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3 水月观音

水月观音

安西榆林窟第2窟,建于西夏时期。

水月观音是一个通俗形象的称呼,本来称为落迦山观音。落迦山是印度著名的佛教圣地,各种记载中都说它是观音菩萨的道场。《大唐西域记》中有录:落迦山是一座大河环绕的高山,山顶有天池,池水明镜般清澈。大河层层包围高山,流入南海。山路崎岖,悬崖陡壁,攀登十分艰难,只有不畏艰险,舍弃性命的人才能登上此山,大多数人只能隔山远眺。榆林窟第2窟西壁南北两侧各有水月观音图一幅,此为南侧水月观音图。壁画中水天一色,天空中彩云飘浮,一弯新月高悬空中,宛然月夜宁静。地面上是浩渺的大河。在透明的圆光中,观音头戴金冠,长发披肩,珠宝为饰,璎珞垂胸,雍容华丽,悠然自若,坐于水边的岩石上,凝神遐思。身边彩云环绕,背后青色的岩石后伸展着嫩绿的修竹。一侧岩石上摆着插着柳枝的净瓶,一童子乘云而来,向观音合掌行礼,即所谓的“童子拜观音”。观音对面岩石岸上是一幅“唐僧取经”图。观音座下,碧水平静,红莲漂浮,使观音的造型既不过于庄严肃穆,让人感到高不可攀,不可亲近,又不让神和人毫无区别,失去人们的崇拜,将人与神融于一炉。整幅壁画神秘中飘逸着清新,富丽中蕴含着庄严,艺术地宣扬了“静虚波上,虚白光中,一睹其容,万缘皆空”的佛法境界(见图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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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9 水月观音图

安西榆林窟第3窟,建于西夏。

普贤与文殊二菩萨是释迦牟尼佛的左右协侍,合称释迦三尊,显示尊释迦之德。文殊表佛智,普贤表佛慧。壁画绘文殊菩萨赴会出行图。文殊居中,手持如意,在青狮背莲座上半足结跏趺坐,恬静端庄,丰腴俊雅,衣饰华丽。象征智慧威猛的青狮足踏红莲,步伐劲健。昆仑奴牵狮行进。文殊和周围帝释、天王、菩萨、罗汉、童子等圣众,在云霭之上汇成了渡海的行列。帝释头戴天冠,冠带长垂,身穿青绿大袖皂袍、披巾,束绿色裙,佩璎珞,双手捧盘,盘中盛珠宝,侍于文殊之前。童子顶前留发一束,发丝分披两鬓,裸身,戴项圈,长巾绕于双肘,手捧莲花,双足立于莲上,状甚虔诚。众天圣姿态各异,栩栩如生。图上部是《华严经》所说的从古以来菩萨居住的清凉山。山峰峻拔,佛寺雄伟,树木翠绿。山背后有一道彩虹,山脚下一岩洞大门半开,自内射出一道白光,使画面更添神异之气。整个画面静中有动,动静相宜,人物生动,笔调流畅,给人以美感,是一幅风景优美的青绿山水画,模山范水别具特色,为西夏晚期绘画的优秀代表作品之一(见图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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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0 文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