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五章 艾米莉·迪金森的爱情组诗

第五章 艾米莉·迪金森的爱情组诗

艾米莉·迪金森终身未嫁,但她一生认真爱过两位男子,第一位是她在三封书信中称呼为“主人”的神秘男子,第二位是父亲的老朋友,丧妻后的洛德法官。

当研究人员纷纷猜测迪金森的神秘情人分别是本杰明·牛顿(Benjamin Newton,此人为迪金森父亲的学徒,三十几岁因病去世,他告诉迪金森文学是通往不朽的道路)、塞缪·鲍尔斯(Samuel Bowles,此人是当时著名的编辑,兄嫂家中的常客,与迪金森至少交情甚密)、查尔斯·崴兹沃斯(Charles Wadsworth,迪金森称呼他为“我的费城”和“尘世我最亲密的朋友”)[1]的时候,也有学者认为迪金森诗歌中的我不是她本人,而是一种表达的需要,因为迪金森自己亲口告诉过托马斯·温特沃斯·希金森(T. W.Higginson):“当我在诗歌中说‘我’时——那并不指——我自己——而是一个想象的人物。”(L,280)

迪金森关乎婚姻与爱情的诗歌并不像传统诗歌那样浪漫与抒情,鼓舞人心并充满了对自然的惊奇,也没有期待中的隐喻、意象和明确的收信人,因此不能用研读传统爱情诗歌的方法去解读这些诗歌,也不能认为迪金森对爱的认识只局限于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情感。大约1862年,迪金森在信中对霍兰德博士及其夫人说:“或许你会笑我!或许全美国都在嘲笑我!我却停不下来!我的事业就是去爱。我发现一只鸟,今晨,落在花园中的一小堆灌木丛里,我说,既然没人倾听,为什么歌唱?嗓子里有一丝哽咽,胸中有一阵悸动——‘我的事业就是歌唱’。”(L,269)迪金森还说:“爱就是全部,也是我们对于爱所知道的全部。”(P,1765)因此可以把迪金森的爱情诗歌解读为她挖掘、解释和拥抱这个世界的方式。对她来说:“爱不是目的,爱只是一种工具——而诗歌是它的名字。”[2]本章通过分析迪金森所创作的涉及爱情与婚姻的诗歌力图呈现迪金森独特的爱情哲学和她拒绝婚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