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封面

一

独坐一年将过的时间深处

听雨滴清丽的语调

讲述涉渡如水天空

一长段寂寥的过程

流失的情绪浸染了我

在故事的框架外

风独自在流浪

我却担心

所有的朋友会离我远去

你在窗前举起手的时候

距离早已约定

一个人，任黑幕裹挟

守候在千重万重的门外

二

清冷而凝霜的元旦

某些旧事的片段深刻地抵达

我曾经牵着你的手

在刚苏醒的陌生山村里

走过雪线

走过脆弱的脉搏

三

每次相许

都无法留住童年

游弋的心不忍目睹

牵引着风筝的线

在此之前

已经写下许多难解的方程

只期待有一种爱情

能够破解这个谜面

如果能抉择黎明的封面

就镌刻上桨声帆影

雨后的大街上

晨钟惊起了鸽子群

扑棱棱地掠过你的发梢

19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