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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诗人读本
1.5.1.12 固执

固执

你死前就在这里的事物

和那之后随之而来的事物:

首先,属于前者的是

你的衣服,珠宝和照片

还有那个你以她的名字命名

而且也在年轻时逝去的女人……

然而也有几张收据,起居室里

某个角落里的布置,

你为我熨过的一件衬衣

我小心翼翼地保存在

我的一叠衬衣下面,

某几个音乐片段,还有那只依然

伫立在附近的癞皮狗

傻乎乎地嗅闻着,仿佛你还在这里。

我的新自来水笔属于后者,

一个我甚至几乎不认识的

女人皮肤上的名牌香水

和我安装在卧室的新灯泡

凭借它的光芒,我在试图阅读的

每本书里阅读关于你的事情。

前者提醒我你曾经存在,

后者提醒我你不再存在。

我发现最难以忍受的

就是那近似无法辨认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