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心理活动病例
病例1 W.P.
咀嚼引起癫痫发作。伴奇怪幻觉。癫痫发作以前，他有一种感觉，他自己称之为含糊不清的感觉。他的颞叶深部有个肿瘤。
电刺激部位
右脑，第一颞回（见图6-12）。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发作的感觉再现。“我有种含糊的感觉，我不能向你描述。”当在无提示的情况下，重复刺激引起同样的结果。
图6-12 刺激图中的点能够产生错觉和幻觉（病例W.P.标为WP）
病例2 G.F.
他的癫痫由一种害怕的感觉和视觉的改变引发的。害怕的幻觉，视觉幻觉，不自主动作。
刺激部位
右脑，近外侧裂处（见图6-13和图6-14）。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V104 她说：“我感觉好像正在被孤立。”当问为什么，她解释说：“人们好像走得越来越远了（她能从手术帘下看到手术室的观察者）。”她加了句：“他们看起来更小更远了。”刺激颞叶下表面的另一个点后，她描述：“她打扮得不同。站在埃弗里特博士旁边的护士看起来打扮得不同——很难用语言描述。那就是在我的癫痫发作中最后所注意到的。”她又说随后伴随着害怕的感觉。
F104 她突然大叫：“就是那种害怕。”
病例3 E.LA.
记忆的幻觉。他的癫痫发作由一种曾经历过的熟悉的感觉所引发。右侧颞叶下表面的内侧部分有一块明显的皮质病变。
图6-13 病例G.F.、B.B和E.LA.错觉的解释（颞叶上表面已经朝上；字母表示刺激点；V-视错觉，A-听错觉，M-记忆错觉，L-空间位置感的错觉）
刺激部位
右脑，颞叶（见图6-13）。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刺激图6-13的M103点使他有癫痫先兆，一种熟悉的感觉。重复刺激有同样的结果。导入有涂层的电极，通过第三颞回，下到M103附近的一个点，使他感觉好像即将癫痫发作。“因为事情看起来很熟悉，好像我以前经历过。”
图6-14 病例G.F.、R.WO.和其他病例错觉和情感（S-对自身内省的错觉，F-对恐惧的错觉或其他情感）
病例4 B.B.
视觉幻觉。左侧顶后区域有一大块脑萎缩区，伴随左颅缩小。
刺激部位
左脑，顶叶（见图6-13）。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V105 病人说，事物看起来变大了。然后她解释说，事物变大了，也变远了。她又说，这个经历就像她癫痫发作开始的那样。这个点好像在顶叶而不是颞叶。重复刺激得到同样的结果。
病例5 R.WO.（躯体先兆，孤独感，恐惧）
病史、诊断、手术经过及术后恢复
患者系一位17岁男孩，大脑外侧裂的左前方有一处损伤，且伴有颞叶萎缩。
患者发作的前兆是包括四肢在内的全身发热。然后他会有“孤独、恐惧”的感觉。接着就会出现头转向左侧，眼睑颤动以及短暂的强直性癫痫。
这个男孩发现，当他回想过去，而不是感受当下的场景时，比如回忆在奥尔巴尼的家以及在那里发生的事情，他就会感觉自己处在癫痫发作的危险中。他常觉得，用自己的意志力使思绪重新回到与别人谈话中来，是避免癫痫发作的最好方法。
刺激部位
左脑，脑岛上方的颞叶上表面（见图6-14）。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左侧颅骨切开之后，发现硬脑膜下有粘连，颞前区的蛛网膜增厚，第一颞回萎缩。切除颞叶前半部分后，进行更深入的刺激。每次事先告知的刺激，患者都说没有反应，直至刺激一个与F106相对应的位点，该点位于在脑岛上方的颞叶的上表面。
刺激这个位置时，患者突然说：“有感觉。”之后发现他仿佛在凝视，接下来就会吞咽和咂嘴，接着又会吞咽。然后他的头转向右侧，手臂和腿会有短时间的僵直。然后他会在混乱状态下挣扎一分钟左右。
当他安静下来之后，他说他感到“恐惧和孤独的感觉。”当他听到外科医生认为那种孤独感是在患者说“是”的时候产生的时，他说：“不是的，这种感觉在我说‘是’之前就产生了。”
研究亦发现，这个区域会发生自发性高幅放电现象。鉴于上述刺激的证据和脑电图的证据，对该患者实施了更进一步的切除。
他术后恢复得相当令人满意，尽管他觉得他可能曾经感觉很孤单。19天后，他在没有任何神经方面异常的情况下出院，除了右上四分之一视野偏盲。
总之，位于颞叶上表面的脑岛周围灰质病灶癫痫性放电会产生孤独和恐惧的感觉。刺激F106会再现病兆。
简短回顾其他病例（见图6-14）：
F66 产生“很久之前”的感觉，继而会产生“恐惧感”。（刺激F66附近的位点，会使患者的腹部和头部有感觉，接着会恐慌，这些全都是她癫痫发作的典型症状。）
F102 感到惊恐，同时伴有幻视。
F99 患者会感到恐惧（与癫痫发作时的感受相似）。
F70 患者会感到惊恐（和发作时不像）。
F104 患者突然大叫“太害怕了”。
病例6 J.C.（癫痫时出现幻觉，视觉）
病史、诊断、手术经过及术后恢复
患者是一名26岁的学校教师。23岁时她出现了癫痫，其他方面都很健康。在她5岁时，她患两侧中耳炎，接着头痛了几个月。她的癫痫有时候是小发作，有时候则进展为大发作。
总结患者自己对小发作的描述：（1）有强迫性的刻板想法；（2）有熟悉的感觉；（3）有胃部的前兆；（4）渴；（5）幻觉或恐怖的威胁性景象；（6）轻飘和运动的感觉；（7）意识丧失。
手术在局麻下进行，右侧颞骨切开，去除过多的黄色的硬脑膜下液体。硬脑膜和软脑膜之间有一层薄膜样的粘连。大脑看起来是正常的，除了蛛网膜有一些发黄。诊断为：耳炎性病变继发硬膜下炎症渗出。
刺激部位
右脑，感觉运动区，第三颞回，第二颞回（见图6-15）。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电刺激感觉运动区的下端，患者的嘴巴有运动，舌头也有感觉，和预料中的一样。在刺激强度没有增加时，颞叶产生的反应如下：刺激电极置于第二颞回（图6-15中位点JC1）。开始30秒没有反应。之后她说她好像癫痫要发作了。在说话之前，她把手放在腹部。之后她解释说她的上腹部有感觉，之后有恶心。恶心在她发作的时候是不常见的。刺激附近区域使患者说：“一样的感觉。”并且她指向自己的脐部。
图6-15 病例J.C.和M.G.刺激这些点（不同的病人）产生了幻觉
一段时间后，刺激位于第三颞回的位点JC2。患者腹部的感觉持续了20秒。之后她说“天哪！”暂停一下之后，“水。”问她，她说腹部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之后她说口渴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一段时间后再次刺激位点JC2。她感到胃有感觉，之后出现了恐惧感和想到“水”这个词。刺激更上方的位于第二颞回的JC3导致患者产生腹部感觉，然后产生恐惧感。之后，稍稍提高刺激的强度再刺激位点JC2。这导致了一样的连锁反应，包括恐惧感和流泪。
一年后再次见到这位患者时，她已经连续6个月不受癫痫困扰了。之后癫痫再次发作并且以一种略有改变的方式继续。最初的现象是幻觉，她和她的父亲骑着电动自行车，好像绕行在纽约的福德姆广场（她的家乡）。街上有很多美国快递公司的卡车。这好像纯粹是视觉的记忆，因为她没有意识到听见任何声音。之后，在她的前面出现了一幅女性的照片，“通常是我记忆里十分熟悉的一个人。”她说，“这些都很恐怖和危险。”她觉得自己在前兆的整个过程中很清醒，都能够正确表达自己想说的东西。之后可能出现的大发作和术前差不多。
在这个病例中有一个现象很有意思，强迫的想法以及可怕的奇异幻像后来被真实记忆构成的幻像所取代，并且会出现最近记得的一个女人的照片。询问患者，她说一次和她父亲在福德姆广场骑车时出现了癫痫的发作。这无疑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那个她记得的画面出现时她的癫痫发作了。癫痫放电激活的记忆结构与梦中回忆某个场景几乎是同一种方式。
病例7 M.G.（引起幻觉的癫痫，听觉）
病史、诊断、手术经过及术后恢复
患者是一位16岁的女孩，主诉为头痛和癫痫。她的发作一开始是在晚上，发现她坐在床上轻声哭泣，然后出现一般的癫痫发作。后来她回忆说在癫痫一开始她可以听到一首歌，而且这首歌总是一样的，是她母亲曾经唱过的催眠曲，“乖乖睡！我的宝贝……”经常会出现一个梦，梦中她在一个教堂或者一个修道院中，但是总是能听到歌声。她精通音乐，自5岁开始就练习小提琴。
斯图尔特医生报道了她在医院里发作的一次癫痫：她从睡梦中突然醒来，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当我跟她谈话的时候她说她感到好像马上要癫痫发作。我问她怎么知道，她说每次发作前都有相同的小调在耳朵里头响起，“乖乖睡”等。
局麻下行探查性右侧颅骨切开术。
电刺激部位
右脑，第一颞回。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感觉运动区位置正常。然后在图6-15中的MG1点刺激第一颞回。之后她说：“我没有听见什么，东西都离我很远。”在刺激结束后，听觉的改变持续了大约30秒。稍后，刺激相同的位置使她听到嗡嗡声。刺激MG2使她说：“我听到了有趣的声音。之前我就听过。我觉得这和癫痫发作时一样。”一分钟后她说：“我的胃很难受。”刺激MG3，“所有东西都远去了，我的声音也远去了。”在刺激其他位点产生阴性反应的这段时间内，这个位点被刺激了3次，每次都会令患者感觉将要晕倒。在MG1和MG2之间的这些位点进行刺激，也会产生相同的结果。
刺激产生的梦境
将闸流管刺激的强度提高到了10至16V，并且用单极电极替换平常用的双极电极。探查额叶、顶叶和颞叶都是阴性反应，感觉运动区和颞叶产生阳性反应。在10次这种刺激之后，电极放置在第一颞回中接近MG3的位置。这产生了平常的那种逐渐远去的声音。刺激MG4点，患者发出一点含混的声音。刺激结束后，她说：“我梦见我不在这里。”她解释说这不像她之前做过的梦。
未经提醒，相同的位置再次被刺激。患者说：“梦。”刺激结束后一段时间内她觉得很难去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最后她说这个感觉已经消失了，她好像是在这里，但是声音好像听起来有不同，而且她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声音。
刺激产生音乐
和患者谈论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刺激MG4而且事先没有提醒患者。“我听到有人进来。”她说，“现在我听到了音乐，一个有趣的小片段。”刺激继续，患者变得比以往更加健谈，她说这段音乐是她以前在广播里听过的，是一个儿童节目的主题曲。后来她抱怨有恶心的感觉。一段时间后，这个位置再次在没有提醒的情况下被刺激。她说：“另外一个梦，人们来来往往，我听到了嘣嘣嘣的声音，剩下的就不记得了。”一段短暂的刺激之后，她说：“这是一个梦，有很多人，但是我没有看见他们，只是听见，但不是他们的谈话，而是脚步声。”在MG2下方进行刺激，产生渐弱的声音。给予患者常规的提醒但是没有真正刺激，患者说：“什么也没有。”
讨论
这个患者是个很好的观察者，清醒、内省、无畏。花在刺激上的时间很长，因为我们觉得我们一定接近了癫痫发作的原因，怀疑是深处的肿物。最后我们关闭了创口，没有破坏脑组织，但是做了颞骨减压。她最后出院诊断为可疑脑肿瘤。在过去的13年，她没有发生过癫痫。这是在探查结果阴性的病例中非常罕见的获得满意结果的病例。
跟她讨论手术中的经历，她说她听到的儿童节目的主题曲和她母亲以前给她唱的催眠曲是同一首歌，而且作为癫痫发作的前兆，在手术前她也听到了。
总之，这个患者的反应已经被详细记录了下来，因为颞叶的反应很少如此活跃。可以说颞叶皮层已经被之前的多次癫痫放电刺激获得条件反射。远离的声音可能是癫痫产生的幻觉。她将自己的一些反应说成是梦境，这可能意味着她以往感受到了梦境的不真实性。这些梦，包括听到的音乐，都是产生于听觉区的错觉，刺激都是在第一颞回的后部进行的，大致对应的是“初级听觉皮层”或者41和42区。在MG6后面较远区域进行刺激，观察到了唯一的前庭反应。在那里刺激使她觉得自己被前后摇晃。重复刺激会发现，在相同位点刺激会产生一些不同的结果。这并不奇怪，就像谢灵顿发现中央前回运动区的不稳定性一样。任何反应都取决于长时间的条件作用，会被抑制还是易化。
病例8 C.Fr.（精神幻觉）
病史、诊断、手术经过及术后恢复
患者是一位27岁的聪明的牧师，右侧颞叶下面有浸润性胶质瘤。通过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体征，但是患者说有18个月偶尔会在晚上发作的癫痫史，发作时，他口吐白沫，咬自己的舌头，意识丧失15至30分钟。
发作是在夜间，约6周发作一次，伴有一系列的梦。每次发作，他都会有一样的梦，而且会连续做整整4至6个夜晚。这就是说，每次发作前做的一系列梦都是一样的，但是与另外一次发作时做的梦的性质却有些不同。举个例子，他会这样描述：他在梦中或者梦后醒来，在这个梦中，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好像就是自己的房子。他醒来后向门口走去。当他打开门时，发现看到的和梦中的极为相似。他想看到更多，但就在这时他意识到，这就是那种可能使他癫痫发作的梦。
可以说，在这个时候，他有一些清醒了。他不能非常确定自己在梦中都做了些什么。第二天晚上，他做了相同的梦，而且看到了房间里更多的东西。在做完梦的第二或者第三天夜晚，他出现了癫痫大发作。在第三、第四、第五天夜晚，他又做了同样的梦，但是没有阵孪，做完梦之后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想要把梦忘记”。很多次，在同一天中，当他走进那个房间，就让他觉得有一些“梦中的感觉”。
行右侧颅骨切开术，肿瘤部分切除。因为深部肿瘤，第一颞回被发现有增大迹象（图6-16）。脑电图的电极被放置在大脑表面，并且开始刺激皮层。皮层的感觉运动区的下极被标记出来。
图6-16 病例C.Fr.术中所拍照片（仪器所指的部位，颞叶扩大，表明底下有新生物；置入皮质4个电极以记录脑电图；临近2这个点有自发性“尖”波；A-拇指有感觉，B-下颌颤抖，C-舌尖有感觉，D-左边舌部有感觉，E-左脸有运动，F-左上眼睑有运动，H-像他的一个梦，J-在记忆前，有熟悉的东西在跳舞，K-视幻觉，L-眩晕，M-不清楚的梦）
刺激部位
右脑，第一颞回（见图6-16）。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H （图6-15中位点CF1与图6-16中位点H是同样的）。患者说：“我感觉不正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曾经做过的梦之一。”脑电图显示在附近的电极出现了一个延后的棘波，这提示出现真正的癫痫。
J 患者说：“熟悉的场景在我脑子里跳进跳出。”当这个位点再次被刺激时，患者说：“三四样东西在我记忆前面跳动。”
K 位于相同的脑回前2cm。患者两次被告知进行了刺激，但是刺激并没有真正进行。每次他都说：“什么也没有。”第三次，也作相同的提醒，但是真正刺激K点。患者说：“是的，他们走得太快了，我不太记得他们是谁，我看到他们其中的三个，但是他们并不在我眼前。”暂停一下以后，未经提醒再次刺激这个位点，患者说：“和之前一样的感觉。”同时，脑电图也记录到了长时间的延后放电。
M 距离位点H1cm，患者说：“非常隐约的梦境回来了。”在不同的位点进行的一系列阴性刺激之后，位点M再次被刺激。患者说：“没有。”之后又说：“是的，是的，我再次看到了之前出现过的场景。”
总之，这位患者会做一种梦，这种梦是他习惯性癫痫大发作的前兆。在这种梦境中，患者意识到了它的意义。这就是说当时他部分清醒，也存在某种双重意识。病理损伤的区域位于颞叶的下方，但是继发于此的癫痫放电区域却在第一和第二颞回的灰质中，手术中的刺激和脑电图对延后放电的记录都能说明这一点。
病例9 G.A.
患者为女性，她的习惯性发作不是由于心理原因。发作表现为身在异处的幻觉。
电刺激部位
右脑，近外侧裂处（见图6-17）。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O “我有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并不在这里。”片刻之后，她补充道，“我感觉在这里，又感觉不在。”她说她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图6-17 病例G.A.刺激点0、1、3和5（闸流管刺激器）能产生感知性幻觉（感觉反应在某些区域也存在）
1 她发现：“有奇怪的感觉。”然后补充说她自己感觉好像是漂走了一样。刺激继续，患者问道：“我还在这里吗？”
3 她说：“我再次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了一样。”
她似乎有不真实的感觉，就像之前在别的地方现在又回到真实的环境中，就像她自己描述的一样：“一半在这里，另一半不在。”
这种不真实或者远离感与视觉和听觉印象无关，在某些方面可能与平衡感有联系。
5 “我又有了奇怪的感觉。”可能是指漂走的感觉，但未经证实。
Z 左侧嘴巴里面有感觉。
P 整个嘴巴有感觉。
病例10 H.D.（错觉）
病史、诊断、手术经过及术后恢复
这个年轻男子有左侧颞叶的刺伤史。
图6-18 病例H.D.根据刺激结果，汇总了产生心理反应的点（大部分反应都出现在日常的癫痫发作中）
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刺激（拉姆刺激器，1.25V）引起以下反应：
C （图6-18中）“好像我不在这里一样。这并不可怕。”当他被问及他在哪里时，他说：“我不知道。”接着，又补充道：“我在手术中。”
D 他感觉受到更大的影响并且说：“我不能向你说出这种感觉。”片刻之后，他说：“好像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熟悉却未曾经历过。
病例11 T.E.（记忆）
患者在左侧第一颞回中有外伤性的囊肿（见图6-19）。他有癫痫小发作且可以引起大发作，诱因通常是瞬间记忆和一张照片的闪现。刺激没有产生这种记忆，但是在囊肿后方的边缘（图6-19中器械上方）进行刺激时，患者说：“我可以看见所有东西，但是我的思想很混乱。”
图6-19 病例T.E.顺着器械所指，可看到颞上回有脓肿（通过闸流管刺激器刺激图上数字所示位置，产生躯体感觉及运动反应，这些数字沿着中央沟的两边分布）
病例12 H.P.（幻视）
患者为一位14岁女孩，局灶性癫痫。在大发作之前，她有自己在公园里的感觉；在那里她经常看见一个男孩，有一次是个女孩。偶尔在这种感觉后没有癫痫发作。她认为这个环境总是相似或者相同。有时候她感觉到这个场景离她很近，以致觉得有压迫感，然后觉得喉咙不舒服。
在局麻下做了颅骨切开术，如图6-20所示。
电刺激部位
右脑，及近中央沟和外侧裂处（见图6-20）。
电刺激脑的反应及特点
10 舌尖有感觉。
图6-20 病例H.P.虚线所围成的圈指的是去骨瓣后暴露的脑区（刺激反应见文中描述）
12 嘴巴歪向左侧。
14 咽喉部有奇怪的感觉。
25 恶心的感觉。
15 感到好像将要发作癫痫。当被问及这是什么意思时，她说：“这就是那个梦，但是已经做过了。”
18 看到了一些人。一段时间后再次进行未经提醒的刺激，她说：“同样场景再次发生。”问她看到什么人时，她说：“是一个男孩。”
23 有奇怪的感觉。
17 感到又要做梦但是最后没有做。对其他大多数位点的刺激产生了类似梦的一些内容。
22 电极放置了相对更长的时间。她说她先是感到一阵头晕，之后她说：“梦就开始了，有很多人，在客厅里，我想其中一个人是我的妈妈”。