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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抱琵琶
1.3.8 左 蛋

左 蛋

标题有点怪,不是左派,不是左倾,也不是左祸,而是左蛋。何谓左蛋?不好直接解释。先说我的遭遇,前几天去了趟江浙沪,取道北京返乡,在首都国际机场遇到了件尴尬事:在安检处,我按工作人员的要求掏出了手机钥匙香烟火机等物,但在过安全门时,警笛仍然吱吱乱叫,于是我上了一个小木台,双手举起作投降状,一位穿制服的高个子女安检员手拿仪器,先从正面查,由上而下,然后让我车转身,再由上而下地查,可想不到的是,她伸出左手,突然在我的腰下一捋。坏了,我感到左侧的某一器官一阵疼痛,不由地弯下腰来。回头一望,女安检员若无其事,眼睛又盯上了下一个(不知她会不会内疚,她该不会觉得她这一抓是对我的恩宠吧!)。我只好自认倒霉,收拾东西去候机厅。女安检员的一捋一抓,我的一痛一惊,使我想到了这篇小文的题目。

左蛋被侵犯,我的人格和尊严似乎也多少有些受损。我感觉,机场的安检确实大有改进的必要。比如到国外,人家的仪器就不会大惊小怪,你只要不带刀带枪带炸弹,一般不乱叫。而我们的安全门,只要你的皮带头是金属的,你就是掏完了全身甚至脱光了衣服只扎条皮带,它照响不误。这说明我们在科技方面落后了。我们可以发射载人宇宙飞船,但我们却不肯在尊重人方面花点精力和财力,不肯让安检更科学化人性化一些。

往深里说,我们缺少的不只是科技,或者说主要的不是科技。我们缺少的是人文关怀,法治精神。工厂、商场的搜身,在我们国家就经常发生,这与安检比,其状更惨,其伤害性更深。女安检员头脑里可能没多少法,她的眼里,旅客与犯人与绵羊大约差不多,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想伸左手就是左手,想伸右手就是右手,即便抓疼了你的左蛋右蛋,也不会负任何纪律与法律的责任。这就是国人的悲哀,多少也是时代的悲哀。国情使然,时代使然,我也就没法去心疼左什么右什么的了。写下一段文字,不过是舔伤口而已。

200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