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历程

在我出国工作、生活的几年间，曾有许多险象环生的经历。现在我虽已回到祖国温暖的怀抱，回忆起来仍令人难忘。

误搭车的经历

在欧洲各国乘坐火车，不像国内需要检票进站上车，而是随意上车，列车开动后，乘务员才来检查乘客的车票。我在匈牙利采访时就有过一次难忘的乘火车经历。一次，我到匈牙利南部城市塞格德采访，在返回布达佩斯时，一位当地的华人朋友送我到火车站。我买票进站后，见到站内刚好停有列车，就与朋友告别直接上去了。列车开动后，一位身背皮包的女车长走过来看了我的车票后，说了一句“Nem budapeisi”。当时我刚到布达佩斯不久，不会匈语，但我听懂了是否定句，列车不到布达佩斯。我当时脑子一乱，心情格外紧张。因为是晚上，加之对匈牙利的情况不熟悉，外边黑灯瞎火的，不知道将把我拉到哪里去，再说第二天还约好有重要采访，心里忐忑不安，真不知如何是好。女车长看我着急的样子，耐心地边说边比划，看我还是不明白，又从皮包里拿出地图，先将布达佩斯的方位指给我看，然后指向另外一个地方。这时我突然想到了用手机给塞格德的朋友打电话。这位朋友来自福建，在当地经商的时间已很长，而且他的女友就是匈牙利人，他的匈语肯定有一定基础。手机接通后，我简要地将坐错车的情况告知他，然后把手机交给车长接听。待他们之间沟通清楚后我才明白，原来这趟车不是去布达佩斯，而是开往另外一个城市，预计晚上11点多到终点站。女车长告诉我次日凌晨3点有一趟开往布达佩斯的火车，我到达后在车站要等数小时才可乘车返回，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终点站后，那位女车长将我领到候车室，帮我买好返回布达佩斯的车票，又给车站值班员交代了一下才离去。我一看表才晚上11点多，觉得离发车时间还早，就坐在站台的椅子上写日记。车站值班员在屋内看到后，走到我面前用手势邀我进屋，我在他的引导下经过候车大厅，进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值班员指着一条长椅子给我做了个睡觉的动作，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让我到这里休息。当我枕着摄影包刚躺下，值班员又送来一条毛毯盖到我身上，令我非常感动。因为担心睡过头误了车，一个多小时后我便起身到站台上看一看。值班员看到后连忙给我摆手，虽然语言不通，但我理解他的意思，是说时间还早。就这样我还是不放心，先后起来了几次，每次值班员都给我摆手。最后一次是凌晨2点多，我躺下后居然真的睡着了，没想到在开车前15分钟，值班员来到房间轻轻地将我叫醒。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是想让我安心休息，到时他会来叫醒我。我怀着崇敬的心情在站台上用匈牙利语向他表示谢意！当我登上列车后，我看到他手持信号灯，熟练地给列车发出开车信号，并与我招手告别。这次乘车折腾了一夜，直到凌晨7点多我才回到布达佩斯，万幸的是没有耽误采访。虽然我上错了车，至今也不知道那个车站的名字，但匈牙利铁路工作人员对外国旅客认真负责的工作精神，令我至今难忘。

我常年出入匈牙利南部城市——塞格德火车站

韩国产业银行

有惊无险

刚到布达佩斯不久，一天傍晚，我独身一人带着照相机和三脚架来到多瑙河畔的伊丽莎白大桥拍风光照片。美丽的多瑙河将布达佩斯市区一分为二，在流经市区28公里的河道上，共有9座风格各异的大桥横跨两岸，把这座中欧名城点缀得多姿多彩，白色基调的伊丽莎白大桥是其中的一座著名桥梁。正当我贪婪地尽情拍摄多瑙河两岸美丽的风光时，突然一个年轻的外国男子出现在我面前，先问我会不会说匈语，我说会一点，又问我会不会英语。开始我以为外国人来看我拍照，想跟我闲聊，就没在意，后来此人把钱包拿出来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感觉不正常了，想离开，此时又来了两名穿便衣的男子，在我面前很快晃了一下证件就收起来了，自称是警察，要求我把钱包拿出来接受检查。当时我看对方的言谈举止，凭第一感觉不是真警察，所以拒绝了对方的要求，谁知对方立即很凶地要我拿出钱包来。因为我当时是站在大桥的人行道上，虽说已接近黄昏，但是桥面上人来车往，心里不是很害怕。我手拿着架在三脚架上的相机，用英语说我是中国记者，我们到警察局去，对方一听态度就软下来。就在这时，我一回头看到桥栏杆旁边有一位外国人的目光与我对视了一下，好像是从亚洲国家来的，对我摆了一下头示意我过去。与我对峙的这伙人当时以为我们是一起来的，所以在我离开时始终没敢动手。等我走到那位亚洲人旁边，用英语简单交流,才知他是一位来自韩国的朋友，是驻布达佩斯的银行代表，已在这里工作了很长时间。该韩国朋友所在的银行就在大桥附近，因此经常来桥上散步，熟知这里有一伙人专门冒充警察敲诈外国人的钱财。虽然语言不太通，但我们在桥上一边走,一边通过单词加手势的交流，终于将基本意思搞明白了。他告诉我，这里经常有人采用这种骗局，主要是骗取不懂当地语言的外国游客的钱财。他看我只身一人，又带着名贵相机，所以主动前来帮我解围。然而遗憾的是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也没法知道这位先生的姓名和住址。在异国能得到一位素不相识的韩国朋友的真诚帮助，令我非常感动，这成为我出国经历中又一件难忘的事情。

惊心动魄一瞬间

如果说伊丽莎白桥上有惊无险，而在“家门口”遇到的抢劫事件，则是我出国历险记中最险的一次。一天，我在布达佩斯一家大酒店采访结束时已是夜里12点左右，带着摄影器材乘车返回位于13区菲要斯久克大街64号的住地。这是一幢欧式的4层住宅楼，我住在3楼，楼房直对着大街，没有围墙，住户都各自持钥匙开门进楼道。当我走到离“家门口”大约5米远时，发现两个陌生人沿着门口右侧的一棵树绕到了我对面，径直向我走来。当时我只是一闪念，心想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当我快接近两个陌生人时，抬头一看，虽觉得两人面相不好，但仍无戒备之心。谁知就在这一刹那，其中一个男子乘我不备，一拳猛击我脸部右侧的太阳穴。我顿时被打蒙了，下意识感觉到这是抢劫，加之旁边是个台阶，我左肩背着摄影包,右手提着装有摄像机的铝箱便失控地摔倒在地上。只见一名歹徒直扑向我，妄图抢我的摄影包。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劲，怒吼一声，死死抓住摄影包翻身伸腿向歹徒踹去，歹徒一闪没踹着。等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准备与歹徒进行殊死搏斗时，大概是怕半夜的喊声惊动四邻，两歹徒顺着墙角向远处跑去。我用中国话大喊：“站住！”两歹徒落荒而逃。等回到房间我才感到头发晕，脸部阵阵疼痛，一照镜子，整个右半部脸面全都肿了起来。我拿出前不久中国少林武术学院院长来匈参加世界武术大赛时送给我的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每天涂抹伤部，一直过了一个多星期，面部的肿痛才逐渐消下去。虽然只受了点伤，但我时常感到后怕。以后一段时间，我外出摄影走路时间长了常会感到头晕，心里很忐忑，最后请翻译带我到布达佩斯13区医院进行了全面拍片检查，确认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心里才算踏实了下来。

匈南边境遭遇假警察

俗话说，祸不单行。我在布达佩斯“家门口”遇到的抢劫事件还没缓过来，没想到又在匈南边境遇到一段危险和可怕的事件。

我在布达佩斯的住地

2001年9月,我与南联盟中国大酒楼总经理杨战军晚上在布达佩斯台湾酒店用餐后，连夜开车去贝尔格莱德。此时天色已晚，我们行车速度较慢，凌晨1点左右，当行至距匈南两国边境约30公里的地方时，发现后面有一辆警车开着闪烁的警灯，并用灯光间断向我们闪动，示意我们停车，于是我们就将车靠右边停下。车停稳后，警车上下来两名身着便衣的男子，腰挎手枪和手铐，自称是警察，并将类似证件的东西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下，很客气地用匈语说晚上好，请出示护照。杨战军将匈牙利的蓝卡递上，我将公务护照递上，两名警察拿着我们的护照和蓝卡看了看，又检查了轿车的后备箱后说：“你们两个的证件我们需要拿到警察局查验，10分钟后给你们送来，但你们不能离开这里。”杨战军说我们肯定不走，两名警察说：“你们需要把车钥匙留下”。当时他没犹豫就将钥匙交给了对方，他们马上开车离去。等他们一走，我才感觉气氛不对，猜测可能有诈，但还寄希望于“警察”能将护照送来。等了10分钟后不见人，又等了半小时仍然不见他们的踪迹，这时我才感觉一切都晚了，断定被骗无疑。我们失去了身份，车钥匙又被人拿走，当时又是后半夜，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只能在车上过夜。公路上一辆辆的汽车擦着我们的车边疾驰而过，我们在车上感到非常不安全，而车又没法开，我俩便硬将车推到公路边的一个公共汽车站牌旁，在车上度过了出国以来最难入眠的一夜。次日天刚亮，一名警察开车路过这里，看到我们的车停在公共汽车站牌旁，便走过来纠正我们停车（国内一般叫违章停车）。我们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警察才感到问题的严重，马上开车回警察局报案。随后，又有一男一女两名巡逻警察路过，看见我们停车的位置不对，又过来纠正，我俩又将晚上的遭遇叙述了一遍。两名警察马上拿起对讲机向上司报告，同时通过中心警察局咨询昨天晚上有无其他警种的警员检查过中国人。经一番联系后，警察肯定地对我们说，昨晚你们遇到的不是真警察，我们才知被骗已成事实。警察还告诉我们，昨晚假警察以查车为名，目的是要你们的车，还好你们俩没离开车，否则一般情况下，护照被人拿走，“警察”又长时间不回来，你们肯定要去警察局报案。但只要你们一离开车，他们手里有你们的车钥匙，马上就能将车开走。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得知国外社会治安竟是如此复杂。听完警察介绍，我又回忆起昨晚在车上睡觉时，我因丢护照感到问题严重彻夜难眠，所以对车外的情况看得非常清楚。一夜之间，曾有几辆没有牌照的车试图靠近我们，在我下车查看时，对方先是开大灯照我，然后摆手不让我靠近，还有人见我从车上下来竟驾车疾驰而去。现在我才明白这些人都是来窥探车上是否有人，想把车开走，因为见车上有人才没敢动手。事发后，这些盗车贼肯定就在周围窥探情况，伺机将车开走。还好，我俩除了身份证、护照损失外，人和车都没事，但想起来感到后怕。在出事现场，警察告诉我们，现在车不能再停在这里，因为车钥匙已在假警察手里，随时都可能被开走，必须马上吊离现场。警察通过对讲机叫来了吊车和货车，将我们的车运到当地警察局院内停放。我在国外虽工作一年多了，但从没跟警察局打过交道，这次才感受到了失去护照的麻烦。

遭遇了假警察后，匈牙利真的警察来到了现场

到了警察局，我首先向使馆作了汇报，没想到领事部的一位女士首先在电话里埋怨我，“护照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我急忙解释，首先因为是晚上，对方自称警察，又带着枪和手铐，为了人身安全，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在警察局的一间单人办公室里，一位高级警官首先向我俩了解案情经过。好在我朋友在匈牙利生活已有10多年，匈语讲得不错，不用翻译基本能将案情讲清楚。匈牙利警官得知我是中国记者，也算比较重视，在警局做完案情笔录后，还专门派了两名高级警探开着警车带我们俩到周边的超市、加油站、咖啡馆等处寻找线索，展开破案工作。但转了大半天，找了许多线人，仍毫无所获，只好又回到警局。随后又查我们是持什么护照入境、持什么签证进来的，以及从电脑上查我俩的出入境记录等，一直忙到傍晚。等一切工作结束后，给我们分别开了一张有效期为5天的遗失护照证明，我们才得以离开警局返回布达佩斯。此时杨战军的妻子、妻哥已从贝尔格莱德开车赶到出事地警察局，并带来了我们所驾车的另一把钥匙。我失去了唯一能够证明身份并免签出入东欧各国的公务护照，在返回布达佩斯的路上神情沮丧。后面的事情就更麻烦了，丢了护照首先要在当地登报声明，还要到使馆申请补办，并向国内发函等。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心情工作。大约过了一个月，我在布达佩斯收到了该警察局的来信，告诉我们案件以没有结果而告终。在匈牙利，无论发生什么案件，只要报了案，当地警察局还算比较负责任，无论案件侦破与否，都会在法定时间内给当事人一个回音。在补办护照之时，按照我国现行公务护照管理规定，补发一律回国到原发照地按程序申请。中国驻匈使馆给我开具了回国旅行证。按照所在国的法律，持旅行证离境时还要到出事地警察局盖出境章，证明持照人是合法入境的。原来满以为在住地警察局就可以办妥一切手续，但等我到13区警察局说明情况后，一位女警官很客气地告诉我，必须要到我报案的警察局去办，理由是他们警局没有我的报案或出入境的档案资料。无奈，我又只好跑到实在不堪回首的距布达佩斯150公里外的出事地点所在的伊克斯浩劳共警察局。当时塞格德的朋友阿龙陪我同去，可是非常不巧，当时负责办理这项业务的警官因休假不在。但这里的警察办事非常人性化，一位女警官看我从布达佩斯远道而来，马上通过电话联络具体办事的警员，咨询了办理程序后，破例给我盖上了出境居留章。有趣的是本来按规定对外国离境人员只能给7天的期限，可能由于没有太注意，她居然给我签发了30天的居留期。这还是出了警局的门后我朋友看出来的，当时我还有些半信半疑。他说，警察局的章非常有效，他盖多少天就是多少天。这给我离境前在布达佩斯继续摄影创作提供了一段难得的时光。

通过护照被骗之事，我对出入境的规定全搞懂了，但也一切都晚了。希望华人朋友出国在外，特别是外出时一定要备加小心，以免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影响工作和经商。护照是公民在国外最重要的身份证明，丢失护照就意味着没有身份，比喻形象一点就是“黑人黑户”。不仅出门怕警察查，带来的后遗症和烦恼则会更多。我才真正懂得它对每个身在国外的公民外出的意义，难怪很多华人都给护照或身份证做一个小口袋，放到贴身的隐秘地方。特别是我持的公务护照，虽然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几乎整个东欧国家都和我国有互免签证协议，前往上述国家出入境显得非常便利，但是一旦丢失，补办起来手续可就复杂了，与普通因私护照截然不同，使馆需要照会各国外交部或使馆。按照我国国家现行公务护照管理规定，补办一律需到原发照机关按程序向外交部申请，这就意味着回国才能申请。当地使馆只给我开具了一张换发护照的临时证明，一个月内有效，逾期还要再到使馆补办。使馆出具的证明主要是在匈期间对付警察检查，当地警察见到使馆的证明一般都认可，不会将你抓走，但到使馆补公务护照的路几乎被封死。

损失护照后，许多热心的朋友看我一蹶不振，开导只要人安全就好。还有的朋友给我出点子，用匈语撰写一则寻找护照启事，许诺一定数量的美元，然后贴到出事地段的加油站等地，或许会有希望。此前曾有华人朋友用此办法将遗失的护照找回来的先例，然而轮到我却天天等、月月盼，终究没有出现预想的结果。我在国外每月领取工资，都是凭这本公务护照到当地银行办理存款。护照丢失后，累积存在银行的存款自然取不出来，钱虽不多，但毕竟是我辛勤打工的劳动所得。我丢失护照所在地的伊克斯浩劳贡警察局在边防电脑上查阅了我的出入境记录，确认我属于免签证合法入境后，给我开具了一张5天有效的白卡（警察局证明持照人身份的临时证明）。当时我马上想到应该速去银行取钱，但我们是星期五出的事，中间隔了个双休日，银行不营业，令我心急火燎。

回到布达佩斯后，我坐卧不安，好不容易熬到了期待已久的星期一。早晨7点多在前往银行的路上，想到出国以来的血汗钱都存在银行，能否取出来心里实在没底，我不由得心情忐忑。我平时存钱都在一家坐落于市中心瓦茨大街上的韩国发展银行。在国外，中国公民由于受语言的限制，一般来说，到银行存钱存在着很大的障碍。因为每家银行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相关业务规定，一两句话往往很难说清。如果每次请翻译，既花钱又麻烦，而这家外国银行看到了中国人潜在的金融市场，专门聘请了一位懂匈牙利语的中国小姐在大堂提供咨询服务，此举大大方便了中国人办理包括存贷款、注册公司资金在内的各项金融业务。坐在大堂的中国小姐帮助来这里开户的华人填写各种凭证，使华人非常方便。我也是看好这里的中文服务才来此长期存款的，至少每次不必带翻译就能办妥较为复杂的手续。当我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踏入经常出入的这家银行大门后，恰好遇见正要上班的中国雇员吴小姐。我简要将丢失护照的情况向她说明了一下，然后急切地询问这种情况下我的存款可否取出来。没想到吴小姐匆忙回答一句没办法取出来就走进柜台接班去了。我想吴小姐乃业内人士，她这样说，我出国以来的积蓄就算完了，不由得心情更加沉重，心想只好听天由命自己到柜台去试试了。早在我去之前，我就找翻译给我用匈牙利语写了一张便条，大意是：大宇银行工作人员：你好！我是贵行的储蓄客户，因我的护照不慎遗失，需要回国，请将我所有的美元、马克（当时马克还在流通）取出来，谢谢！接待我的是一位漂亮的匈牙利女职员，从办理业务的熟练程度看，是一位有一定工作经验的。因为旁边还有一位实习职员，她接过我的条子和存款单后，马上打开电脑查询，核对存款数额无误后，我又将警察局出具的白卡递了过去。此时我在匈牙利工作生活了近两年，加之又在匈牙利最古老的罗兰大学学了两个学期的匈牙利语，虽然对匈牙利语金融专业术语听不太懂，但大概的意思我明白了。她一边给我办理取款业务，一边结合我的情况给实习职员讲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在匈牙利银行存款和国内不同的是，存款时需要留下母亲的姓名，母亲的姓名实则是密码。这样做据说不容易被别人冒领，因为一般情况下，子女和母亲不是一个姓的居多，万一存单遗失，如果被别人拣到或持假证件冒领，说不出母亲姓名，就没法取出来。如果是真正的持照人，绝不存在说不出有养育之恩的母亲姓名的笑话来。应该说匈牙利银行的这项举措非常有利于保护存款人的利益。我还算幸运，当我接过银行小姐递过来的美元和马克现钞时，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走出银行，漫步在布达佩斯古老的瓦茨大街上，回想出国的血汗钱没有付诸东流，着实让我轻松了许多。

后来跟匈牙利翻译交谈得知，丢失了护照，只要有匈牙利警察局开具的白卡，就不必惊慌，因为白卡上注明了持照人的原护照号码，他们查询了持照人的出入境记录，换句话说，就是有你的个人资料，一般情况下，警察局的证明是非常权威的。因为银行方面能够确认你就是该护照的存款人，所以存款是完全可以取出来的。因此华人朋友在国外遇到这类情况时，首先要到丢失护照所在地的警察局报案，先取得警局的遗失证明，这样无论是补办护照还是取款，凭此证件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