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写在后面的话

写在后面的话

书稿总算写完了,按行规,我应该请个名人写个“序”,然后添上自己的前言与后记,方谓圆满。无奈,我认识的名人有限,又兼所写毛糙粗浅,没有理由拿去糟蹋人家的精力和时间,便只好让它以不圆满的形式,与“圆满”的朋友们见面。这样,倒也符合形式与内容相一致的原则。

这本小册子是我十余年教学、研究的心得。十年前,我给河南省信阳师范学院中文系的学生开“新诗研究”选修课,算是这项工作的启动。之后,随着我的南迁,又将这门课带到了广东湛江,并增开了“当代诗歌美学”选修课。是两省的同学共同逼着我完成了它。这是我莫大的荣幸。

2005年春节刚过,我便启程南下。那时中原上空正雪花飞舞,而南粤大地却郁郁葱葱。强烈的季节反差,将我弄成了一个醉汉,任两种不相干的图片硬嵌入我乱哄哄的脑际。我那时想的不是诗,而是我此举到底意欲何为?后来,我慢慢地适应了南方,找到了知音。人的知音,是我的同事。而物的知音,则是那满眼都是的“绿”。不久,我在一篇散文中写道:

出了市区,车在一望无际又处处醉绿的田野上奔驰着。南方自与中原不同,它缺乏中原的那种大气与憨厚,但它又有许多中原大地所不及的地方。单就这道路两边的植物,春夏时节,片片叶子上沁满了绿色,油腻发光。那绿意仿佛一位十分丰满的女子,穿了件十二分窄小的裙衫,块块香肌拼命外逸。而中原的绿是淡淡的,绿得含蓄,也绿得勉强,比起这里,只能算是尚未发育或营养不良的非洲少女,明显地失去了那份富态与霸气。还有村庄,中原的村庄稠密,一盘盘村落倚上星星点点的瘦树弱草,呆呆地相望着,不亲不疏,不即不离。这里的村庄稀疏,车行好一阵子,方有村庄闪进眼帘,但一律地直插在万绿丛中。古人之“绿树村边合”,大概就是这般情景。

我便是带着这北方的厚重和南方的轻灵,开始了我的南方生涯的。它对于我是一座丰富的宝藏。在北方一些学人的眼里,仿佛南方只重经济,不重学问。其实大谬。这里的学者做起学问来“生龙活虎”,而且个个“战绩”辉煌。这种风习感染着我,让我深深地感到:不虚此行!所以,在这近两年的“南国生涯”里,我一方面忙着“安家落户”,上课辅导;一方面,居然也在科研上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出于敝帚自珍的心理,这是值得聊以自慰的。

对于学问,我一向诚惶诚恐,惟恐污了它的清白。回头想想,是方方面面的支持,才使得这本小册子庶几没有过于远离“学问”。看着这一摞书稿,我心中顿生些许“踏实感”。这得感谢许许多多以不同的方式给予我以指导、支持和帮助的认识或不认识的前贤、时俊和朋友们。首先感谢刘增杰、刘思谦、杜运通、关爱和诸位恩师,是他们把我领进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研究之门;感谢吴思敬、程光炜、陈思和、沈永宝、李振声、高小康等贤达,尤其是吴思敬先生,多次对我的学习和研究做具体的指导与帮助;感谢我的同事宋立民、王钦峰、张德明诸君。宋立民教授作为我的师兄,对我的指导和关心是多年的,无私的。王钦锋教授和张德明博士给本书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和建议,特别是在写作过程中,王先生的及时提醒与敦促,对于抑制我的懒惰情绪,保证“工程”的如期完成,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感谢宁夏人民出版社那大庆主任,他的严谨态度和辛勤劳动,是本书质量上的有力保证;最后,还要特别感谢我所安身立命的湛江师范学院及其所属的科技处、人文学院,他们的支持,更加坚定了我完成本项工作的信心。

在本书出版发行之日,我还要感谢它的读者,并致以深深的歉意——为这本不成熟的著作,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损害了您的眼睛!

作者谨记于湛江师院祥和斋

2006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