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民间歌舞
一、仡佬族乐器
(一)铜鼓
铜鼓在仡佬族历史上,既是礼器,又是乐器,曾非常流行。铜鼓是一种打击乐器,由饮具铜釜演变而成。全部用铜制造,体态凝重,通体均匀,制作精美。鼓面有浮雕,中心为日光四射图案,鼓边雕蛙、骑士、牛拉撬等立体装饰,鼓身遍有虫、鱼、花草、钱币等浮雕。铜鼓原本是统治权力的象征,用于议事、祭祀或在战时激励将士士气,后来成为赏赐、进贡的上礼。明清以来逐渐演变成一种许多民族都十分喜爱的乐器,如苗族、仡佬族人都十分珍爱铜鼓,在重要节日和宗教活动中都会用它作为重要的乐器,在民间许多人将铜鼓作为珍贵的物品珍藏。

古老乐器——铜鼓
(二)芦笙
芦笙是一种吹奏乐器,音室像一个酒瓶的形状,以杉木或泡木为材料制成。芦笙分大、中、小三种型号,其构造为1室6管,音管长短不一,用苦竹制成,一排有两支,分三层插入音室瓶一寸的位置,每一支音管外钻有一个小圆孔,内侧有一个大孔,只有上层左管内侧是两孔。每管内装置不同形状的铜片。吹时嘴衔笙斗管呼吸气流,手指按住笙管孔即发音。每管一音,构成高低不同6个音阶。一些地方对芦笙进行改造,笙管多至20余根,每管上端均套上薄铜皮制作的共鸣管,音域宽广。芦笙的音色明亮浑厚,婉转悠扬,是许多少数民族十分钟爱的乐器,仡佬族便是其中之一,他们常常用以伴奏芦笙舞,或作独奏、重奏和合奏。在重大节日和重要场合中都会看到它的身影。
(三)泡木筒
泡木筒是仡佬族独有的一种乐器,因其用泡木树枝制成而得名,又叫“呜哇”,主要流行于安顺民间。泡木筒是一种竖吹乐器,将泡木树枝挖空,做成一头大一头小的筒状,小头装上用水竹做的哨子,剖开竹皮做簧片,在筒的尾部钻两孔,长约80厘米,犹如笛子。吹奏者用特殊的指法和气息控制,以气流控制音高、音阶。演奏的曲调多为单乐句多次重复,节奏较为自由。管端插入竹哨、麦哨或稻秆哨,音低沉,过去常在仡佬族人重大的民间祭礼活动中演奏。泡木筒的来历有一个故事,相传很久以前,一户仡佬人家的兄妹离开了父母来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妹妹整日思念父母,愁眉不展,哥哥为了给妹妹消愁解闷,便爬到崖边砍了一节二尺长,手指一般粗的泡木筒。他将泡木筒的中心挖空,在尾部钻上两个小孔,然后在头部装上一个用水竹制成的哨子,吹起了仡佬族歌曲《妈戛傲》。妹妹听了哥哥演奏的曲调,心情大好,并随着曲子打起节拍唱起歌来。从此,泡木筒乐器在仡佬族中一直流传到今天,时常在吃新节的时候吹奏。
(四)木叶
木叶是一种古老的乐器,是优质具韧性小树叶,大多选用冬青树叶、柚子叶。西南地区的许多少数民族都吹奏木叶,如苗族、仡佬族、布依族。他们随手摘下一片新鲜的树叶,抿嘴一吹,一首优美动听的曲子便飘扬而来,娓娓动听。一般只要是会唱的歌曲人们都可以用木叶吹奏出来。木叶是乐器,又可用来表演口技,模仿鸟鸣虫叫。通常,木叶吹奏有两种方法:一是将叶片卷起来,贴在嘴唇上吹;二是用双唇含住叶片的三分之一吹。木叶音色高亢优美,曲调委婉动听。在重大节日和喜庆日子里,往往会伴有悠扬的木叶声。姑娘小伙子在谈情说爱时也常常相互用木叶吹奏情歌曲调,木叶声声,动人心弦,清脆婉转,情意绵绵。
(五)角胡
角胡,仡佬族称之为“博角尼”,意思是用牛角制成的琴,又称牛角琴。这种乐器流行于广西壮族自治区隆林、融水、三江等地。其外形与马骨胡近似。琴杆硬杂木制,当地多用硬度大的六角金木制成,全长70厘米,琴头上多雕以牛头为装饰,下方横设二轴。弦轴木制,呈纺锤形,轴长14厘米,装置方向与琴筒平行。琴杆呈圆柱体,上粗下细,琴筒用普通黄牛角制成,筒长20厘米左右,角根齐平为筒前口,蒙以蛇皮为面,角尖朝上装置,角身中部上面开有若干小出音孔。角胡有两个八度,发音高尖,音色脆亮。演奏的方法和二胡很相似。可以独奏、合奏或伴奏,常用于仡佬族八仙(即八音)乐队合奏,并在乐队中担任主奏或领奏。主要曲牌有《开门》《贺寿》《过场》《走马》《八板》《流水》和《拜堂》等。

仡佬族角胡
(六)宁宁
这个名字独特的乐器是一种敲击体鸣乐器,因其发音之谐音得名,又称丁丁、灵灵切、五叮、板兰,流行于广西壮族自治区以及黔、桂交界地区的仡佬山寨。这是一种高音小锣,由锣体、锣架、锣槌组成。锣体由响铜制成,形状与云锣大致相同,是民间器乐合奏八音中的成员。宁宁通常置于左手掌心,右手执槌击打,或者是在其一侧钻孔系上提手,左手提锣,右手执槌敲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宁宁”声。
(七)呜哇
仡佬族的一种独特乐器。这种乐器是用二尺长的泡木捅去木芯为筒,筒腰凿出两孔,筒的上端插一竹哨做成。吹奏时口含哨、指按孔,发出“呜哇呜哇”之声。呜哇只能在秋收结束至正月十五期间吹奏,春耕起便收藏不用。
二、民间歌舞
仡佬族无论音乐还是舞蹈,都与原始的农业生产、日常生活中的婚丧嫁娶以及人们的原始宗教信仰、巫术文化相伴而生。人们在群体劳动中不禁自发地以歌抒情,减解疲乏,人们怀着喜悦的心情,尽情歌舞,表达对美好生活的热爱;男女青年对歌共舞,会拉近双方的距离,然后相知相恋;老人亡故了,人们要用巫术为他驱除邪魔的干扰阻挡,让亡灵能够顺利进入极乐世界,人们也要手舞足蹈,念诵祭词。
仡佬族音乐以歌唱为主,有山歌、儿歌、酒歌、孝歌、哭嫁歌、打闹歌、古歌等不同的形式,适用于不同的场合。(详见本章第三节“民间文学”。)
如今,如何让仡佬族的民间音乐走出仡佬家山寨,唱响四方,得到更多人的关注和欣赏,并且不断丰富升华,更加持久地传唱下去,是广大关注仡佬族文化的有识之士关心的问题。我们相信,今后一定会有更多优秀的歌手将动人的仡佬族音乐传唱下去。
仡佬族还是一个热爱舞蹈的民族,随心而舞,随性而舞。舞蹈的形式多种多样,有的是在哼唱山歌、情歌、小调时为表达心中的感情而边唱边舞;有的出现在宗教祭祀仪式当中,为哀悼逝者而舞;有的是在收获季节为表达丰收的喜悦而舞或在日常生活劳动中为放松身心而舞。
(一)踩堂舞
踩堂舞又叫踩台舞,是一种在丧葬仪式中跳的舞蹈,因为是在灵堂前跳而得名,仡佬语叫“比夷枚”。仡佬族人家中有老人去世,在下葬前,家人便把他停在堂屋中,子孙们要在其遗体前跳舞来表达对死者的哀悼和怀念。关于踩堂舞的来历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相传仡佬族的祖先是三兄弟,有一次,大哥上山砍柴不慎从崖上摔了下来摔死了。他的两个弟弟带着侄儿侄女四处寻找,整整找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在山崖脚下发现了大哥的尸体。此时,一群老鸹正飞来飞去啄食尸体,地上还有很多蛇虫蚂蚁也在咬食尸体。他们见状,悲痛万分,急忙上前一边挥臂摆手驱赶老鸹,一边不断跺脚踩地上的蛇虫蚂蚁,并取来竹竿钻上小孔吹响。就这样又吹又跳,绕着尸体转了好久,才总算赶走了这些入侵者。后来,凡是老人去世,子孙们就用这种形式在家中堂屋祭跳,守卫死者的亡灵,逐渐演变成了踩堂舞。

仡佬族八音鼓
踩堂舞的舞者均为男性,三四个人为一组,一人吹芦笙,一人打钱杆,一人摇铃,一人舞丝刀,边舞边唱挽歌。舞蹈时身体微曲,来回跳跃,舞步右脚落地稍重,为“寒鸡步”,寓意为踏虫驱鸦,保护尸体。舞蹈主要靠队形的变化来完成,队形变化有四瓣花、柳穿鱼、梅花阵等,同时主妇们要端盘、执碗、捧坛,上前献咂酒,男子们饮酒以后再继续跳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踩堂舞的形式和功能发生了一定的转变,逐步演变为一种娱乐活动,不仅仅在丧葬仪式中表演,有时也出现在吃新节或婚喜佳期等欢乐的场合,由一种充满悲伤的哀悼舞蹈逐渐转变成充满喜庆的集体舞。舞蹈地点也从堂屋移到了更加宽敞的院子或坝子里,并且对参舞的人数没有了限制。人们载歌载舞,同样要共饮砸酒,用粗犷、古朴、优美的舞姿来表达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及幸福喜悦之情。
(二)“八音”牛角舞
“八音”牛角舞流传在广西隆林仡佬族聚居区,在民间文化中极具特色,可谓仡佬族传统文化中的珍品。所谓“八音”乐器,是由牛骨胡、葫芦胡、筒箫,配以五星、鼓、钹等六种八件乐器组成。“八音”乐器各有特色,组合起来所演奏的美妙旋律十分优美悦耳,再由青年男女组成歌舞队,跳起牛角舞。在节日和喜庆的日子,人们载歌载舞,表达对美好生活的祝愿和对彼此的祝福。
这种歌舞形式也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远古时候,仡佬族的祖先为了躲避官兵的围追,四处奔走,一次,在一个危急关头,有一头老水牛狂奔而来把他们背过了波涛汹涌的红水河,带到了金钟山下。从此,牛与仡佬族便结下了不解之缘。为了报答牛的救命之恩,报答牛给人们带来的宝贵财富,人们敬牛为神,每年祭拜。跳牛角舞也就成了传统民间活动。这种舞蹈动作颇富牛的动作韵味,豪迈大方,节奏平稳。
如今,“八音”牛角舞已不再是古老而单调的舞蹈,在演变的过程中已融入了许多其他元素,逐渐成为了一种群众性的体育运动项目。通常在庆祝丰收时表演,配上欢快的曲调,动作中融入了体育的跳跃,加上了旋转、蹲步等简捷有力的舞蹈语汇,表达了仡佬族人民庆丰收时的喜悦心情。
(三)牵羊舞
牵羊舞是从实际的生产过程中演变而来的一种民间舞蹈,主要流行于坪山仡佬族乡。过去,仡佬族人赶着羊儿在山中放牧,由于深山密林中常有野兽出没,牧人们为了保护羊群不受侵害,时时守护在羊群前面,渐渐地便形成了带有娱乐表演性质的牵羊舞。
每逢节日或喜庆的日子,村里的男女老幼聚在一起,跳起牵羊舞,表示庆祝。牵羊舞的表演类似于我们熟悉的“老鹰捉小鸡”游戏,也可以形象地叫做“狼捉羊”,只不过其中融入了体育、舞蹈等元素。排在最前面的人扮演牧羊人,通常是高大勇猛的男子,后面的“羊儿”一个接一个,依次牵住前一人的衣服,形成长长的羊队,舞起来犹如一条摆动的长龙。再由一名男子扮演凶恶的“狼”,“恶狼”嚎叫着扑向“羊群”,千方百计要抓羊,而前面的牧羊人左遮右护拦住“恶狼”,后面的“羊儿”们也左右躲闪,整个场面热闹而充满乐趣。
(四)喊火
喊火是仡佬族传统舞蹈,在每年的正月十五元宵之夜举行,通常由寨老主持。各家各户都要备好柴火,并且柴中要有爆虼蚤树、竹子和阔叶树。到元宵节的晚上,家家户户先在自己房屋四周插烛点亮,寓意“前照屋,五谷丰登;后照圈,六畜兴旺”。同时,每一户都要将柴火集中堆放在寨中宽敞的院坝中,由寨老发话点火。柴堆点燃后,全寨老幼一片欢呼跳跃,柴堆火势越燃越旺,人们情绪越来越高。火势中爆虼蚤的响声寓意消灾灭疾,爆竹声则预示来年风调雨顺。男女老幼各自暗暗许下心愿,随着阔叶变成的火老鸹飞上夜空,随即将春节期间玩耍的龙灯、花灯放在火堆上“送”走。随着大火的节奏,青年人起舞对歌,与邻近寨子的人们对歌搭话,共抒情怀。一直舞到火燃尽后人们才离开回家。随着“喊火”活动的结束,意味着新年过完,新春伊始,农事季节已到,又是一年的好光景。
(五)高架斗笠舞
所谓“高架”是指用木料制成的拱形背架,是仡佬族人用来背运柴、米等生产生活物资的一种工具,有时也用背架来背人。高架斗笠舞顾名思义就是以高架和斗笠作为舞蹈道具,以仡佬族山歌、情歌、小调为词曲。表演时,男人用高架背着女人,女人头戴斗笠,边唱边舞。男人背着高架行走时重心前移,高架上的女人便紧贴男人,帮男人擦汗、说笑。高架斗笠舞表现了仡佬族夫妻一同上街赶集或上山劳动,回家途中丈夫用高架背着妻子,妻子在高架上俯靠丈夫,头戴斗笠,既为自己,也为丈夫遮阳避雨的幸福情景,温馨感人。表达了仡佬族夫妻在劳作之余,返家途中,恩恩爱爱,同甘共苦,以及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
(六)淘盆打挂子舞
这种仡佬族传统民间舞蹈也来源于日常的生产劳动中。淘盆和打挂子都是仡佬族人在劳动生产中使用的工具,利用这两种生产工具做道具、乐器,创造出了一种别致的舞蹈并以两种工具的名字来命名。舞蹈中,姑娘使用淘盆,舞台上淘盆的底面加上了响铃,上下两面也作了装饰,舞动起来有声有色。通过对淘盆的抖、敲、旋、甩以及舀、摆、浪、转等一系列动作,表现了姑娘轻巧优雅、柔中带刚的气质;男子使用打挂子,这种舞蹈源于仡佬族人的狩猎和驱赶野兽保护庄稼的生活实践。打挂子也进行了艺术装饰,舞起来声色俱美,通过碰、扯、摆、甩等动作,表现了男儿坚毅豪放、刚中有柔的气魄。舞蹈动作多从原始的淘沙、追赶鸟兽的动作加工提炼而成。没有旋律和专门乐器,也无专人伴奏,而是随道具自身发出的特殊声响而舞动。其发声清脆、响亮、明快,节拍种类丰富,使舞蹈富于变化。表演者可多可少,少则两人,多则上百人,成为一种大型的前进性集体舞,场面宏大壮观。打挂子舞的节奏打法有许多种,配合音乐节奏有单点打法、复式双点打法、连贯式打法,强拍和弱拍均匀交替,节奏明快。演员们身穿鲜艳夺目的表演服装,随着节奏变换队形如方、圆、弧、线形,以及不同的动作。脚步动作通常有提蹲步、横跨步、四方步、直步、圆场步、跳跃步等,手上动作有单手打挂、双手打挂、上举打挂、下蹲打挂、转身打挂等,令人眼花缭乱。务川仡佬族苗族自治县的淘盆打挂子舞在第三届中国艺术节的开幕式上精彩亮相,受到广泛赞誉和好评。
(七)花灯舞
花灯舞历来深受仡佬族、苗族等民族的喜爱,在凤冈、务川、仁怀等地盛行,是一种唱跳结合的民间歌舞。每年的正月初五至十五,灯班就会走村串寨或坐堂演唱。花灯舞需要用两个挑灯和6个宫灯作为道具,另外有锣鼓或芦笙伴奏。花灯舞分为驱瘟灯、神夹灯、耍灯三种,其中,驱瘟灯是过去为驱瘟除疫而办;神夹灯是冲傩还愿与唱灯娱乐并举,这两种形式过去流行,如今已很少表演。耍灯是现在最为流行的娱乐性歌舞,通常由十来人完成,由一个丑角(称“幺妹”)主演,其余各执一灯笼在旁帮腔或参与舞蹈。表演时,丑角摇扇,旦角绕帕,边舞边唱。基本舞步有四叶菜、矮庄步、犀牛望月、跳步等;唱腔分高腔和平腔,曲牌有《放牛调》《出台腔》《穿灯调》《采茶调》《五更调》《倒茶调》等十多种。唱的多为历史故事、生活常理、恭贺庆祝、男情女爱;剧目有《穿灯》《采茶》《唐二花子》《推灯》《滚灯》等;表演程序一般是说春、开财门、出唐二、采茶、辞行扫堂。耍灯唱跳可长可短,坐唱灯可长达数小时。花灯舞形式生动活泼,舞姿优美矫健,唱词诙谐有趣,曲调娓娓动听,深受群众喜爱。
(八)竹竿高跷舞
竹竿高跷舞,即踩在高跷上的舞蹈。将两根长竹竿置于场坝上,根据参加活动人数多少准备竹竿,将竹竿横架在两根长竹上面。参加者多为男女青年,各占一半。如有20人参加,其中8人分成两排,每排4人,站列竹竿两端,双膝半蹲着地,每人双手各执一根竿的顶端,形成四组平等状;另有4人为打鼓手,位于四角;其余8人脚踩竹高跷(竹高跷用金竹制成,一般长2米,在离地0.5米处用棕绳将一节丫捆扎成鞋样)。活动开始,在鼓点下,舞竿者分合击拍,使竹竿发出有节奏的响声。踩高跷者巧妙地跳跃在竹竿之间,或单脚,或双脚,或各种队形变化,场面活泼而欢快。
(九)芦笙舞
仡佬族、苗族等许多民族都喜欢跳芦笙舞。芦笙舞根据不同的场合可以表达喜和悲两种情感。喜类舞蹈节奏欢快、动作轻盈,每人吹一支芦笙,边跳边转圈,或者双人对舞,两人依次变换出左右脚对打脚,有转圈形、打跟斗、跳步形、体转形、爬山形、拜祝形、龙相聚、龙摆尾、多人架花瓣等100多种动作,有踩、跳、走、翻、倒立、攀登、仰卧、滚布、织布、斗鸡、顶碗、顶柱、上三角桩、滚坡坎等,丰富多样。在仁怀后山仡佬族地区,人们吹着芦笙爬上二三丈高的花杆,取杆顶彩旗而下,在离地面数尺处翻跟斗落地,这种别具一格的表演形式惊险刺激。而悲类舞蹈曲调低沉,通常在祭祀和丧事活动中表演,芦笙加上长腰鼓作为伴奏,舞步缓慢,如除灵舞,随着芦笙曲调的进展而变换,时而转圈,时而下跪,时而作揖,时而慢步行走,以自然步子为基本动作,表达对逝者的哀悼。悲类舞蹈也有狂欢的时候,当法事做完,吹到狂欢曲调时,舞队会自然地跳起狂欢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