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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问学集
1.7.2.4 附:老作家马知遥先生速写

附:老作家马知遥先生速写

沧海桑田,疾风知劲草,

采尽百花酿清香,

风雨见彩虹。

这是一棵生命力旺盛的草,在任何贫瘠的土地上总会向天空伸出一抹绿色的“野草”。也是风雨和践踏无法蹂躏使之枯萎的草,生命的内在深处总有那么一点永远浇不灭的火苗在跳动。

10月25日晚上在宁夏大学主楼报告厅的座谈中,望着马老先生演说,脑海里就有了这样的印象和联想。郎伟教授用“率真”一词来评说马知遥先生的报告发言和行文风格,是很传神地抓住了老作家的神态和语言特点。但细细打量马知遥先生的神情和目光,透过他洪亮的言语,却能感受他内心深处的一片激情和生命永远执著的真诚,这一切已经成为他强劲而苍茫的生命中一种永远乐观的精神品格。消瘦病弱的外表遮不住的却是内心一片繁花杂呈的芳草地。

在近两个小时博杂而又跳跃性的漫谈中,忍不住“率真”的自我赞赏和对诸多当代作家的评点。其思维的敏捷和情感的充沛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倒像一个激情热烈的年轻人。所以当郎伟老师怕累着他,而不得不打断他的报告和提问答疑时,他不遗憾地说,他还有精神!

要说马知遥先生给人的最突出的印象是悖反的两面:性情的峻急、执著,表现得很强烈;而同时又表现出生命历练后的达观和通脱。如果峻急和执著是马知遥先生生命的强悍和精神的青葱;那么,达观和通脱恰也是成就《亚瑟爷和他的家族》这优秀作品最可宝贵的人生感悟和收获。

而每当他停顿下来,问学生懂不懂时,又体现出长者的宽厚和细心处。学生也是一片亲切和真诚的回应反响。学生也许懂,也许只是朦胧的感受,但老人身上洋溢的那丰盈的生命热情,使在场的人都出乎意料,沐浴如春。

评点《白鹿原》、《废都》、《尘埃落定》时又露出老人天真而又任性的“率直”。这“率直”里透出的是老作家生命的新鲜和乐观。永远指向生命华美的追求,他容不得颓废和消沉,所以他最容易看出《白鹿原》“失落”的情绪;也忍不住要指责《尘埃落定》写两次汉人的进藏区,带进去的只是鸦片和梅毒这种消极面的过分夸大描写,更无法接受《废都》里庄之蝶人性自甘堕落的流氓嘴脸。在崇尚《老人与海》时,实质上也是在认同自己个体生命的劲健和穆斯林民族倔强的生存精神。在推崇索尔仁尼琴和鲁迅作品时又反复指出了文学创作中,作品总体的想象与超越生活现实之上的细节真实。这是一切作品打磨的精致处,也是艺术表现的高超处。当然,他还谈到诺贝尔文学奖所区分的中国文学传统和西方文学的本质区别,在于西方文学是人本人性的,是关乎情感的文学,而中国的传统是偏重文学载道的社会意义的,是止乎礼义的文学。

从这晚的座谈报告中,我们认识到宁夏文学不仅有一个张贤亮,还有如马知遥先生一样的可能还未显山露水的人们,却也在耕耘丰富着宁夏这片田野。

马知遥的《亚瑟爷和他的家族》有它独到的东西。在文本整合中表现了一定的艺术技巧和语言造诣,是一部很不错的、也颇有可读性的优秀作品。应该感谢马知遥先生不怕病弱,来宁大给众学子做了这精彩的报告,这将对宁大校园的文化生活、对封闭的课堂教学带来一股清风,送来几缕新绿。虽然是秋天。

    2001年10月26日草28日清稿     

  “当代大学生看宁夏文学活动”侧记之一 

先发表在《宁夏大学报》,后《银川晚报》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