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足球与斗牛

巴塞罗那奥运会标志建筑

西班牙人对足球的情感，超出我们中国人的理解。足球是西班牙人的骄傲，也是西班牙人的标志。它既体现了这个国家的地理、人文特征，又体现了这个民族的性格。习惯了朗朗阳光和开阔海岸的西班牙人坚定地认为：功利足球是见不得阳光的丑陋东西，西班牙足球只需要进攻，进攻，再进攻！经过整个民族长期的共同孕育，使得攻势+艺术的足球成为西班牙足球最鲜明的特征。民族的非物质文化瑰宝会得到民族的共同维护与热捧。西班牙17个自治区都拥有自己的球队，特别是经济发达地区如马德里、加泰罗尼亚、巴斯克、瓦伦西亚，他们的球队更是响当当的巴塞罗那是加泰罗尼亚的首府，所以这里的足球甲级俱乐部之多可以与马德里媲美。我本来不是足球迷，到了这里却无形中被一种气氛熏陶了，要是多待几天，我可能也会成为足球迷。记得我们去参观奥林匹克运动会主会场时，乘地铁5号线到西班牙广场换乘50路公共汽车时，只见宏伟的广场南面停着很多车。过去询问，见多是中老年人，正有序地排队上车。他们很友善地向我们解释：这是他们的专车，去看足球赛的。他们的衣服上有统一的标志，不是旅行社的，而是足球俱乐部的。到奥运会场时，更是一车车不断地拉着人来，就像中国工会组织的活动。在车上与任何一人讲到足球，他就眼睛发亮。现在是旅游淡季，又是黄昏时分，赶来这里看球的绝大多数是本地球迷，而且是上年纪的居多。他们个个意气风发，好像自己就是场上的运动员一样。我想，这些几十年的铁杆球迷，这么热情来捧场，决不会是来看吹黑哨、看放水足球的。看来，只有阳光和进攻才是足球的生命，这种艺术我也很愿意追捧。

除了足球，西班牙人还喜欢跳舞。姑娘们爱跳弗拉明戈舞，男人们则酷爱牛角尖上的芭蕾——斗牛。遗憾的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没有领略到这种以生命为玩笑的激情。斗牛的季节是从每年的3月19日“巴仑西亚的火节”开始，到10月12日“沙拉哥沙的比拉尔祭”时结束。斗牛起源于1761年，也有说起源于16世纪。之所以经久不衰，不仅在于它需要高超的技艺，更在于它能反映出西班牙人激情的民族特征，它已经成为国粹融入西班牙人的血脉之中。最能代表这种精神的是每年7月6日至14日在Basque地区的旁普罗拉镇（Pamplona）举办的奔牛节。这是斗牛季节的高潮，也是一场斗勇高于斗智的“全民”运动。斗牛士需要专门训练，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勇士的；奔牛不需要专门训练，它只需要胆量。于是出现了数以千计的人群在一群愤怒的公牛前面狂奔的激动场面。他们要在一公里长的生死线上证明自己是勇者。街道两旁则是这些狂奔者的强大精神后盾，他们热血沸腾，他们拼命呐喊，为狂奔的玩命者，也为自己呐喊。这就是西班牙人。

奔牛节（Encierro）每天的奔牛活动是早上8点开始，整个过程正常的话约4分钟。活动前，组织者会向参加者发放小册子，上有指南和警告。活动前一天应该踩线，了解逃生的出口，以及沿途转弯、电线杆、可攀窗台的位置。10分钟前则再次熟悉牛奔的路线。尽管如此，每年奔牛均有伤亡发生，而人们仍然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