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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盆地生命的记忆——巴蜀文化与文学
1.7.6 小 结

小 结

一种艺术的创造与繁盛,需要多种条件。巴蜀大盆地积淀深厚的音乐、歌舞艺术的蕴涵,大汉、盛唐等前代巴蜀作家的赫赫声誉和创作模范,还有巴蜀人文精神的大胆和骄狂,都是花间词派可能形成的条件;而偏安一隅却又相对安宁、经济发展良好的蜀中,又为这种“可能”的实现,提供了保证。黑格尔《美学·序》就说过“每种艺术品都属于它的时代和它的民族,各有特殊的环境,依存于特殊的历史的和其他观念和目的”。唐代蜀僧马祖道一关于“平常心是道。何谓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即心即佛”自在修行方式,张扬“活泼泼”的生命意识的现世精神,就是巴蜀地域文化的表现。晚唐大盆地文学对中国文学的贡献在于:第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地域文学流派,一种新型文学体裁的全面实现,中国文学性爱主题在这里首次公开地、集团化地、理性自觉地进行着狂欢试验。这些,都对中国文学的思想主题、话语方式产生着深远的影响,蜀中“花间词派”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就由此奠立。

【注释】

[1]《续资治通鉴·宋纪十七》

[2]均见冯金伯.《词苑萃编》

[3]张惠言.《蕙风词话》

[4]《中国美术简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0年,第116页

[5]王毂.红蔷薇歌.《全唐诗》卷694

[6]况周颐.《蕙风词话》

[7]郑振铎.词与词话·花间词人们.《小说月报》1923年,第14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