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苏轼蜀学的主要内容
苏轼的蜀学思想是在继承父亲苏洵的学术思想上的继续发展。苏轼对“五经”、《论语》、《孟子》以及佛老思想都有所关注,在疑经惑传中建立起了自己的一套思想体系。秦观曾说:“苏氏之道,最深于性命自得之际。”朱熹也说,“苏氏之学,上谈性命,下述政理。”[123]都充分肯定了苏轼及其兄弟苏辙在儒学义理方面的高深造诣。苏轼对理学家所津津乐道的道、情、性等哲学命题都进行了自己的论述,从而建立起一套与王学相抗衡、与洛学相鼎立的儒家思想体系,并形成了包括张耒、秦观、黄庭坚等大家在内的苏氏学派。下面拟对苏轼蜀学思想的主要内容作一简单叙述:
1.对“道”的论述
“道”是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范畴,用以说明世界的本原、规律或原理。在不同学者的哲学体系中,其含义有所不同。
在苏轼的学术思想中,“道”是最高的哲学范畴,指的是天地万物发生和演变的内在依据。在《苏氏易传》卷七中苏轼论到:“相因而有,谓之生生。夫苟不生,则无得无丧,无吉无凶。方是时也,易存乎中而人莫见,故谓之道。”[124]《日喻》中论到:“故世之言道者,或即其所见而名之,或莫之见而意之,皆求道之过也。然则道卒不可求欤?苏子曰:‘道可致而不可求。’何谓致?孙武曰:‘善战者致人,不致于人。’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莫之求而自至,斯以为致也欤!”[125]在苏轼看来,道是无形的,形而上的,“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者,器之上达者也;器者,道之下见者也”[126]。“道”是可以达到而不可以刻意追求的,不能以臆测来寻求道,而是应该“学以致其道”,通过长期的学习,到一定程度,道自然会显现。所以苏轼对“昔者以声律取士,士杂学而不志于道。今者以经术取士,士求道而不务学”[127]的现象极为不满。
苏轼的“道”与理学将人伦五常归为“道”不同,在苏轼看来,一切善恶是非、仁义礼智等都是道的派生,而不是“道”本身。“夫仁智,圣人之所为善也。善者,道之继,而指以为道则不可”[128]。也就是说“道”不具有伦理属性。
2.对“性”、“情”、“礼”的论述
苏轼对“性”、“情”的论述最详尽的是在《苏氏易传》卷一中:
世之论性命者多矣,因是,请试言其粗。曰:古之言性者,如告瞽者,以其所不识也,瞽者未尝有见也,欲告之以是物,患其不识也,则又以一物状之。夫以一物状之,则又一物也,非是物矣。彼惟无见,故告之以一物而不识,又可以多物眩之乎?古之君子,患性之难见也,故以可见者言性。夫以可见者言性,皆性之似也。君子日修其善以消其不善;不善者日消,有不可得而消者焉。小人日修其不善以消其善;善者日消,亦有不可得而消者焉。夫不可得而消者,尧舜不能加焉,桀纣不能亡焉,是岂非性也哉!君子之至于是,用是为道,则去圣不远矣;虽然有至是者,有用是者,则其为道常二,犹器之用于手,不如手之自用,莫知其所以然而然也。性至于是,则谓之命;命,令也。君之令曰命,天之令曰命,性之至者亦曰命。性之至者非命也,无以名之,而寄之命也。死生祸福,莫非命者,虽有圣智,莫知其所以然而然。君子之于道,至于一而不二,如手之自用,则亦莫知其所以然而然矣,此所以寄之命也。情者,性之动也,泝而上,至于命;沿而下,至于情,无非性者。性之与情,非有善恶之别也,方其散而有为,则谓之情耳。命之与性,非有天人之辨也,至其一而无我,则谓之命耳。[129]
关于“性”,孟子有“性善”论,荀子有“性恶”论,宋代的理学家则将“性”分为“气质之性”与“天命之性”,并认为“天命之性”是“性”的根本。而苏轼在此段文字中,没有将“性”置于价值论范畴,在苏轼的观念中,“性”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无可见无可言的,一切以可见者来言说“性”的,都是“性之似”,而非“性”本身。“性”虽无善恶,但“性”由人所呈现的行为则是善的,“善”是“性”的具体呈现。“君子之至于是,用是为道,则去圣不远矣”,人若能处处依其“性”而行,就有可能接近“圣”,成为一个道德完善的人。
同时,在苏轼的“性情观”中,苏轼还提出了一个与当时理学迥然相异的观点:性情皆无善恶。在北宋时,二程继承孟子的“性善”论观点,认为性善情恶。而苏轼却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在苏轼看来,“情者,性之动也”,“情”是“性”的外在表现形式,“性”与“情”都没有善恶的区别,“性”由人展现出来,则谓之“情”。苏轼认为:“儒者之患,患在于论性,以为喜怒哀乐皆出于情,而非性之所有。”[130]“性”“情”分离、性善情恶,这样的观点是错误的。因为“有喜怒,而后有仁义;有哀乐,而后有礼乐”。所以,“以为仁义礼乐皆出于情而非性,则是相率而叛圣人之教也”[131]。苏轼反对情性相分,认为喜、怒、哀、乐是情,也是性,仁、义、礼、乐是性,也是情,这才是圣人的教旨。在《扬雄论》中,苏轼对孟子性善论、荀子性恶论、扬雄所提出的善恶相混论以及韩愈提出的“性为三品”论作了否定,并以树木得土而生、得雨露而长终成茂盛之木作比喻,提出苗之成木是性,而木之用途则是其才,并得出结论:人性是人人共有的,也是与生俱来的自然本能,“圣人之所与小人共之,而皆不能逃焉,是真所谓性也”[132]。
苏轼重礼,提出“礼者,本也”[133]。他认为礼“各有其分,不可乱也”。“君子以礼治天下,使尊者习为尊,卑者安为卑”[134],又说:“夫礼之大意,存乎明天下之分,严君臣、笃父子、形孝弟而显仁义也。”[135]同时,苏轼继承父亲苏洵的思想,认为礼本人情,礼须随情,“夫礼之初,缘诸人情,因其所安者,而为之节文,凡人情之所安而有节者,举皆礼也,则是礼未始有定论也”[136]。苏轼说:“圣人之道,自本而观之,则皆出于人情;不循其本,而逆观之于其末,则以为圣人有所勉强力行,而非人情之所乐者。夫如是,则虽欲诚之,其道无由。” [137]从人情论出发,苏轼兄弟对王安石其人其政其学进行了批判,认为其“不近人情”。
3.对道统的论述
道统即儒家传道的脉络和系统。“道统”一词是由朱熹首先提出的,而道统说的创造人却并非朱子,而是唐代的儒家学者韩愈。韩愈创造了自尧舜禹、汤文武、周公至孔子、孟轲一脉相承的儒者之道的传授谱系,并认为道统自孟轲死后不得其传,以继承道统而自命。韩愈的道统说具有排斥异端、复兴儒学的意义。宋代儒家学者大谈道统,各学派纷纷以儒学道统自居,以标榜正统。苏轼对当时洛学所提出直承孔孟的道统说,表示了极力反对,他指责道:“近日士大夫皆有僭侈无涯之心,动辄欲人以周、孔誉己,自孟轲以下者,皆抚然不满。此风殆不可长。”[138]
苏轼提出了由孔孟、韩愈而欧阳修的一脉相承的新道统。苏轼认为,孔孟之后,“五百余年而后得韩愈,学者以愈配孟子,盖庶几焉。愈之后,二百有余年而后得欧阳子,其学推韩愈、孟子,以达于孔氏”[139]。在苏轼的思想中,儒家道统应是:孔子——孟子——韩愈——欧阳修——苏轼。苏轼推崇韩愈为孔孟之后的道统继承人,其原因自当是因为道统说本是韩愈提出的,其继承孔孟道统之功不可泯灭。而苏轼之所以推尊欧阳修为宋代道统继承人,是因为:“欧阳子,今之韩愈也。宋兴七十余年,民不知兵,富而教之,至天圣、景祐极矣。而斯文终有愧于古。士亦因陋守旧,论卑气弱。自欧阳子出,天下争自灌磨,以通经学古为高,以救时行道为贤,以犯颜纳谏为忠。长育成就,至嘉祐末,号称多士。欧阳子之功为多。”[140]欧阳修强调通经致用,大大改变了宋代的士风。因此苏轼认为欧阳修承继了道统,并从文道两方面评述欧阳修的成就:“欧阳子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贄,记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此非余言也,天下之言也。”[141]而苏轼又自命为欧阳修的继承人,一方面表达了自己以欧阳修为师,愿意承担起儒家道统承继的使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欧阳修曾经赞许苏轼:“此我辈人,余子莫群。我老将休,付子斯文。”[142]苏轼的道统观的建立,其实是建立起了蜀学为儒家正统的地位。
以上对苏轼蜀学的基本思想作了简单的论述,苏轼的蜀学思想是在继承父亲苏洵蜀学思想的基础上的继续发展,与苏辙的蜀学思想共同构成了宋代“苏氏蜀学”。苏轼的蜀学思想是“苏氏蜀学”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宋代蜀学思想作出了重要贡献,同时也影响了苏门后人诸如张耒、秦观等的学术思想,因此它理应在蜀学研究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位。
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苏轼在遇赦北归途中病逝于常州。苏辙在《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中记录:“公始病,以书属辙曰:‘即死,葬我嵩山下,子为我铭。’”[143]按照苏轼的遗愿,苏辙将亡兄遗体“葬于汝州郏城县钓台乡上瑞里”[144]。《宋史·苏轼传》中记载:“轼卒于常州,过葬轼汝州郏城小峨眉山。”[145]可见,小峨眉山即在上瑞里。苏轼为何要葬在郏县而不是故乡眉山呢?这与他一生思念巴蜀、渴望回归故乡的情感不是矛盾吗?其实不然。宋哲宗绍圣元年(1094年)4月,苏轼由定州知州被贬为英州知州。赴职前因筹措路费前往汝州苏辙处。兄弟俩曾到郏县小峨眉山游览,此地青山绿水,风景如画,酷似家乡峨眉山。苏轼在《别子由三首兼别迟》中写道:“先君昔爱洛城居,我今亦过嵩山麓。水南卜筑吾岂敢,试向伊川买修竹。又闻缑山好泉眼,傍市穿林泻冰玉。遥想茅轩照水开,两翁相对清如鹄。”(《诗集》卷二十三)表达了将来卜居此地的意愿。而苏轼卜居此地的原因,在于此地风景秀美,类似故乡,而自己仕途波折,返归故乡已无多大可能性,再加上苏轼的子孙都散居在汝南、颖昌、斜川一带。因此卜居此地正可以舒缓自己的思乡情愫。而苏轼逝世后苏辙将之葬在此地,正是理解了兄长的一片苦心。“是处青山可埋骨”,苏轼归葬郏县小峨眉山,正反映了苏轼终其一生对故乡巴蜀的深厚依恋,他热爱故乡的一山一水,即便身不能回故乡,也要在他乡追寻与故乡类似的山水,以此舒缓自己渴望回归故乡的情愫。同时,这也反映了苏轼寓于物而不役于物的乐观旷达的心胸。以此,苏轼的故乡情结巴蜀情怀得到了精神上的升华。
【注释】
[1] 吕肖奂:《两宋家族文学的不同风貌及其成因》,《文学遗产》2007年第2期,第52页。
[2] 文中所引苏轼诗歌皆出自《苏轼诗集》,中华书局1982年版,文中注释简称《诗集》。
[3] 木斋:《苏东坡研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4页。
[4] 《苏东坡研究》,第4页。
[5] 陆游著,钱仲联校注:《剑南诗稿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二册,卷九,第768页。
[6] 文中所引苏轼文皆引自《苏轼文集》,中华书局1986年版,文中注释简称《文集》。
[7] 郭预衡:《唐宋八大家文集:苏洵文》,人民日报出版社2000年版,第281页。
[8] 李廌,《济南先生师友谈记》,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7页。
[9] 欧阳修:《欧阳修全集》,中国书店1986年版,第241页。
[10] 林语堂:《林语堂选集:苏东坡传》,时代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第20页。
[11] 苏辙:《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栾城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下册,第1421页。
[12]《唐宋八大家文集:苏洵文》,第230页。
[13] 赵令畴:《侯鲭录》,卷一,中国台湾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7页。
[14] 《苏轼文集》,第六册,佚文汇编卷一,第2417页。
[15] 《栾城集》,下册,第1212页。
[16] 《栾城集》,下册,第1565页。
[17] 《栾城集》,下册,第1568页。
[18] 司马光:《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卷六十七。
[19] 《栾城集》,下册,第1411页。
[20] 司马光《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卷六十七。
[21] 脱脱:《宋史·苏轼传》,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三十一册,第三百三十七卷,第10801页。
[22] 《栾城集》,下册,第1411页。
[23] 《栾城集》,上册,第368页。
[24] 孔凡礼:《苏轼年谱》,中华书局1988年版,卷四,第85页。
[25] 《苏轼年谱》,卷一,第25~26页。
[26] 《剑南诗稿校注》,第二册,卷十,第775页。
[27] (明)曹学佺:《蜀中名胜记》,卷十二,重庆出版社1984年版,第183页。
[28] 《林语堂选集:苏东坡传》,第17页。
[29] 《苏轼年谱》,卷二,第41页。
[30] 《蜀中名胜记》,卷十二,第186页。
[31] 苏辙:《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栾城集》,下册,第1422页。
[32] 《苏轼年谱》,卷一,第29页。
[33] 《栾城集》,上册,第509页。
[34] 《东坡志林》,卷一,第53页。
[35] 司马光:《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卷六十七。
[36] 苏辙:《和迟田舍杂诗九首并引》,《栾城集》,下册,第1175页。
[37] (汉)班固:《汉书•扬雄传》,卷八十七,岳麓书社1993年版,第1531页。
[38] 苏辙:《和子瞻次韵陶渊明劝农诗》,《栾城集》,下册,第1194页。
[39] 《蜀中名胜记》,卷二,第25页。
[40] 《栾城集》,上册,第2页。
[41] 《栾城集》,上册,第477页。
[42] 《欧阳修全集》,第1287页。
[43] 谢桃坊:《苏轼诗研究》,巴蜀书社1987年版,第34页。
[44] 马斗成:《宋代眉山苏氏家族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6页。
[45] 唐瑛:《苏轼咏嘉州诗研究》,《电影评介》,2009年第4期,第100页。
[46] 曾枣庄:《苏诗汇评》,四川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第2页。
[47] 郭开贞,王继权:《郭沫若旧体诗词系年注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464页。
[48] 陆游:《渭南文集》卷四十八,《陆放翁全集》,北京市中国书店1986年版,第295页。
[49] 《蜀中名胜记》,卷十五,第212页。
[50] 《苏诗汇评》,第7页。
[51]《苏轼诗集》,第一册,卷一,第18页。
[52]《苏轼诗集》,第一册,卷一,第18页。
[53]《苏轼诗集》,第一册,卷一,第19页。
[54]《苏轼诗集》,第一册,卷一,第19页。
[55](南朝宋)刘义庆:《幽明录》,文化艺术出版社1988年版,第183页。
[56]《苏轼诗集》,第一册,卷一,第23页。
[57]《苏轼诗集》,第一册,卷一,第23页。
[58]《苏诗汇评》,第18页。
[59]《渭南文集》卷四十八,《陆放翁全集》,第298页。
[60] 《苏诗汇评》,第21页。
[61] 《苏诗汇评》,第11页。
[62] 《苏诗汇评》,第25页。
[63] 《苏诗汇评》,第27页。
[64] 《苏轼诗研究》,第46页。
[65] 《苏轼诗集》,第七册,卷四十三,第2351页。
[66] 《苏轼诗集》,第一册,卷四,第159页。
[67] 《苏轼诗集》,第一册,卷四,第161页。
[68] 《苏轼诗集》,第四册,卷二十二,第1160页。
[69] 王建:《香棠海国》,《中共乐山市委党校学报》,2003年第4期,第55页。
[70] 文中所引词皆出自邹同庆、王宗堂著《苏轼词编年校注》,中华书局2002年版。
[71] 苏轼撰、赵学智校注:《东坡志林》,卷四,三秦出版社2003年版,第205页。
[72] (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八,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80页。
[73] (宋)祝穆撰,《宋本方舆胜览》,第十一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14页。
[74] 《老学庵笔记》,卷六,第108页。
[75] 四川大学中文系唐宋文学研究室:《苏轼资料汇编》,下编,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2011页。
[76] 《东坡志林》,卷四,第205页。
[77] (宋)邵伯温:《邵氏闻见录》,卷七,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63页。
[78] (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卷四,中国台湾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31页。
[79] 吴雪涛、吴剑琴辑录:《苏轼交游传》,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
[80] (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二十,文化艺术出版社1998年版,第286页。
[81] 梁建国:《朝堂之外:北宋东京士人走访与雅集——以苏轼为中心》,《历史研究》,2009年第2期,第35页。
[82] 《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十四五,第10964页。
[83] 《栾城集》,上册,第513页。
[84]《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三十七,第10783页。
[85]《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三十七,第10783页。
[86]《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三十七,第10784页。
[87] 《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三十七,第10790页。
[88] 《苏轼诗集》,第三册,卷十五,第725页。
[89] 《苏轼年谱》,卷四,第90页。
[90] 《苏轼年谱》,卷四,第90页。
[91] 《东坡志林》,卷一,第15页。
[92] 《宋史》,第三十七册,卷四百四十三,第13101页。
[93] 《宋史》,第三十七册,卷四百四十三,第13101页。
[94] 罗琴:《文同与二苏的交游及交往诗文系年考》,《西南民族学院学报》,2001年第10期,第73页。
[95] 何增鸾、刘泰焰:《文同诗选》,四川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第222页。
[96] 《文同诗选》,第171页。
[97] 《文同诗选》,第213页。
[98] 罗琴:《文同与二苏的交游及交往诗文系年考》,第70页。
[99] 《文同诗选》,第106页。
[100] 范百禄:《文公墓志铭》,《文同诗选》附录,第209页。
[101] 《栾城集》,卷二十六,上册,第539页。
[102] 苏辙:《墨竹赋》,《栾城集》,卷十七,上册,第416页。
[103] 《宋史》,第二十八册,卷二百九十八,第9917页。
[104] 《宋史》,第二十八册,卷二百九十八,第9922页。
[105] (宋)邵博撰,刘德权、李剑雄点校:《邵氏闻见后录》,卷十五,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121页。
[106] (宋)邵博撰,刘德权、李剑雄点校:《邵氏闻见后录》,卷十五,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121页。
[107] 《宋史》,第二十八册,卷二百九十八,第9922页。
[108] 《苏轼诗集》,卷二十三,第1230页。
[109] 《苏轼诗集》,卷二十三,第1230页。
[110] 苏洵:《苏洵集》,卷十六,中国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第176页。
[111] (宋)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三,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235页。
[112] 《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四十四,第10936页。
[113] 《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四十四,第10937页。
[114] 《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四十四,第10938页。
[115]《宋史》,第三十二册,卷三百五十一,第11095页。
[116]《宋史》,第三十册,卷三百五十八,第11095页。
[117]《宋史》,第三十册,卷三百二十八,第10572页。
[118]《宋史》,第三十册,卷三百二十八,第10572页。
[119](宋)秦观:《答傅彬老简》,《淮海集》,卷三。
[120](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校注》巴蜀书社1984年版,第214页。
[121]夏君虞:《宋学概要》,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93页。
[122]胡昭曦、刘复生、粟品孝:《宋代蜀学研究》,巴蜀书社1997年版,第6页。
[123] (南宋)朱熹:《朱文公集》,卷三十三。
[124] 苏轼:《苏氏易传》,卷七,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61页。
[125] 《苏轼文集》,卷六十四,第1981页。
[126] 《苏氏易传》,卷七,第172页。
[127] 《苏轼文集》,卷六十四,第1981页。
[128] 《苏氏易传》,卷七,第159页。
[129] 《苏氏易传》,卷一,第3~4页。
[130] 《韩愈论》,《苏轼文集》,卷四,第114页。
[131] 《韩愈论》,《苏轼文集》,卷四,第114~115页。
[132] 《扬雄论》,《苏轼文集》,卷四,第110页。
[133] 《礼以养人为本论》,《苏轼文集》,卷二,第50页。
[134] 《礼义信足以成德论》,《苏轼文集》,卷二,第46页。
[135] 《礼以养人为本论》,《苏轼文集》,卷二,第49页。
[136] 《苏轼文集》,卷二,第49页。
[137] 《中庸论》,《苏轼文集》,卷二,第61页。
[138] 《答李方叔书》,《苏轼文集》,卷四十九,第1431页。
[139] 《六一居士集叙》,《苏轼文集》,卷十,第316页。
[140]《六一居士集叙》,《苏轼文集》,卷十,第316页。
[141] 《六一居士集叙》,《苏轼文集》,卷十,第316页。
[142] 《祭欧阳文忠公夫人文》,《苏轼文集》,卷六十三,第1956页。
[143] 《栾城集》,下册,第1410页。
[144] 《栾城集》,下册,第1421页。
[145] 《宋史》,第三十一册,卷三百三十八,第108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