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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序之前，程老汉电邮问本书作者：您认为凤凰卫视的最大特色是什么？

跟她写作本书一样流畅，作者王昊灵迅速给了我一个流畅的回复，其中三个字是：“多样化。”

正确，加十分！

作为程老汉的年轻同行，本书作者王昊灵在凤凰做了扎实的采访，对凤凰做了深入的研究，故而能够有此一答。

2010年8月23日，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发生绑架香港人质事件，香港人质八死七伤。28日星期六晚上9点40分，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专题节目《死亡巴士》，夹叙夹议，全面梳理事件始末。10时左右，节目才播了四分之一，就有人在微博上评论说：“凤凰卫视正在播出《死亡巴士》，主持人把菲律宾政府骂了个够。可就在星期二晚上，凤凰卫视的另一档节目还在说，这事不怪菲律宾政府，只能怪杀手门多萨。我不禁要问，凤凰卫视精神分裂了吗？ ”

程老汉回复曰：“凤凰卫视是一座大森林，啥鸟都有。”

2009年5月12日，汶川地震一周年纪念日，刚从四川凭吊了地震遗址回到香港的程老汉发了一篇博客，认为“川震灾区旅游不宜缓行”，支持“尽快展开”灾区旅游。

第二天，5月13日，挂名程鹤麟“监制”的《时事开讲》节目，评论员梁文道对地震灾区旅游深表担忧，认为灾区旅游会对灾民造成“侮辱跟伤害”。

显然，《时事开讲》评论员梁文道跟《时事开讲》监制人程鹤麟不是同一种鸟。没准一个雨燕，一个蕉鹃？

梁文道老搭档、另一只怪鸟窦文涛戏称自己能够在凤凰存在的原因是联合国“生物多样性”的主张在凤凰得到了贯彻，使他能够在凤凰“做自己”。

3月下旬，在纪念窦文涛《锵锵三人行》节目开播十五周年的专题节目里，凤凰卫视董事局主席、行政总裁刘长乐太平绅士说：“没有中国改革开放这样一个大环境，不会有文涛这个节目，也不会有凤凰。……左中右人士都出现在凤凰，这种多元性的语言空间，就是凤凰的空间。”“毫无疑问，任何节目，任何我们的一些行为，它都会有不同的反馈，它都会有不同的声音出现。”

啥鸟都有，啥观点都有，意味着凤凰可能得罪了所有人——观点黑，会得罪白；观点白，会得罪黑。

不过反过来想，会出现相反的效果，凤凰恰恰可以让所有人都觉得爽——观点白，白的爽；观点黑，黑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