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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编 者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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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关于“启蒙”的再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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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宗教与欧洲启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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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一、引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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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二、欧洲启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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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三、启蒙运动对基督教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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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4四、基督教启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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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五、结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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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英、法、德启蒙运动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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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一、英国启蒙运动和温和的自然神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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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二、法国启蒙运动和激进的无神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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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三、德国的启蒙运动和理性与信仰的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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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明夷待访录》:中国的政治启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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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1一、中国传统政治理念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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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2二、《明夷待访录》的启蒙内容(一):批判传统“君论”与“臣论”,质疑专制君主制的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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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3三、《明夷待访录》的启蒙内容(二):挑战传统 “法论”和官制,主张学校议政,公是非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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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四、《明夷待访录》政治理念的“启蒙”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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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20世纪中国启蒙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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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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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2(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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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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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谁启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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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一、康德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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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2二、哈曼对康德定义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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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3三、两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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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四、康德的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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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5五、有关自由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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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六、谁启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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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良心和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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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1一、路德的良心和反权威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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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2二、笛卡儿的“我思”和认识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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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3三、卢梭的良心和人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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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中国的启蒙:祛魅、立人、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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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一、祛 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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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2二、立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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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3三、改 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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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二次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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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引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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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2一、历史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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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3二、文学与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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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4三、文化对话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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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5结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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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英国自然神论与启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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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从索齐尼主义到自然神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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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1一、耶稣神、人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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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2二、索齐尼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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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3三、盖在英国思想上的索齐尼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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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4四、索齐尼的理性与道德诉求构成自然神论两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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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试论英国早期启蒙哲学的自然神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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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施莱尔马赫论虔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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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1一、引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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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2二、施莱尔马赫的神学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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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3三、施莱尔马赫论虔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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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4四、施莱尔马赫论伦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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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5五、施莱尔马赫神学中虔敬与伦理学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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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6六、施莱尔马赫神学及其对汉语—神学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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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二、世俗化与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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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神圣和世俗文化相结合的新启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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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一、为什么说前现代性是神圣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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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二、为什么说现代性是世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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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三、为什么说后现代性是世俗文化的极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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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四、神圣文化和世俗文化何以能够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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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20世纪60年代的欧洲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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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政治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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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一、政治宗教观念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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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2二、当前研究中的政治宗教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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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3三、结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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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宗教与世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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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欧 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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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2美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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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3中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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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4结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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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启蒙与东西方两种不同的世俗化(或神圣化)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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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从明清之际价值观念的变化看现代性的内在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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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一、“祛魅”与“再造神圣”——现代化过程中的精神解构与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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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2二、现代性的精神实质与中国现代性的自身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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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3三、现代性的人性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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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4四、现代性的内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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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儒学价值与当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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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伦理神学与现代道德信念的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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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1一、启蒙与现代伦理的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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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2二、伦理神学与现代道德信念的启蒙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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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3三、伦理神学论证的意义和内在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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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文化的自我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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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1一、前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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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2二、戴震的儒学重构与重“身”的伦理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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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3三、尼采的“视角主义”文化批判与身体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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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4四、“身体理性”与文化的自我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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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论自由主义知识论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意义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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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1一、胡适的自由主义知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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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2二、知识论转向与政治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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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3三、从中国思想传统看怀疑论传入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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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4四、怀疑论的绝响:自由主义知识论在现代中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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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再神圣化与文化保守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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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后形而上学时代的理想主义何以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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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1一、把“宗教性”与“宗教”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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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2二、“宗教性”与“理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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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3三、宗教性与总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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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4四、宗教性与虔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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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5五、宗教性与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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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6六、杜威宗教观的当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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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在中国文化建设中寻求东西方文化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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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1一、新世纪还有学习、研究外国哲学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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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2二、从文化转型的立场认识研究外国哲学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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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3三、从哲学的主要功能看各二级学科的同一性
路易斯·罗伊(Louis Roy)提出,施莱尔马赫在《基督教信仰》中提到了两类自我意识,其中之一是“感受”(Gefühl)或直接自我意识”。罗伊认为,施莱尔马赫在一种双重结构——即前思考(直接)和思考(客观)的意识——中工作,并发展了联结知和行的第三种自我意识。
它是奠基于上帝之中的一类特殊知识。虔敬是通过沉思获得的关于生命的知识。这种沉思是一种透过有限事物之中介意识无限的实在。
认识上帝的方式既不是通过理性论证也不是通过他律的宗教活动实践。虔敬是以爱的方式获得的对上帝绝对依赖的意识。我们可以在关系上,但不是在实质上,体验到我们与上帝的联合。施莱尔马赫没有提出以感受取代知觉和行为,但强调了知觉、感受与行为的不可分性。
施莱尔马赫并没有建议一种非理性的宗教观,作为避免对宗教进行理性批评。他对启蒙运动的思维方式——它将理性理解作为真理的标准——提出了挑战。他建议对包括知觉、感受与行为在内的宗教作一种整体理解。
对他来说,感受具有一种理性基础和伦理意义。上帝的灵使人类能够发现世界上有限事物的深奥。
在本文中,我不能探讨施莱尔马赫神学中感受与知觉、行为的运作,但我将强调他的认识论基础是基督教教义和教会的团契生活。
丹尼斯·M.多伊尔(Dennis M.Doyle)指出,施莱尔马赫影响了约翰·亚当·默勒(Johann Adam M9hler,1796~1838年)的团契教会学。
施莱尔马赫继承了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将教会首先理解为信仰者的团契,从而只将教会结构和制度理解为辅助性发展阶段的思想。
然而,通过人类对宗教的一种多元主义理解来阐释普遍意识是成问题的。
我的确同意多伊尔对施莱尔马赫的解释:有关绝对依赖的自我意识是普遍的。然而,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施莱尔马赫提出,各种宗教指向相同实在或具有相同的自我意识内容。虽然施莱尔马赫不是以宗教的制度形式,而是以那种宗教的核心要素增进人类的虔诚,然而他的确将教会和基督教信仰肯定为虔诚的最高形式。
多伊尔只考虑了《论宗教》,而没有参考施莱尔马赫的成熟著作《基督教信仰》(1821~1822年,1830年第2版)。泰伦斯·N.泰斯(Terrence N.Tice)指出,施莱尔马赫强调教会的作用是接受上帝的宗旨和终极启示。在其著作《基督教信仰》中,当人与上帝相联系圣灵通过驻在我们生命之中做更新的工作,人类的自我意识的潜力得到了充分发挥。
换句话说,耶稣基督是开启我们和上帝一起参与团契的通道的救赎者。施莱尔马赫以基督为中心的神学将拿撒勒的耶稣视为有关上帝的知识以及我们所知晓的关于上帝的真理的认识论基础,这不仅仅是通过理性表达,而且是通过与上帝的一种活生生的联系。这种与上帝的活生生的联系是对我们的局限、限度的一种自知,并且是满足我们灵性需要的内在要求。不与上帝发生直接关系的宗教道德实践不是一种由虔敬推动的行为。施莱尔马赫提醒我们注意,与上帝的关系比伦理学更基本,并且教义学(Glaubenslehre)比道德学说(Sittenlehre)更根本。
当我们做进一步研究时,我们会发现施莱尔马赫在他的神学中极力坚持基督教教义和教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