟墓的情人。后来,为报仇雪恨,山鹰受伤,死前她托梦给情人,让他用鹰翅骨制成鹰笛,以抒发奴隶的心声,这样,她自己也就能永远陪伴在情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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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奏鹰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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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奏鹰笛

3.在一次抗击外来侵略者的鏖战中,侵略者非常凶猛,塔吉克牧民被逼至一座断崖边上,情况万分危急。在山鹰再三的催促下,他们忍痛用山鹰的翅骨制成鹰笛。激烈悲壮的笛声唤醒了成千上万的牧民,使侵略者们胆战心惊。就这样,塔吉克牧民最终赢得了反侵略战斗的胜利。

(二)达卜

即手鼓,塔吉克族打击乐器,鼓的一种。由鼓框、铁环、鼓面等组成,扁圆柱形。鼓框用沙枣木或杏木制成,直径35~50厘米不等,将马驹皮或羊羔皮用树枝和木钉固定在框内侧。框内置许多小铁环。演奏时两手执鼓边,左右手指交替拍击鼓面。主要用做塔吉克族歌舞伴奏和器乐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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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卜(手鼓)演奏

手鼓在塔吉克族艺术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手鼓的形成及制作使用的材料和维吾尔族的手鼓相同,但手鼓的抓执和演奏方法不同,尤其是塔吉克妇女敲奏的方法更具民族特色:一般由两位妇女同时演奏,一个掌握主要节奏,另一个则通过各种不同的节奏给予配合。这样,再通过高低强弱的变化,演奏形式变化多样而又节奏统一。

手鼓在塔吉克语中叫做达卜,塔吉克人中至今流传着关于达卜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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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卜演奏

据说,远古的时候,昆仑山麓是一个水草肥美、鲜花遍地的人间乐园,塔吉克族和其他兄弟民族和睦地生活在这里。但是,一段时间后,这一带的原始森林中,却生了一条毒蟒,常常祸害人畜,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这条毒蟒便从森林里窜出来,钻到村子里,专挑摇篮里的婴儿吞食。这条毒蟒的出现,搅乱了人们平静的生活,恐惧和忧伤降落在人们头上,尽管人们想尽了种种办法,还是不断遭受毒蟒的侵害。许多人都被迫逃离家园。

当地有个名叫达卜的塔吉克族青年。他为人豪爽正义,武艺高强,力气大得能单臂举起一只壮羊来。达卜看到毒蟒祸害乡里,心里像火烧一样,他决心杀死毒蟒,为乡亲们除掉这个祸害。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亲时,父亲非常赞同,并为他出谋划策,教给他战胜毒蟒的办法。

一天,达卜带着弓箭和宝剑,告别了父老乡亲,朝森林走去。在阴森森的原始森林深处,达卜很快找到了毒蟒的巢穴。蟒穴旁长着一棵千年古松,达卜便悄悄躲藏在古松下,等待着毒蟒出洞。他整整等了三天三夜,毒蟒就是不出洞,等到第三天傍晚,巢穴里喷出一股腥风,接着,毒蟒那颗巨大的头露出了巢穴,它头上那两只眼睛犹如两盏大灯似的闪着寒光。达卜见毒蟒出洞,毫不畏惧,他稳稳弯弓搭箭,一箭射中了毒蟒左眼。毒蟒受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疼得满地翻滚。达卜抽出宝剑正准备上去砍杀,没料想毒蟒听到响动,呼的一声又钻回了巢穴。达卜不便贸然闯入巢穴,只好仍然守在巢穴边上。

他又等了三天三夜,而巢穴里却毫无动静。达卜非常着急,心想,这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庞然大物。第一次偷袭,只伤了它一只眼,如果它养好伤出来拼命,自己独自一人是难以取胜的,要想战胜毒蟒,还得多用智慧。于是他在森林中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对付毒蟒的办法。这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头被毒蟒咬死的野驴。他用宝剑剥下野驴的皮,刮洗干净,砍来一棵碗口粗的梧桐树,弯成圆圆的圈,然后将驴皮紧紧地绷在圈上,在阳光下晒干。晒干后的驴皮用手轻轻一敲,发出咚咚的响声,这声音激昂悦耳,动人心魄。达卜听到这激昂的鼓声高兴极了,战胜毒蟒的信心更足了。

这时,躲在巢穴中的毒蟒终于忍不住饥渴,从洞穴里往外喷出几股腥风,它要出洞了。达卜立刻重重地擂响了自己制作的手鼓,震天动地的咚咚声,吓得毒蟒又赶快缩回穴里。就这样,只要毒蟒想出洞,达卜便擂响手鼓,吓回毒蟒,一连几天,毒蟒被困在巢穴之中。最后,毒蟒饥渴难忍,拼死冲出洞穴。只见毒蟒瞪着一只独眼,龇着毒牙,恨不得一口吞下它的对手达卜。达卜看准机会,挥动宝剑,对准毒蟒的右眼猛刺下去。毒蟒疼得怪叫,身子蹿起了半天高,然后重重落下,用尾巴扫打四周,树木被它扫倒一片。达卜灵巧地躲过蟒尾,挥剑向毒蟒的嘴刺去,一剑又砍掉蟒的两颗下牙。毒蟒咆哮着又反扑过来,就这样,他们搏斗了整整一天一夜。到了夜晚,毒蟒由于饥饿和负伤,气焰渐退。达卜却愈战愈勇。他见毒蟒想溜回洞去,便抢先一步守住洞口,又擂响了那面自制的驴皮手鼓。咚咚的鼓声震撼夜空,毒蟒惊慌失措,转身向森林外逃去。达卜一边敲着鼓,一边紧追不舍。毒蟒狼狈不堪,只顾逃窜,由于瞎了两眼,最后摔死在百丈悬崖之下。达卜怀着胜利的喜悦,带着手鼓回到了村里。乡亲们欣喜若狂。为达卜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会。宴会上,达卜讲述了他和毒蟒搏斗的经过。在乡亲们的欢呼声中,他敲响了那面手鼓。鼓声高昂激越,使喜庆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接着,人们又用那条毒蟒的皮制成手鼓,它的声音更加高昂激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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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们演奏手鼓

为了纪念达卜的功绩,塔吉克人就将这种手鼓称作“达卜”。从此,达卜便代代相传,成为塔吉克人民最喜爱的乐器之一。现在,它已成为许多民族普遍使用的乐器了。

(三)芦笛

芦笛,塔吉克语称“苏尔乃依”,用芦苇制作。制作方法类似于鹰笛。相传,古时帕米尔有一对年轻人,小伙子名叫赛亚德,是个牧人,姑娘名叫扎琳,他俩从小青梅竹马。但是,巴依为了霸占扎琳姑娘,便将小伙子害死了。当姑娘看到情人死去,便拔下扎在情人胸口上的短剑,也朝自己胸口刺去。人们将这对情人合葬于一处。后来,他们的墓上长出一株芦苇,微风吹过,芦苇便发出动听的声音。于是,一位塔吉克老人就用这株芦苇制成一支笛子,将它叫做“苏尔乃依”(即芦笛)。从此,塔吉克人的婚礼上便能听到芦笛那洪亮的声音了。

(四)拉布布

塔吉克族弹拨乐器。形制多样,大小不等。一般全长40~70厘米。琴身多用杏木制作。音箱背部呈弧形,正面蒙牛犊皮或马皮。琴头向后弯曲。音箱与琴杆连接处左右两侧有突出的棱角。琴杆较粗,长约15厘米,并用薄板盖面。前平,后面略有弧度。张6根羊肠弦,不设音品。用木拨弹奏,常用于为民间歌曲伴奏。拉布布没有音品,琴码为木制,6根弦的音高为F、C、E、E、A、A (从内到外),琴声不胜响亮,但很柔和。塔吉克家庭大都有这种乐器。

(五)赛依塔尔

塔吉克族弹拨乐器。琴体用杏木雕凿而成,长120~140厘米。琴杆中空,长而细,镶嵌骨头和贝壳雕刻的图案。音箱呈瓢形,挖数个圆形出音孔。以丝线缠绕18~20个品,张3根金属弦,其中主奏弦1根。演奏时,左手持琴按弦,右手指弹拨。音色纯正。在塔吉克族聚会上用来作结构复杂的古典歌曲和挽歌的伴奏。

(六)布拉尔孜卡姆

塔吉克族弹拨乐器。琴身用沙枣木、梨木或杏木制成,全长80~105厘米。音箱呈葫芦形,中部挖空,深12~14厘米,正面蒙马皮或牛犊肚皮。琴杆较粗,琴杆下端插在音箱上,中空,长30~35厘米。用薄板盖面。琴头半月形。张7根羊肠弦,前两根为主奏弦,第7根是高音弦。专用伴奏神仙颂诗、挽歌和宗教典礼歌曲。

由于其使用范围和性质,这种乐器民间并不多。现在,随着文化艺术的发展,其使用范围也在扩大,通过改进,这种琴的音域更为宽广,开始在一般演出时使用。

(七)库姆里

塔吉克族弹拨乐器。琴身多用杏木制作,全长90厘米。音箱长约57厘米,宽27厘米,正面圆形,蒙马皮,背面为拱弧状。上部接杆处设木翅状装置。琴杆上窄下宽中空。左侧设一线轴,无品,琴头向后倾斜。琴码木制,用羊肠弦。演奏时,琴斜横怀中,左手托杆按弦,右手执长条木片弹拨。声音低沉厚实,常用于民间歌曲伴奏。

(八)卡普孜

塔吉克族吹奏乐器,口簧。用芦苇或金属片制成,长8~12厘米,中间有簧片。演奏时,将装簧的一端含在唇间,左手握住另一端,用左手食指拨动簧尖,同时通过舌头变动气流来发出音调,旋律悠扬。多由妇女吹奏。

(九)艾捷克

塔吉克拉弦乐器。音箱用长方形锌铁罐制成,长约20厘米,高10多厘米,侧面开一直径30厘米的音孔。木制琴杆,长约50厘米,上小下大,穿过音箱一侧,兼作指板。无品,张两根金属弦。琴码弧形木制。弓用柳木或杨木制作,系马尾。演奏时,置琴于腿上,左手执杆按弦,右手持弓在弦外擦奏,音色柔和深沉。多用于婚礼和青年人的聚会。

四、民间戏剧

塔吉克民间戏剧是流传于塔什库尔干一带塔吉克人民当中的一种集歌、乐、舞、剧于一体的文学艺术形式,有一定的情节,深受群众的喜爱。塔吉克民间戏剧分话剧、歌剧和木偶戏三个种类。

(一)话剧

以对话和表演为主的一种短剧,语言诙谐,动作滑稽可笑,多有讽刺意义。例如名为《巴达赫尚的商人》的话剧描述一个从巴达赫尚来的商人,披着宗教外衣,投机取巧,敲诈百姓,丑态百出的故事,塑造了一个愚蠢、贪婪、唯利是图的投机商形象。

塔吉克族民间话剧《马古力斯凯特》的时代背景为13世纪蒙古大军占领塔吉克地区的时期。剧情以闯入一个塔吉克家庭的几个蒙古军人与这家主人的对话而展开。蒙古军头目命令房主将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房主交出之后,侵略者仍不满足,他们翻箱倒柜,搜遍了房子里所有的角落。该剧表现了强盗们贪得无厌的丑行。这个话剧,至今仍流传于民间。

(二)歌剧

由短歌和表演构成的一种短剧,曲调取于民歌,表演一如话剧,传统剧目有《阿格恰与艾比希卡》(意为老巴依与她的夫人)。讲述一个年事已高的财主强娶一位年轻姑娘的故事。老巴依强娶少女后,老夫少妻,生活极不和谐。姑娘克服老巴依的压力和他设置的种种障碍,寻找中意的情侣。小伙子们争先上场,与姑娘对舞,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情。姑娘从众多的小伙子中选中自己的心上人,老巴依则千方百计地阻碍他们。最后,姑娘与小伙子双双逃走他乡,戏演到此处,欢声大作,艾比希卡(老巴依)面向观众说:“父老兄弟们,千万莫学我,老夫少妻是不合道德的事。”这是一部小型的喜剧,以其反抗封建婚姻制度、歌颂自由恋爱的主题而深受欢迎。

(三)木偶戏

这种木偶戏区别于一般意义上的木偶戏,演戏者使用特制的道具装扮自己,或者以木偶类的道具为一剧中人,演员自己也要登台同演的一种剧。例如在《单干拜切》(意为逗小孩)中讲述了一个贪婪的巴依每次参加婚礼都要带孩子去,让其他客人带着他的孩子跳舞。按习俗,跳舞的人应以钱物赠孩子。巴依十分高兴,视此为生财之道。可是人们对此十分反感。于是想了一个办法,下次来参加婚礼时,每人带来一支短木棍,用衣服裹起来,扮作小孩儿,左手持此“小孩”,翩翩起舞,模仿巴依的动作,让木偶做各种动作,以此嘲讽巴依。巴依在众人面前大出其丑,羞愧难当,逃离人群而去。在木偶剧《商人与马》中,商人骑一匹木制道具马上台,通过表演,揭露巴达赫尚商人骗取当地人钱财的劣迹。在木偶戏《天鹅与狐狸》中,讲一只善良勤劳的天鹅,靠自己的劳动谋生,而狡猾的狐狸则好吃懒做。扮演天鹅的演员反穿皮袄毛朝外,一只袖里捅根木棍,扮成天鹅的脖顶,整个人宛如天鹅,学天鹅捕鱼动作。扮演狐狸的多为矮小儿童演员,背上捆上一件小孩的衣服,做成狐狸的尾巴状,用两顶小皮帽做成狐狸的两只耳朵。天鹅与狐狸对舞时,高潮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