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文学
俄罗斯文学在世界文学领域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曾对中国的现当代文学产生过深刻影响,几乎每个中国人都听说过普希金、高尔基这些俄罗斯文学巨匠,有许多人还拜读过他们的大作,并为他们书中宣扬的精神所感染。中国俄罗斯族作为俄罗斯移民的后代,他们一方面继承了俄罗斯的优秀文学传统,为中俄文化交流搭建了桥梁;另一方面其文学也因吸收了不少中国元素,而显得独具特色。
中国俄罗斯族文学多以民间文学为主,由老一辈人以口耳相传的形式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俄罗斯族民间文学流传较广、题材多样,有神话、传说、故事、寓言、格言、谚语、谜语、童谣、说唱等大量口头文学,这些民间文学形式已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中国俄罗斯族的书面文学主要有诗歌、小说、散文、戏剧等。新时期以后,中国俄罗斯族还涌现出了威娜利·尤拉维奇、米拉、列娜等一批用汉语创作的作家、诗人,他们的作品颇受读者喜爱,是祖国文艺百花园中一枝绚丽的花朵。
一、神话传说
俄罗斯族最初信奉多神教,认为万物有灵,随着拜占庭文化的深入影响,基督教和东正教传入了俄罗斯。由于俄罗斯人原来的多神教信仰十分原始粗陋,而且古代的俄罗斯人似乎拥有较为发达的神秘主义直感,所以他们在实现由多神教向基督教的信仰更替时,进行得还比较顺利,并不是十分困难。俄罗斯人从拜占庭接受的东正教其实不仅是一种宗教信仰,而且更是一种世界观。俄罗斯人在精神世界中所追求的那种先知预感、神秘主义沉思、启示心境、宗教使命感和弥赛亚精神显然都源于拜占庭的宗教和文化。以东正教为核心的拜占庭的人文精神进入俄国以后,逐渐深入到俄罗斯人的心灵之中。随着俄罗斯人迁入中国,东正教也跟随着传入到中国,并对中国的宗教文化产生了一定影响。东正教是非常严格的一神教,主张上帝是绝对地独一无二的存在。它认为上帝无可比拟,敬拜和尊崇不能归于任何别人,更不能归于那些不存在的神及其偶像。基于这样的虔诚信仰,俄罗斯人的神话开始在凡间演绎,而这些神话反过来也证实着人们的信仰。
俄罗斯人神话中有不少的内容与基督教世界中其他民族的神话是雷同的。比如:因为十字架是圣物,所以十字架就成了“公义的天平”,是“对抗魔鬼的兵器”,为此,东正教要求教徒必须去教堂,并戴贴身的十字架。东正教神学家约翰所提出的物质变化说认为,放在祭坛上的饼和酒在祝圣之后,已发生质的变化,变成耶稣真正的、能给予生命的身体和血,如果领受者吃喝了经过祝圣的饼和酒,他也就分享了主耶稣的生命,就会感到主耶稣还活着并与自己同在,自己将永远得到耶稣的“恩宠”。
耶稣在俄罗斯族中的神话源自《圣经》。《圣经·新约》中是这样叙说的:“耶稣是上帝的儿子,人自从吃了罪恶的果子后就犯了罪,与神分离了。因为人犯了罪,上帝是公平的,所以就让人去地狱。但是人们所信奉的神是善良的、宽容的,是爱他的信徒们的。所以神想出了一个替死的办法,把自己的独生子赐给人间。用这个圣洁、无罪、自愿的羔羊替代这些犯罪的教徒们,钉在了十字架上,用他的鲜血洗净了教徒们的罪。东正教教徒视耶稣为救世主,替他们洗净一切罪,使他们死后可以升天堂,所以东正教教徒在节日节庆期间都会祭拜耶稣,祈祷自己可以得到耶稣的恩宠。这些东正教原理和礼仪深深融入到俄罗斯族的文化和民族性中,无论什么样的俄罗斯意识形态都不可能将其完全清除。
在俄罗斯族的神话传说中一直流传着一个鸽子救耶稣的民间故事:
耶稣被他的反对者捉住,受尽了磨难,然后被钉在了以示羞辱的十字架上,扔在荒野上。当时和耶稣一起受刑的还有两个人。士兵怕他们没有死,就用刺刀去捅他们。当士兵去捅耶稣的心脏时,突然一只鸽子落在了耶稣心脏位置,刺刀刺偏了,救了耶稣,俄罗斯人便把鸽子看做是天使的化身,因此不吃鸽子和鸽状鸟类的肉,并在教堂正面祭坛墙壁上雕刻了鸽子的图案。爱护鸽子、不吃鸽肉不仅成为俄罗斯族的习俗,而且鸽子图案也成了宗教信物。
复活节,也叫帕斯喀节,这是东正教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其目的是为了纪念耶稣复活。在节日前夕,家家户户都要打扫庭院、粉刷屋子、缝衣服、备佳肴,还要煮许多红鸡蛋(亦称彩蛋),准备过节。而关于复活节彩蛋也有一段历史悠久的小故事:
一个星期日的清晨,一个农妇听到母鸡咯咯咯的叫声,起身向鸡舍走去,看到母鸡下了一个红蛋,感到惊奇,便伸手去拿。这时村里传来“耶稣复活了,耶稣复活了”的叫喊声。农妇也举着红蛋跑了出来,人们看到农妇手中的红蛋,听到“耶稣复活了”的消息,奔走相告。以后每年这天人们都要煮鸡蛋,并染上红色,以示纪念耶稣复活。后来这一天就成了俄罗斯族的复活节,而复活节吃红鸡蛋也成为俄罗斯族的一个习俗。所以复活节也被称为鸡蛋节。
尽管东正教的影响颇深,然而在俄罗斯民间还有些神话传说则人性化地为我们构建了另一个神的世界:人间的主宰是太阳神,叫达失卜,是天神的儿子。天神命令他的儿子将夏天延长,让人间种植五谷,使黎民有饭吃。将冬天缩短让人间休息,在屋内享福。火神是太阳神的儿子。太阳神命令他的儿子到各家各户去送火。俄罗斯族各家供有灶神即火神。火神是善良的神,朝夕与人相处。到了佳节,俄罗斯族就会祭拜火神。除了火神外还有雷父、电母、风神斯特里卜、掌管农牧业的神维斯特。雷父、电母是夫妻,如果人们做了什么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时,就会雷电交加、狂风大作,给人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在俄罗斯族的神话中,山、水、石、木、花、草、鸟、兽、虫、鱼等一切事物都受神的支配。俄罗斯族认为,人是上帝派到人间的使者,人是由灵魂支配的,如果你在人间做了坏事将会受到天神的处置,罪轻者转世后到人间历经磨难赎罪,罪重者将被变成牲畜永不得转世。
上述俄罗斯神话传说虽然在形式上似乎有违于他们的一神教信仰,但在实质上却真实反映了俄罗斯族劳动人民与自然界和社会的密切联系。在俄罗斯族中流传着这样一个神话:
有一个年轻人,家里只有一小块地,由于要照顾年迈眼瞎的母亲,没有太多的时间管理田地,所以生活过得很艰辛。年初种地时老母亲让他祭拜天神,希望天神保佑他们一年来风调雨顺。天神被年轻人的孝心感动了,赐给他们丰富的食物,没过多久年轻人找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结了婚,妻子在家照顾老母亲、做家务,年轻人精心照料田地,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俄罗斯族的神话故事和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有不少是警示教育人们多做善事、帮助他人,不要做坏事,做了坏事就会受到惩罚。
二、民间故事
俄罗斯民间故事在人们生活中有着极大的影响,是俄罗斯族人中流传最广的一种民间文学。俄罗斯族民间文学是人们反映现实生活、表达思想感情和教育后代的一种有意识的口头叙事创作。在俄罗斯族的民间故事里不但可以看到前人的生活习俗、心理、信仰的遗留,而且可以看到普通人的生活经历、理想和期待。它不像神话那样去表现神的世界,也不像神话那样去用信仰约束人们的生活。俄罗斯民间故事基本上不去有意附会真实的历史人物,它不像神话传说那样一定要有确定的人物、事件、地点等特殊规定。民间故事里虽有神话的成分,却表现着生活在现实大地上的普通人的生活。这些生活琐事中包含着前人有益的知识和经验及良好的道德情操,给人以启迪和教益。
俄罗斯族民间故事运用诙谐的口头语言、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出了各具特色的形象。它们是俄罗斯族教育儿童的“教科书”。俄罗斯的民间故事分为三大版块:反映历史、歌颂勇士、讽刺暴君的故事,生活琐事、歌颂劳动人民善良憨厚的故事,描写小动物的故事。
《勇敢的年轻人》属于歌颂勇士类民间故事,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个国王,他有一种怪癖,只要他一打喷嚏身边的人必须对他说:“祝您身体健康。”臣子、百姓们都必须遵守这个命令,如果不遵守就会被砍头。
有一个勇敢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年轻人是一个英俊的牧羊人,他有着清澈的蓝眼睛和过人的智慧。他觉得国王的命令特别不合理,特别的霸道。很快国王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派人把年轻人抓回了宫,国王大声呵斥道:“我身体健康难道不好吗!”
“陛下,我只是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身体健康地活着,而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牧羊人冷静地回答道。
“难道在这个国家里,我不比其他人更重要吗?”国王生气地站了起来。
“我只想祝大家身体健康,而且我是真心的。每个人的身体健康同样重要,并不是因为你是国王就与众不同。”牧羊人注视着国王。国王气得脸色发白,牧羊人说:“如果我的祝福如此重要,那么您就把女儿嫁给我,我就听从命令。”国王咬牙切齿地对手下说:“把他和狗熊关在一起。”可怜的年轻人和一只饿了两天的狗熊关在一起,狗熊见了牧羊人两眼发光,准备扑过来,却被牧羊人利剑似的眼神吓住了,一步步地退了回去。第二天早晨,国王见年轻人毫发未损惊呆了,他愤怒地说:“把他丢到野猪笼去!”饥饿的野猪们围着牧羊人,牧羊人拿出了笛子吹着优美的音乐,野猪们跳起了舞蹈。牧羊人就这样通过自己的勇敢机智闯了一关又一关。
国王最终妥协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又勇敢又机智,同意把公主嫁给了牧羊人,牧羊人大声地对他说了一句“身体健康!”,国王非常高兴。
勇敢的年轻人通过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广大人民争得了公正、平等的权利。这类故事短小精悍,从多方面反映了普通人的社会理想和态度。故事里的有些情节是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会发生的,然而作为社会理想,又是合情理的。
《糊涂的审判》是讽刺暴君、官吏型的民间故事。
从前,有两兄弟,弟弟贫哥哥富。有一天,弟弟家没柴生炉子了,屋里冷得要命,于是他到树林里砍了一些柴,可没法将柴驮回家,只好到哥哥家去借马。
可哥哥一肚子怨气:“今天借,明天借,没准我也要沦为乞丐了。”随后不情愿地牵出马递给弟弟,一再嘱咐:“当心,车别装得太满。以后可别再指望我了!”
弟弟牵着马回到家,突然想起没借套具,“唉,再去借,恐怕哥哥不会给的。”于是就凑合着把雪橇牢牢地系在马尾巴上,小心翼翼地驾着雪橇拉柴去了。然而返回的途中,雪橇被挂在一棵树根上,弟弟没察觉,轻轻给了马一鞭子,马一急躁猛一使劲,结果把尾巴给扯断了。
哥哥见马没了尾巴,大嚷大骂起来:“你毁了我的马!这事没完。”随后向衙门告了一状。
过了几天,衙门传兄弟俩到镇里听审。
路上弟弟想:“我虽说没见过法庭,却早知道‘弱者莫与强者争高低,穷人别和富人打官司’的说法,看来这次要倒霉了。”两人路过一座没有护栏的桥,弟弟心慌,不留神滑了一跤,从桥上掉了下去。桥下冰面上有一个商人在送年迈的父亲去就医,穷兄弟正好落在这辆雪橇上,砸死了躺在上面的老人,而他自己却安然无恙。商人揪住穷兄弟说:“我们去衙门!”于是去镇里的又多了一人。穷兄弟越发愁闷不堪:“这下确定无疑要遭殃了。”他见路边有一石块,就捡起来用布包好,揣在怀里,心想:“多一事少一事反正都免不了受罚。若判官昧心审判定重罪,我就打死判官。”
三人来到法庭。哥哥和商人将先后发生的事一一陈述。弟弟则从怀中取出用布包的石块,冲着判官低声嘀咕:“瞧瞧这个,判官,你判吧!”他三番五次不停地摇着布包。
判官注意到了穷弟弟的举动,心里琢磨:“该不是在暗示贿金吧?”他留心瞟了一眼,“好大的一块,即便是白银,也值不少钱呢!”
于是判官宣判了:“那匹没尾巴的马,就让你弟弟好生饲养,待它长出尾巴再说。”对那位商人说:“这人既然砸死了你父亲,就让他也躺在那座桥下的冰面上,你从桥上滚下来,把他砸死,就像他砸死你父亲那样。”
审判就此结束。
哥哥说:“唉,有啥办法,我只好到你那儿牵回我的马了。”
“你说什么呢,哥哥,”弟弟回答道,“判官不是作出判决,让我来饲养你的马,直到它长出尾巴时为止吗?”
哥哥开始求情了:“只要你把马还给我,我给你三十大洋。”
“那好吧,拿钱来。”哥哥当场数出三十大洋给他,两人就这样了结了。
这边商人也开始求情了:“听着,农夫,我原谅你的罪过,反正都一样,死人是召不回来的。”
“那不行,既然判官已判定,那咱俩就照此执行。你得从桥上滚下来落到我身上。”
“我可不想让你死,我给你一百大洋,咱们讲和吧。”商人再三请求,结果,穷弟弟从他这里又得了一百大洋。
告状的人刚刚离去,判官就叫住穷弟弟:“喂,把你的打点拿出来吧。”
穷弟弟从怀中掏出布包解开,将石块递给判官说:“这就是我给您的打点,我是想让您知道,判官大人,若是给我定罪,我就用这块石头把您打死。”
“原来如此,”判官暗自庆幸,“幸亏我能按这家伙的意思判案,否则也活不到现在了。”
就这样,穷弟弟哼着歌回家了。
《聪明的农夫》是赞美善良智慧的劳动者的民间故事。
从前,有两个农夫住在一个村庄,一个富有,一个贫穷。富有的农夫日子过得充裕,而贫穷的农夫有许多孩子,家中仅剩一只鹅。这一天,穷农夫再没食物可喂孩子们了。
这可怎么办,拿什么来喂养孩子呢?穷农夫想呀想,想出了办法,把妻子唤来说:
“老婆子,烤鹅!”
鹅烤熟了,放在桌上,可一点面包也没有。穷农夫说:“没面包怎么个吃法,这一只鹅又够咱们吃多久呢?我看还是把鹅送给老爷,也好求他给咱们施舍一点儿面包呀!”
“去吧,去吧,老头子,”妻子说,“或许老爷会给咱半袋面粉呢。”
农夫来到老爷家。
“这是送给您的鹅,请别嫌弃,收下吧!求您给一点儿面粉,我已没食物喂我的孩子们了。”
“好吧,”老爷说,“既然你会送鹅,那当然也会切鹅肉啦。你把它切开,分给我们吃,倘若你分得体面,我就奖励你,若分得不体面,我可要叫人鞭打你啦。”老爷家有老爷和夫人、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总共六人。
穷农夫要来一把刀,动手分鹅,他先割下鹅头,送给老爷:“您是全家的头领,这理应属于您。”再割下鹅屁股,递给老爷婆:“您整天坐在屋里照看房子,这应该属于您。”又割下鹅爪,递给两个儿子:“愿你们从今往后沿着你父亲的路走。”最后割下一对鹅翅膀分给两个女儿:“女儿不能与父母终身相守,你们长大后会飞出去营造自己的巢。”剩余的他自己拿在手上:“农夫愚昧无知,傻里傻气,就让我啃这鹅架骨吧。”
老爷乐得笑起来了:“好样的,真是尽善尽美,无可挑剔。”他非常满意,递给穷农夫一杯酒,还吩咐下人送他两袋面粉。
富有的农夫知道这件事后,十分嫉妒。他烤了五只肥鹅,带到老爷家,鞠躬相送。
“老爷,请不要嫌弃,这五只鹅是我的一点敬意。”
“谢谢,老弟,谢谢。既然你会送鹅,那当然也会体面地分鹅啦。倘若你分得体面,我就奖励你,若分得不体面,那我可要叫人鞭打你啦。”
富有农夫想尽各种办法估算,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五只鹅分给六个人。
老爷叫来穷农夫,问道:“你能把这五只鹅体面地分给我们吗?”
“这有什么不可分的呢!”穷农夫回答道。他递给老爷和夫人一只鹅,说:“你们是一对夫妻,这只鹅给你们。”第二只给了两个儿子:“你们是一对好兄弟,这只给你们。”第三只鹅给了两个女儿:“你们是一对好姊妹嘛。”剩下的两只他给富有农夫和自己一人一只,说:“你们现在是三对人,一对一只,而我俩却凑不成对,只好一人一只了。不会不体面吧?”
老爷笑了:“好样的,农夫,你知道该怎么分,还没忘了给自己留一份。”
他递给穷农夫一杯酒,还吩咐下人送他一车面粉。而富有农夫却被领到了马厩里,领教了一顿鞭子。
此类故事还有《寒冷的老人》,这个神话故事在民间流传得非常广泛,甚至在很多书中都会提到。
从前有个老头和老太婆组成了一个新家庭,他们各自有一个女儿。老太婆非常娇惯宠爱自己的女儿,却不喜欢老头的女儿,把所有的活都推给她干,还不停地责骂她,善良的女孩从不反抗、拒绝。邻居们看在眼里,都说老太婆的女儿是个懒女人。老太婆听到议论后非常生气,因此一心想害死老头的女儿。冬天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有一天老头进城赶集,老太婆和自己的女儿商量着要害死老头的女儿。老太婆命令她说:“你到森林里去捡一些干树枝回来。”姑娘说:“我们家有足够的柴火呀。”老太婆大吼起来,并将姑娘推了出去。
没办法,姑娘只好到森林里去了。老太婆却和自己的女儿坐在暖和的房子里,小姑娘走进了森林,来到一个高大的树下停了下来,她冻得不知往哪里去,正在这时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一个白胡子老头,他对姑娘说:“美丽的姑娘,你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来呀?”姑娘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说:“你会做什么,你能为我缝一件衬衫吗?”姑娘答应了老人的请求,立即干起了活,手冻得僵硬就哈口热气继续干,就这样缝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老头来了,看了一眼衬衫称赞姑娘做得好,应该得到奖赏,说着就给姑娘穿上了貂皮大衣,围上了花围巾,还给了一个铁皮箱子,并把她送回了村口。
老头赶集回来发现女儿不见了就四处寻找,在村口看见自己的女儿穿着漂亮的衣服向自己走来,他大吃一惊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回到家后,老太婆和自己的女儿看到她带回来那么多礼物,便忙着倒水、做饭,询问事情的经过。老太婆听说是一个老头送给她的这么多礼物,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森林里一个大树下就回去了。老太婆的女儿四处张望抱怨着哪有白胡子老头,这时白胡子老头从树上跳下来,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老太婆的女儿就说:“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来拿礼物的吗?”白胡子老头说:“那好,你给我织双手套。”说完就走了。老太婆的女儿吼道:“你个老疯子,这么冷我才不织呢!”第二天早晨,白胡子老头问:“手套织好没?”姑娘说:“你这个疯子,我才不织,我都快被冻死了。”白胡子老头摇了摇头,立即刮起了暴风雪。雪越下越大,所有的路都被填平了,老太婆的女儿被埋到了雪里。老太婆一大早就叫老头接自己的女儿,自己在家做了好吃的等女儿回来,左等右等女儿就是不回来,老太婆就到森林里去找,结果自己迷了路,被大雪吞没了。老头在森林里没有找到老太婆的女儿,回家后又找不见老太婆,就召集村民去找,找遍了每一个雪堆都没找到。春天来了,一个年轻人向老头的女儿求婚,老头为他们办了一场热闹的婚礼,从此过上了幸福和睦的生活。
俄罗斯民间故事中还有很多关于动物的故事,这些故事语言自然流畅,通俗易懂,内容贴近生活,能引起儿童的极大兴趣,可以启发和培养他们机智、勇敢、善良的品质。其中对狐狸的描写最多。
《狐狸和山羊》:
一只闲逛的狐狸,盯着空中的乌鸦入了迷,一不留神掉进一口水井。井中水不多,漫不过身,可无论怎样也跳不出去。狐狸难过地蹲在井里。这时一只山羊摇须晃脑、神气活现地路过这里,它无意间向井底瞟了一眼,见里面蹲着一只狐狸,就问:
“亲爱的狐狸,你待在井里做什么呀?”
“老兄,我在休息,”狐狸回答说,“上面真热,所以我就躲到井底来了。这儿果真好,要多凉爽有多凉爽!”
山羊早已干渴,忙问:“这水好喝吗?”
“好极啦!”狐狸回答说,“瞧,多清澈,多凉爽呀!你想喝就下来吧,这地方足够咱俩了。”
山羊一时糊涂跳了下去,差点儿砸着狐狸。这时狐狸冲着山羊嚷道:
“喂,留大胡子的蠢货,你倒是会不会跳!瞧,这水全让你给搅混啦。”它一边嚷嚷,一边跳到山羊背,又从山羊背跳到山羊角上,最后跳出井,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而山羊却待在井里,差点儿饿死。主人好不容易找着它,拽住羊角把它拖了出来。
这则故事形象地将狐狸的奸诈、狡猾,山羊的善良、笨拙刻画得淋漓尽致。当狡猾的狐狸遇到勇敢机智的公鸡、勤劳的小蚂蚁和乌龟又会发生什么事?如《狐狸——忏悔婆》:
有一天深夜,一只狐狸在树林里无聊地逛来逛去,一整夜也没吃着东西。临近黎明时闯进村子,溜进一家农户,潜入鸡窝去偷鸡。
狐狸悄悄靠近一只母鸡,刚要去逮,报晓时间到了,一只公鸡拍打着翅膀,跺着脚,突然大声啼鸣起来,狐狸吓得从鸡架上摔了下来,回去后躺了三天。
事有凑巧,没过多久公鸡也到树林里来散心,被狐狸早早盯住了。狐狸躲在一堆灌木丛后面等候着,指望公鸡快点走近。可公鸡途中遇见一棵枯树,飞到了树梢上安然独处。狐狸等得实在无聊,就想把公鸡从树上哄下来。它想呀想,想出了一个迷惑公鸡的办法,就来到树前向公鸡问候:
“你好,可爱的公鸡!”
“这狡猾的家伙干什么来了?”公鸡正揣摩着,狐狸已开始实施它的计策了。
“可爱善良的公鸡,我是来给你指点迷津、教导理智的。你呀,公鸡,有五十个老婆却没做过一次忏悔。快下来到我这儿接受劝导吧,我可以赦免你的一切罪过,这可不是开玩笑。”虔诚的公鸡一步一步从树上走下来了。狐狸逮住公鸡说:“现在,为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要对不起你了,要给你一个严惩。想一想你做的坏事,想起来了吗?在那个深秋的夜晚,我是怎样度过的。我只想享用一只小鸡,要知道当时我已三天没吃到任何东西了,可你却扇翅膀,跺脚……”
“哎呀,狐狸,”公鸡连忙插话说,“聪明的公爵夫人,您的话多温柔呀。这不,我们的主教大人正在办一个盛大的宴席,我刚好要请您担任烤圣饼的厨师呢,在那里酥软的圣饼、甜甜的蜜粥,岂不任由我俩享用,说不定还会听到许多为我们祝福的话呢。”
狐狸听着听着慢慢松开了爪子,公鸡乘机飞到一棵橡树上去了。
《大山下的小蚂蚁》:
这是一个关于大山下三个好朋友的故事。在一座大山下,住着一只狐狸、一只乌龟和一只小蚂蚁,它们三个是好朋友。
有一天,三个好朋友在路上走着,突然,一堆谷子出现在它们面前。
“这可是飞来的横财啊!”狐狸这样想着。
“这么多谷子我们怎么处理呢?”乌龟也在想。
“我们将这些谷子平均分成三份吧,每人一份,这样很公平。”乌龟最先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你们多拿些吧,我的个子这么小,吃的也少些。”小蚂蚁回答说。
狐狸听了马上接过它的话,说:“我个子大些,就稍微多拿一点。不过我们为什么不把它们种起来呢?那样到了收获的时候,我们每个人就都可以多分很多很多的谷子了。”
狐狸的意见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三个好朋友将谷子装了起来,来到大山脚下一块肥沃的土地上,打算将谷子种到地里,等到收获的时候再平均分配。
狐狸、乌龟和小蚂蚁开始忙碌起来。
突然,狐狸直起了身子,大叫起来:“你们看,这座大山怎么这么歪呢?它是不是要倒下来了?如果它倒下来,我们的辛苦不是白费了吗?不行不行,我个子比较大,我得去顶住大山。”说完,它一溜烟地跑了。
大山怎么会倒下来了?这当然是狐狸的借口。狡猾的狐狸跑掉以后立刻找了个草丛舒服地睡觉去了,留下乌龟和小蚂蚁辛勤地劳动着。等到它们好不容易把地都翻完了,狐狸才跑了回来,装出一副很累的样子,边跑边说:“这大山真沉啊,我一直顶着它,累死了。”
小蚂蚁和乌龟听完,什么也没有说,各自回家去了。
过了些日子,地里长出了谷苗,大家约好一起去除草。狐狸在地里装模作样地拔了几根,就说:“哎呀,那大山别又有什么问题啊?我得去看看,你们先忙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又跑掉了。
小蚂蚁和乌龟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任狐狸一次又一次地撒谎,一次又一次地偷懒。
收获的季节到了,乌龟和小蚂蚁将谷子全部收了下来。这是个丰收的季节,它们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开心地笑了。这个时候,一直在偷懒的狐狸跑了出来,它看着金黄色的谷子,心里又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我看这些谷子还是不够多,我们三个分的话,也分不了多少,不如我们再想个办法。”狐狸说。
“还有什么办法呢?”小蚂蚁问道。
“我们来比赛吧,谁赢了,谷子就属于谁。”
“那我们比什么呢?”乌龟憨厚地问道。
“比赛跑步吧,我们从这里开始,跑到那边的树底下,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全部的谷子。”
狡猾的狐狸不仅想独吞这些谷子,而且还厚颜无耻地要求和乌龟、蚂蚁比赛跑步,它想:“它们俩都不可能跑赢我,到时候我就可以不劳而获了。”
小蚂蚁和乌龟答应了它。
比赛开始了,狐狸撒腿就跑,小蚂蚁轻轻一跳,粘在了狐狸的尾巴上。狐狸拼命地跑呀跑,到了目的地一看,乌龟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他开心极了,转过身来大声地喊道:“你怎么那么慢,小蚂蚁还在你后面吧?”
“喂,我在这里呢!”狐狸的身后传来了小蚂蚁的声音,狐狸很奇怪,转头一看,小蚂蚁正在大树底下悠闲地坐着呢。
“这……这怎么可能,你比我还先到?”狐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当然,我早就到了,所以这些谷子是属于我的。”
狐狸气坏了,暴跳如雷地说道:“这可不能算数,谁知道你们玩的什么鬼把戏!”
乌龟终于爬到了终点,它气喘喘吁吁地说:“狐狸,你还在这里发什么火!刚才在路上有两条猎狗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我假装说不知道,他们就跟踪我来到了这里。瞧,就在那边的灌木丛中躲着呢,你还不快跑?”
狐狸吓坏了,夹起尾巴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小蚂蚁和乌龟笑了,这是它们早就商量好的方法,用来惩罚这只偷懒的狐狸。它们把谷子全都运回了家,装满了整个谷仓,这些谷子够它们一直吃到明年春天呢。
民间故事《农夫和熊》讲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农夫正在田间耕作,从森林里突然跑出一只熊,冲他吼着:“庄稼汉,庄稼汉,我要吃你!”
“别吃我,熊。咱俩儿一块儿种芜菁吧。待芜菁成熟后分你一半,这不更好吗?”
“好吧”,熊说,“那咱俩一起干吧!”
于是,农夫和熊一起耕地种芜菁。芜菁一天天成熟,长得又大又甜。待收获结束,两位开始分芜菁了。
农夫问:“熊,你要枝叶还是要根?”熊说:“当然要枝叶了。”“那好,把枝叶都拿走吧!”农夫将全部枝叶送给熊,把根都带回了自家。熊回窝嚼着那些枝叶,味道并不怎么好,于是就来到农夫这儿,说:“让我尝一尝根。”农夫给了它一块芜菁,熊啃了几口觉得蛮有滋味,就说:
“喂,庄稼汉!你的根是甜的,味道不错,可我的枝叶是苦的。以后我可不要那些枝叶啦。”
第二年春天,农夫和熊又合伙耕地,种的是麦子。麦子长势喜人。到了夏季收割完后,熊提醒农夫说:“喂,庄稼汉,我的那一份,你得留神,可别耍赖呀!”“好吧,”农夫说道:“这次你要什么?”“当然是根啦!”
农夫没争执,拿了枝叶,将根分给了熊。回家后农夫把麦粒磨成面粉,烤出了好多面包,尽情享用。熊则把那些根枝拖回窝,嚼起这些根枝来。嚼呀嚼,怎么也嚼不烂。这时它才明白,又拿了不该要的东西。熊感到很伤脑筋,再不愿和农夫合伙耕地了。”
这则寓意故事在趣味当中蕴涵着深刻的教育意义,愚蠢、笨拙的熊不知道芜菁、麦子是吃根还是茎。通过对熊的趣事描写向我们传达出生活的经验。
在有寓意的动物故事里,动物的天然习性同人的品性、性格巧妙地紧密结合在一起,如狐狸的狡猾,蚂蚁、乌龟的勤劳,公鸡的机智等。在这些故事里有人类世界的投影,在故事里凶恶、狡猾的动物常常欺凌幼小的动物,表现了人类社会不平等的丑恶现象。但故事的结局往往是幼小动物通过团结、智慧取胜,寄寓了人们的美好愿望。
人的成长离不开故事,一代又一代人在摇篮里就开始听故事,他们通过故事认识世界、了解人生。民间故事就是用艺术手段浓缩了一个民族的风俗习惯、心理特征、人生观和道德观。而俄罗斯族老一辈们,就是用这些诙谐幽默、富有寓意的故事教育着自己的子女做事做人的道理,使这一优秀的民族精神传承下去。
三、谚语
俄罗斯族谚语是俄罗斯族人民劳动、生活丰富实践的高度概括和总结,是智慧和经验的结晶。这些世代相传、妇孺皆知的谚语和俗语,既以其独特的方式阐释了自然界、社会、人生普遍存在的道理和法则,也在以一种简明扼要、形象生动、深入浅出的体裁,对人们进行着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及如何为人处世、如何与自然和社会和谐相处等方面的教育。
告诫人们要正直、诚实,要珍惜荣誉,要有骨气的谚语:
从少年时代起珍重人格。
明人不做暗事。
言必信,行必果。
瞒人没好事,好事不瞒人。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狼外婆的心,不揭自明。
有诺必现,无诺勿行。
吃了面包和盐,就该道出真言。
告诫人们要自立、勤劳、努力、珍惜时间、坚持不懈的谚语:
耐心和勤奋可以克服一切。
人活一口气。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站得高,看得远。
活到老,学到老。
爱惜一分钟,可以储存一小时。
面对别人的面包,不要张嘴。(要自食其力)
倒下的树,最容易量它的尺寸。(喻:遇事要动脑筋,想办法,不要坐享其成)
知识越多,本领越大。
入林越深,打柴越多。
告诫人们珍惜友情和如何拥有真正友情的谚语: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宁要一百个朋友,不要一百卢布。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患难见知己。
告诫人们处世需要忍让、谨慎、宽容的谚语:
小不忍则乱大谋。
心急吃不得热粥。
对别人的痛苦,不痛心。
一锹掘不出一口井来。
小心没大差。
交情是交情,公事是公事。
反映对事物对人要具体分析、具体对待的谚语:
入乡随俗。
响鼓不用重锤。
马有四足,也难免失蹄。
老练的猎手,也不可能百发百中。
样样都抓,一样也抓不好。
许多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反映事物本质和现象之间的联系的谚语: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绣花枕头一肚子草。
驴粪球儿外面光。
这些生动形象、具有深刻教育意义的谚语伴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俄罗斯族人,而且对弘扬和发展俄罗斯族的精神、文化有着重要意义。
四、童谣
童谣、儿歌是儿童启蒙教育和审美教育的一种很好形式,民间童谣蕴涵着深厚的教育学、民俗学、社会学内容,承载着各民族多样化的生活方式和自然人文信息,是促进孩子身心健康、陶冶情操、全面发展的精神食粮。
活泼明快的童谣满载着美好,就如妈妈的怀抱、外婆的摇篮,对于孩子有着挡不住的诱惑。童谣语言明快、生动,读起来朗朗上口,易于背诵,幼儿比较容易掌握。俄罗斯童谣的内容多反映了日常生活中熟悉的动物或事物。
公猫和母猫
公猫给母猫来送礼,
一双半靿软靴子。
母猫不愿穿软靴,
更不愿意穿套鞋。
公猫你到我家来,
哄睡摇篮小猫仔。
公猫你要听清楚,
报酬我会给你付。
给你一罐鲜牛奶,
还有一块果酱派。
公鸡
公鸡,公鸡,大公鸡,
金色冠子多神气;
为何早早把床起,
不让别人睡懒觉。
小老鼠睡觉
小老鼠啊要睡觉,
它嫌妈妈太唠叨。
妈妈出去找保姆,
找来一匹大白马。
小老鼠嫌马儿叫,
老鼠妈妈又去找。
妈妈找来一条鱼,
不知小老鼠要不要。
小老鼠嫌鱼不出声,
光张嘴巴也不好。
老鼠妈妈又去找,
找来鸭子哄宝宝。
小老鼠又嫌鸭子声音吵,
不要不要还不要。
老鼠妈妈又去找,
找来猫儿哄宝宝。
猫儿猫儿很不错,
性情温顺声音好,
老鼠妈妈回过头——
呀!小老鼠它不见了。
红公鸡
红公鸡喔喔喔,
抓抓小手笑话我。
笑我不学习,
笑我不劳动。
就知道伸手要馍馍,
羞呀羞死了。
摇篮曲
大雄鸡,喔喔啼!
给亚沙缝件羊皮衣。
帽子得用海狸皮,
靴子得用山羊皮。
——衣服当然要缝制,
还要给亚沙唱歌曲。
喵喵喵,大狸猫,
你快去到集市跑!
请你买只小羊羔,
请你逗乐小宝宝。
——狸猫买回小羊羔,
而且逗乐小宝宝。
哞哞哞,小黄牛,
树林蜂场走一走。
你求蜜蜂给点蜜,
赶快带着回家来!
——小牛跑着去树林,
带着蜜蜂往回奔。
小鹅嘎嘎真淘气,
扇点凉风出点力。
请别吝啬白羽毛,
阳光底下把眼耀。
——瞬间一阵微风起,
小鹅为亚沙出了力。
我说耗子你别抖,
贮藏室里走一走。
找上几块小木板,
做把三弦弹着玩。
——不是一把是五把,
做好送给小亚沙。
宝贝儿子你快睡,
噢,噢,快入睡。
小耗子睡到摇篮下,
小猫在旁边打瞌睡。
——弟弟在睡,公鸡在睡,
淘气的小鹅也在睡。
浓浓的睡意,
沉沉的梦。
亚沙慢慢闭眼睛,
童话故事讲不尽。
周围一切真宁静,
伴着宝贝入梦境。
孩子孩子快快睡,
甜甜蜜蜜进梦乡。
我给你请来好保姆,
风儿、老鹰和太阳。
老鹰很快回了家,
太阳奶奶也落了山。
只有风儿还在吹,
三天以后风回家。
风儿妈妈吻了他,
孩子问“你在哪里玩?
你是数了天上星,
还是赶着海上浪?”
“我没数那天上星,
也没赶着海上浪,
我就站在宝宝旁,
摇了三天婴儿床。”
五、诗歌、小说及戏剧
中国俄罗斯族作为中华民族的一员,他们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在建设社会主义祖国的斗争中,还创作过不少充满爱国主义激情和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诗歌,如《勇敢去战斗》《凯旋》《我爱祖国》《二唱雄鸡天下白》《新栽的白杨》等等。有的雄浑豪迈、慷慨激昂,有的感情深沉、风格细腻,但都表现了俄罗斯族人民对祖国、对党、对社会主义新生活的无比热爱。
《二唱雄鸡天下白》是1976年党中央一举粉碎“四人帮”后,一位俄罗斯族诗人写下的诗篇:
当雄鸡第一次高唱的时候,
太阳的光辉照耀着四方。
每一个人都这样想:
幸福已经来到我的身旁。
每天都有新的成就,
到处都在为幸福奔忙。
一切生命,一切心灵,
都贡献在社会主义事业上。
……
雄鸡,我们的雄鸡啊,
终于第二次歌唱。
太阳又和从前一样,
给祖国大地染上了一片金光。
……
此外,中国俄罗斯族作家还在不同历史时期创作出不少反映社会变迁和俄罗斯族人民生活的小说。如加入中国籍的俄罗斯移民伊万写了一部名叫《逃亡记》的小说,主要描述了他们从俄罗斯迁居中国的经历。
除了诗歌和小说,中国俄罗斯族的戏剧创作在新时期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俄罗斯族作家尼古拉·于希河多以创作和改编戏剧作品为主,主要作品有《一枕黄粱》《叶里麦——故乡》《奴尔萨帕的控诉》《喀浪古尔河畔》《不朽的欧阳海》《雷锋——活雷锋》《怨谁》《生死关头》《昆仑剑出鞘》《断案衔冤》《丑娘娘挂帅》等。同时他还撰写发表了许多剧评和研究文章。其创作剧目《断案衔冤》获青海省庆祝建国35周年优秀作品奖,《丑娘娘挂帅》获青海省庆祝建国40周年优秀作品奖,他所编导的电视专题片《当代中国侨乡·青海专辑》获全国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