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珊玲:凤凰有很多可能性,压力很大也很有挑战性

刘珊玲
现任凤凰卫视新闻主播,主持《新闻今日谈》、《凤凰资讯榜》、《正点播报》、《华闻大直播》、《娱乐新闻报导》等节目。
2004年3月,离开台湾中天电视,进入香港凤凰卫视。参与2004台湾大选的播报成为她凤凰事业的起点。
大学期间主修古典芭蕾,同时在台湾华视担当节目助理主持,从此踏上媒体之路。毕业后成为电视主持人,在台湾TVBS主持周末娱乐、时尚、旅游节目;在半工半读念媒体管理的研究所之后,千禧年转战新闻界,先后成为纽约华语电视、台湾华视、中天电视的新闻主播兼记者。
2011年度凤凰新闻类最佳主播。
昊灵:王昊灵
珊玲:
珊玲
到凤凰,很好玩也很挑战
昊灵:珊玲,当年你在台湾的中天播新闻已经算是有名的主播了,怎么会放弃那里的一切,转战凤凰重新开始呢?
珊玲:其实我那年是误打误撞,这边娱乐的柯蓝走了,(凤凰)就要个娱乐的主持人。因为我算是Tiger(胡一虎)的师妹,在华视也待过,所以他就问我有没有兴趣来试试看。然后我就来了,试了,老板说“哎,还不错”,就叫我做娱乐新闻,那时候是《相聚凤凰台》。
我其实有点抗拒(做娱乐主播),我比较想做的是一般的新闻,政治啊,国际新闻。那时候(我跟凤凰)讲了很久,他们才说“OK,那娱乐另外再找人”,所以我就过来了。
昊灵:从中天到凤凰,除了误打误撞,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珊玲:台湾媒体比较不稳定,媒体圈变动很大,不像在凤凰,管理层没什么变动,在台湾,可能一两年,整个结构都会有变动。
昊灵:这个变动不仅仅局限在领导层?
珊玲:没有,台湾他们是讲派系的。比如说,我是A主管找进来的,如果他要去另外一台……
昊灵:你要跟着他走?
珊玲:即便没有跟着他走,我在公司可能就被打入冷宫。在电视台很难无党无派,你进来这家公司肯定是(通过)某位高层,不管是挖角还是考进来,他们都会把你归为“你是谁的人”,相对比较不稳定。
你有没有发现台湾主播的“跳槽风”很厉害?
昊灵:我倒没有太深切的感受哎,我关注台湾主播界比较多的是娱乐的,好像还好。
珊玲:哦,娱乐反而相对比较稳定。新闻主播变动很大的,今年你在这一台看(到他),明年可能他已经在另外一台了,台湾的新闻媒体大概有七、八台吧,那就很没有安全感,不知道这个位置可以做多久。
凤凰那时候找我,我当然就考虑了一下,也没有考虑很久。因为,我几个好朋友(在这里),像陈玉佳,以前跟我同一个电视台。我问过她,她就跟我说,以她的经验呢,凤凰是一个很好的环境,“你就不用考虑了,赶快过来。”
昊灵:其实我挺佩服像你这样的,比如Tiger、佳佳(陈玉佳)、简福江,还有最近来的幼婷(竹幼婷),你们这样的“过来”,是从台湾到香港来哎!改变的不止工作环境,还有生活环境。
珊玲:对啊,可这也是一个挑战啊。我觉得在凤凰的环境跟在台湾(新闻台)的比较不一样:台湾就是很本土的一个电视台,视野就很狭窄;来这边就……很难你会在一家公司里面可以有大陆的啦,有香港本地的,有台湾,甚至有从新加坡,从美国(来的)……就觉得这个环境挺好的,可以接触到小型的联合国,就连和同事的相处都是有学问的。
来这边,我觉得挺好玩的。在这儿的适应,其实也是很大的一个挑战。
凤凰有很多可能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采访的会是谁
昊灵:现在适应了吧?
珊玲:我来快六年了,挺适应的呀。
昊灵:那现在还觉得好玩吗?
珊玲:一直觉得很好玩,这种好玩一直没有停过。
我觉得在凤凰,你接触到的人比较不一样。你在台湾的时候,当记者去跑(新闻),接触到的永远都是台湾的政治人物;可是在这边,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个采访的会是谁,有时候你去内地采访一些官员;有时候在香港去出席一些活动,一些国际性的活动……
就觉得在这边挺好的,视野就相对打开了。
昊灵:如果在台湾做新闻,只是接触本土的一些政治人物,听起来都无聊。台湾的那些政治人物,给我的感觉,他们不是在作秀,就是一味地贬低对方。
珊玲:对啊,就是口水战呢,每天播来播去,播久了自己也腻了。就很烦,觉得在台湾那种不健康的(新闻)环境之下,没办法成长。
凤凰早期在台湾招考主播的时候,就是胡一虎他们那个年代,(招得)蛮辛苦的,因为那时候(凤凰)还没有知名度,不太有人愿意过来,大家都不认识、不知道;可是现在哦,(凤凰如果)说要去台湾招主播,哇!一大票的人想要过来,因为现在资讯台已经成立八年了,(凤凰)和八年前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名气大很多。
昊灵:在台湾是不是也收不到凤凰?
珊玲:也看不到,因为中资的背景吧,所以一直没办法落地。但是他们(那些要来凤凰的主播)也无所谓吧,你来,你面向的是更宽广的视野,你面向的是整个中国大陆啊、华人社会啊。
昊灵:也对。那作为先行一步的过来人,你能不能比较一下凤凰与台湾媒体的不一样呢?
珊玲:(凤凰)高层稳定,我们下面的人也稳定咯;还觉得(这里)有发展性咯。比如说在台湾,你做新闻主播的工作永远只是一个播报器;可是在凤凰,给你很多机会,除了播新闻之外,你还有节目,像我昨天就跟何老师(何亮亮)做《新闻今日谈》,一个评论节目,在台湾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在台湾都是名嘴在做这种谈话类的节目,不可能或者很少让主播来做。
昊灵:台湾的谈话节目与凤凰的评论节目也有不同吧?
珊玲:在台湾,他们喜欢的谈话类时事节目是那种很八卦的,主持人就会问得很尖酸刻薄,可是凤凰不会啊,凤凰比较有文化。
来这边就觉得可以放松很多,我另外有一个(节目)叫《凤凰资讯榜》,就讲时下比较娱乐的资讯啦。
目前在台湾(做新闻)就有比较多的局限性,你如果是主播,你永远都是主播,一年后也是主播,五年后还是主播,十年后还是主播,可是那时候你就老了。
就觉得在凤凰(有)很多可能性,在凤凰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很大胆地跟主管提,你可以口头讲,也可以写报告给他们。他们如果觉得“哎,有兴趣”,OK就行了,就会想怎么做,没有就算了;有时候也是上面有想法,有节目可能适合一虎做,可能适合珊玲做,可能适合姜声扬做……他们也会主动给你些新的想法。
昊灵:很多的可能性也意味着很多的挑战。相对在台湾的时候,你觉得在这边工作累吗?
珊玲:不同的累:在台湾做主播是要出去采访的,在这边不用。在台湾要当记者,出去采访之后,回来写稿子,发新闻之后,再上主播台。
昊灵:台湾的主播都那么辛苦?
珊玲:分的啦,像那种比较资深的,做了超过十年的,他们也跑不动了……资深主播不用。像我们这种,不会太老的,有几年工作经验的,就要边跑边播。
那是体力上的辛苦,可是这边是压力很大。在这边有很多突发性的直播,在台湾没有这种突发新闻。我们的突发新闻是和广告结合,播一档突发新闻,有多少广告收入,所以他们很喜欢做突发新闻。
昊灵:台湾不可能没有突发新闻吧,台湾新闻界不重视突发吗?
珊玲:没有像他们(凤凰)包装成一档节目。台湾的突发新闻可能就是现在哪里发生事故,主播跟记者连线,连连线就没了,可是这边一整档的节目都在播一个突发事件,主播要跟评论员、记者,有时候还要看现场画面怎么样。你不知道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在发生什么,有时候可能在内地,公交车意外,或者是在中东……
昊灵:这个非常有挑战,因为突发新闻是不能准备的!
珊玲:对,就是每天都觉得,哇,今天不知道有什么大事。
可是,除了《突发新闻》,也有他们叫做《焦点直播》,这是之前就知道的,他前一天就会告诉你。像刚刚,我跟萨文通电话,他明天要做日本大选,这个是之前就知道的,它要做一档节目,也是挺重要的。
这边就常常有一大堆让你绷紧神经的节目,可是在台湾不会,在台湾播新闻就觉得很轻松。那边累是体力上累,去采访啊,跑啊,可是精神上不会怎么累,这边就是精神压力很大,这边比较有挑战性。对我来讲,精神压力挺大的。
老板的“精神训话”,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昊灵:说说刘老板吧。
珊玲:其实,我跟他不是很熟。
我觉得可以经营像凤凰这么大的(媒体),算是在世界华人中最具规模的一个媒体,一定有两把刷子。老板以前也是媒体记者出来的,我觉得他有专业,他不是外行领导内行,因为在台湾有很多媒体老板都是外行领导内行,像旺旺(旺旺集团,旗下有《旺报》),他们有时候不是那么懂得媒体的运作,上下会沟通不了,可是老板是媒体记者出身,他很体谅,很懂这一行,很专业。
昊灵:比如说呢?一定是什么具体的事情让你体会到他的专业。
珊玲:因为我们有年度会议,偶尔也有那种小会,就是评论员、主持人间的小会,老板来“精神训话”一下。老板讲的话都会让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感觉不是那种讲得很表面、很虚的那种,而且他真的知道每个人在做什么。
比如说,他会说何润峰去了哪里,他虽然人不在公司,他还是会听从记者、主播到评论员(的汇报),他还是很关心每个人在做什么。有时候,他还会给我们发电邮,他很注意网民对我们主持人、评论员的看法,他还会复印下来(给我们)。
昊灵:他亲自吗?
珊玲:他签名啊。我们主持人事务经理就会贴出来,说“老板特别指示,网民说什么什么”他会特别在意观众,如果是那种情绪性的(评价),他当然就不理,那是疯子;如果是那种很有建设性的建议,他会觉得可能不是每个主持人、评论员都有空去看到那些留言,如果他有看到,也许他不是每天去看,也许是他的助理或是朋友send(传)给他的。然后就会贴出来,上面还有他签名,“各位主持人、评论员要特别注意啊,有观众这样反应啊……”
(我)就觉得很难得,他平常日理万机,他还会去注意观众那种很细节的(东西)。
我记得最近贴出来一封,我们搬到新地方,有一个观众就觉得主持人好像都不是很专心,好像还没有进入状况。那个观众也不是很无理地这样讲,也指出什么什么,写得很细节,老板就注意到了,希望大家作参考。他也没有指名道姓是哪些主持人、评论员,这应该是给所有的人,(让大家)都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
他不像台湾有些媒体(的老板),就是商人,他掌握的一家媒体只是筹码。我觉得新闻媒体在台湾不见得赚钱,可是他们觉得(掌握电视台)会是他们的一个发言权。比如说我拥有一家电视台,其他跟我谈生意的可能会比较卖我面子,我掌握一个媒体,我有发言权,这是一个谈判的筹码。那些真的只是商人,他不懂得去经营,他也不会用心。
所以,我觉得我们老板是很投入的。
他除了是一个成功的经营者之外,老板给我最大的,就是跟别的老板都不一样的是他很宅心仁厚。
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我在凤凰六年,没有听说他炒掉任何一个员工。是真的!我以前呆的公司,表现不佳的员工多多少少都会开除啊、遣散,但这里都没有。
像去年年底的金融海啸到现在,在香港很多企业不是减薪就是裁员,我们公司非但没有裁员,还加员工还加薪。上次特首曾荫权来我们公司,(了解到了这点)就觉得非常感动,他说香港就需要这种企业,他(刘长乐)是企业界的表率。
昊灵:如果这样的话,会有表现不好的员工吗?
珊玲:基本上能够进我们公司的,就没有表现不好的。我们公司很多是内地或是台湾来的,因为在业界都是佼佼者才会被我们挖过来,进我们公司的都是有能力的。进我们公司了,老板那么好,大家就会很有向心力。老板对员工那么好,大家就想帮老板多赚些钱,就会努力工作,这就是良性循环。
因为有些公司,老板对员工不好,很刻薄,员工就会想办法偷懒啊、恶整公司,可是我们公司老板太好,大家都会自动努力。我们公司每年都会得到“最受尊敬的(奖)”,我觉得就是实至名归的。很少有员工会一直赞美老板,都是抱怨老板,但我们公司不会(抱怨)。
昊灵:能成为一个不被员工抱怨的老板,确实很难得,也并不容易。
珊玲:我去年跟我们公司首席评论员阮次山主持(节目)。因为他平时都访问各国的政要啊、领袖,他私底下就跟我聊天说,他遇过那么多领导、领袖,他还是最佩服刘长乐。他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表面上是老板来才这样讲,就私底下我们聊天,所以我觉得老板蛮成功的。
初入凤凰,收到老板的“密函”吓一跳
昊灵:听蓓蓓姐讲,不少新进主持人都得到老板的“特别关照”,比如直接打电话跟他们说哪里还需要改进。你做新人的时候,老板有没有给你什么“特别的对待”?
珊玲:我收到一封“密函”,也是蓓蓓姐转交给我的,老板给我的,里面就是一些善意的批评。因为我来凤凰,那时候还抓不到凤凰的方向,可能还没有融入,(比如)一些用字啊什么的。老板也蛮细心,每个来的新人,他都会特别观察,就跟我写了一封“密函”,(也许)他不希望蓓蓓姐看到吧,加密的。一开始看,就觉得有点吓一跳,(因为)是批评,不是赞美嘛,怕老板是不是不高兴,不喜欢我。
昊灵:为什么?难道他的用词特别严厉吗?
珊玲:他就写说要多加注意以下几点,比如说在做直播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一些用词。那时候因为刚来,也不知道凤凰的习惯,把台湾的用语带过来。
昊灵:你是说“台湾腔”吗?据我所知,刘长乐先生不是不推崇正统的主播腔吗?那他所指的特别注意,是指注意什么呢?
珊玲:可能是比较敏感的字眼吧,他希望能够避免。如果是发音的话,他反而是很尊重,照你们喜欢怎么念,台湾的念法都OK。具体我也忘记,反正就是一些善意的批评,而且不止一点,他也管服装。他希望我去跟服装师反映,他可能也不好意思直接跟服装师说“珊玲的衣服很丑”,他就跟我说,他注意到我每次穿的衣服size(尺寸)特别大,他就觉得我脸比较小,怎么肩膀特别宽,他连这种小细节都会写。我就觉得“哇,太细心了吧!”以前在台湾工作那么多年也没有接到任何一个主管(的建议),又还是老板写的。
昊灵:这个“密函”大概是你到这边主持多久之后拿到的?
珊玲:大半年到一年之内吧。
下个十年该怎么办?凤凰面临艰巨挑战
昊灵:以主播的视角,你觉得凤凰最让你受益的,或者最厉害的是什么?
珊玲:凤凰就是一个平台,现在变成一个名牌,在全球华人圈是一个名牌。凤凰最厉害的是从无到有。因为以前很难有一个境外媒体可以做得这么成功。以前没有,未来应该也不会太有竞争对手吧。
昊灵:凤凰的成功真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那现在呢,你觉得现阶段的凤凰与之前比,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珊玲:我觉得以前凤凰的优势就是新闻自由,比较敢讲。最近,可能跟政治有关,就比较保守。之前因为“李敖事件”之后,因为他(指李敖)的言辞太犀利了,得罪了高层,后来老板找他去清华大学演讲,好像也闹了一个蛮大的事件,讲了一些不该讲的话。那个事件之后,我们老板就变保守,就跟大家说:“现在讲话要小心”。以前,相对的,觉得中央台比较保守,他们最近也改版什么的。
昊灵:面对高层的压力,或者央视的改变,你们主播会有压力吗?
珊玲:我们是没有,可是我觉得领导都会有啊。
因为我们的优势现在好像都没有了,已经不是优势了,我们慢慢好像没有自己的路了,我觉得这是很大的问题和挑战。之前老板也讲过,要想下一个十年,因为过去十年是那样,以前没有在大陆看到过这样一个台;可是未来十年,人家已经要超越我们了,下一个十年该怎么办?我觉得凤凰还要再突破就比较难。
昊灵:下个十年一定有你们的参与啊,老板有没有发动群众,动员大家一起想?
珊玲:他是不会说大家一起想。可是之前他在年度会议上讲,下一个十年是我们比较艰巨的挑战呢,希望大家继续努力,他只是这样讲而已。
我们公司员工是挺有向心力的,大家就是把事情做得更好,管理层可能就要想想看要怎么办了。
昊灵:“员工们的向心力”是怎么体会到的啊?
珊玲:凤凰人就像一个大家庭,不像有的台会勾心斗角。我们台主播间没有听过什么勾心斗角的,顶多就是跟有些主持人不是那么熟,尤其是北京那边跟我们这里的,可是我们并不会去排斥对方;可是在台湾会,为了争时段,抢时段。
采访时间:2009年8月29日、8月31日
采访地点:主持人与评论员位于一楼的老办公室
【采访小札】
几乎每天都在凤凰台露脸的珊玲私底下十分低调,网上几乎查询不到有关她播报新闻以外的新闻,唯一的一篇还是凤凰网的专稿。报道中,珊玲坦言:“说真的,我不太喜欢也不太习惯接受采访,平时若是有,我都是能推就推。”
这篇发表于2011年5月的报道,比我采访到珊玲的时间晚了近两年,而当年珊玲对我厚脸皮的访谈请求不仅没有“能推就推”,还未能回答完所有问题就因直播而不得不离开的她,竟答应了我又一次的邀约。
于是,我也许有幸地成为两次采访到这位低调主播的第一人。
访谈中的珊玲礼貌谦和,认真思考、诚恳回答每一个提问,并始终露出她带着酒窝的招牌笑容。

作者与刘珊玲
访谈过半,接到同事主播萨文商量隔天直播事宜的电话,挂线前,珊玲主动帮着我调侃地呼唤萨文:“你快点来啦!这边有个上海交大的美女想要采访你。”足以看出这位台上端庄的优雅主播,台下调皮逗趣的一面,以及她与萨文间熟稔的亲近。
其实,珊玲在凤凰的异性缘颇佳,除了萨文,简福江、胡一虎、姜声扬等都是她的哥们儿,他们相互间的情谊在平时的微博互动中就可窥见一斑。与珊玲在这块公开的私人领地上的自称“台湾制造,出口香港,转销大陆”相似,这群背井离乡、独自打拼的台湾同侪就是彼此在凤凰的亲人。
对于现今拥有的一切,珊玲心存感恩,特别珍惜。当初从试镜到入职,从台湾中天到香港凤凰,一路顺畅,她说:“我能得到这样的一个机会,我真的特别珍惜”;她会抽空回复网友的微博,不吝啬花时间去经营,她说:“其实每一个观众喜欢我,我都很感恩”;她获得了2011年度凤凰新闻类最佳主播,她说:“得奖是一个逗号,因为完美是没有句号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而得到这一切都是珊玲一步一脚印的回报。从小学习跳舞的珊玲,大学依旧主修舞蹈,这是一种持之以恒;偶然被星探发现入行主持,人手奇缺的机遇让她同时接下娱乐、时尚、旅游等多个节目的主持工作,二十岁出头,足迹已遍布五大洲;做新闻主播后自觉专业知识的不足,主动申请媒体管理研究所(即硕士),边工作边进修,还作为交换生,留职停薪到纽约深造,同时担任当地华语电视台主播;由于父母担心,孝顺的珊玲放弃已在纽约站稳脚跟的一片天,回台继续主播生涯。
这张入驻凤凰前的漂亮成长历程信源均来自网络,访谈时她只字不提,秉承一贯的低调。
如今,无论是时事访谈类的《新闻今日谈》,还是新闻播报类的《华文大直播》,突发直播类的《凤凰焦点新闻》,或是娱乐新闻类的《娱乐大风暴》,已涉足不同类型节目的珊玲都能游刃有余地掌控。她仍然说:“现阶段我只想把现在的工作做好。”
她确实如是做着。只要打开凤凰卫视,现在依旧能在被凤凰人称之为打基础的《凤凰正点播报》里看到珊玲的身影,依旧用她轻柔的声音,配上甜美的笑容,将每条新闻清晰地娓娓道来,而其中,着实多了份自信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