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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潮音
1.3.1 阳光鲜亮鲜亮地笑着——读吴淮生的散文集《梦里青山》

阳光鲜亮鲜亮地笑着——读吴淮生的散文集《梦里青山》

吴淮生是塞上著名诗人,一看到这名字,脑海中就冒出一串他的诗文,诸如《飞过桂林上空》、《给病中的妻子》、《六盘山寄语》、《江南春雨》等。吴淮生的诗作清新自然,有他自己的独具的艺术风采。

《梦里青山》是吴淮生的第一本散文集,其实也是他的一个散文选集。揽读集中的40多篇散文,我感觉到,无论是作者描摹自然风光,还是勾勒社会生活,都有一种共同的东西撩拨着读者的心弦。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一下子又说不准。翻阅我国著名散文理论家、作家林非先生为该书作的序,当读到吴淮生听著名作家张贤亮讲他的苦难经历而流泪时,我的眼前为之一亮,那感动我的不就是诗人的赤诚吗?《我和银川》从女儿大学毕业写起,娓娓而谈,自然真切。这就像李健吾先生说的那样,这里“不是人生精湛的提炼,乃是人生全部的赤裸”。正是这种“人生全部的赤裸”,才使他的文章内外一致,扣人心弦。又如《从陆文婷那里来》,作者写自己是个慢性青光眼患者,而给他治病的大夫是位像陆文婷的人。然后,由此过渡到写这位令人敬仰的大夫的过去,最后写自己的视力恢复到正常诗人自然而然地用自己的全部身心去塑造这位可敬的陆文婷式的女医生。由于作者在文章中摆进了自己,所以,他的文章仿佛漫不经心,实乃匠心独运。读吴淮生的散文常常使我想起英国最伟大的小品作家查理·兰姆《伊里亚文集》中的一些篇什是的,吴淮生的散文,之所以动人,就在于那客观物像倾注着他的真情实感,贮满着一种浓浓的诗意;他的散文,之所以感人,就在于那人事中包含着他的喜怒哀乐,蕴藏着一种深深的情意。吴淮生是一个真诚的人,他的散文作品就是他天性的折射。《阳光鲜亮鲜亮地笑着》,那就是作者在笑;《骆驼草开花的季节》,我以为开放的还有诗人的心花。吴淮生就是这样,用自己这管多彩的笔,涂抹着自己的历史,描绘着自己的形象他之所以深受读者的喜爱,就在于他数十年如一日,坚守“自我”,用屠格涅夫所说的那种“自己的声音”,映现我们这个伟大时代的脉动。

《梦里青山》是这个真诚的诗人的自白,集中的每一篇文章就像它的作者一样具有纯朴的风范。

20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