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扶梯上

他们多么安静地站在移动的楼梯上，

我的那些陌生同伴的

塑像。你也在他们当中吗？

他们多么缓慢地升起来，毫不费力

也毫不劳累。下面，是那不再

有人要去征服的城市，因为

如今没有人围困墙壁。命运

愉快地屈服，那些胜利者不比

他们的前辈糟糕。太阳

以通常的方式落下，粉红色的

奶油触及地平线。街道就像

空啤酒罐打开，尽管没有

命令，它们也唱起同一首歌。这楼梯

像松林一样成长。为什么征服城市，

抛掷石头，焚烧神庙；

笑声，低语，轻蔑就足够了。

这楼梯多么急躁地成长，一只虫蛹

变成蝴蝶。圣巴塞缪斯大教堂的

夜晚只会持续五分钟，没有流血，

只有勇气慢慢蒸发。我观看

上来的人群。那么多脸，

那么多面颊，那么多希望，愿望，

握着的手，在凸面体的眼睛虹膜里

越过阴影的光芒。那么多脸，

那么多手，而只有一种想象。那下行的

我们已经知道：那上面

无人在等待。鸽子为食物而争斗，燕子

用迅疾的象形文字给总统

写信，而总统大笑

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